“她居然会是我们的人!”
说完她叹了口气:“太厉害了,我都想去做这个眼线了。”
沈宣听她这么说,脸上的笑容一僵。
没好气的说道:“做眼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就你这样的身份你去做眼线,人家一眼就能认出来。”
苏燃燃撇了撇嘴:“好吧,我只是这么说说而已。”
沈宣在这个时候笑着问道:“你怎么想的?你觉得,这一次沈洵如果给我们王府送来十万两银子,我们应该作何反应?”
苏燃燃闻言笑了笑,不过她现在有些口干舌燥,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之后只觉得浑身舒坦。
然后她一抹嘴走到沈宣面前抬着头,看着她笑眯眯的说道:“你说呢,我们还能做什么反应,那肯定是……以礼相待喽!”
听见苏燃燃着话,沈宣干脆的伸手摸了摸苏燃燃的鼻子:“你这个小淘气,以礼相待的话,到时候沈洵不得被我们气死?”
“他就是想让我们生气,但是我们却以礼相待,完全做出了跟她预想之中相反的举动,你说……他到时候会不会迁怒紫衣?”
苏燃燃轻哼一声:“如果紫衣是一个贪功冒进的,那么这一次,她去找沈洵说这个办法的时候,就肯定不会把主要的功劳放到小玉的身上。”
“如果她把这次的功劳主要放在小玉的身上,那么到时候我们以礼相待,受罚的就是小玉。”
“但是如果她没有,而是自己把这个功劳给认了,那么到时候受罚的就是她,那也只能说是,她活该!”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眼中皆是淡定。
事到如今,再无其他的办法。
黔驴技穷的沈洵,只能高调的送十万两银子去懿王府。
而这个任务被派到了小福子的头上,小福子都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居然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他临走之前,紫衣专门找了他一趟。
小福子,这才知道,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任务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他其实是不想去的,那可是懿王府啊,刚刚才掀起这么大风波的懿王府。
如今王妃还生死未卜,王爷也不知道会不会找他发脾气,他是皇上派去的人,王爷会不会找他发泄怒火。
小福子在心中还是担忧。
紫衣就是因为担心小福子把事情办砸了才会来找他,紫衣专门跑了一趟小福子的住处,带上了小玉。
小福子看见紫衣之后,赶紧行礼:“见过娘娘!”
紫衣摆了摆手虚扶了一下:“起来吧,跟我不用这么客气。”她一边说着一边毫不客气的走到了主位上坐下。
小福子有些忐忑,下意识的看了小玉一眼,不太明白为什么对方会突然亲自拜访,小玉则是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
紫衣坐下之后,看着小福子说道:“小福子,你在皇上身边也做了有一段日子了,你知不知道,这一次这个任务,是我让皇上交给你的。”
“皇上原本是想派太监总管去,但是我觉得你是个机灵的,应该可以把这件事情办好。”
实际上,紫衣是担心太监总管到时候去了懿王府摆谱,这次她们一定要把事情做到最完美。
虽然她希望懿王府的态度稍微恶劣一些,这样的话,后面的情况就能如她所愿。
但是如果真的把王府的人给惹怒了,那可就不好了,沈宣是什么人?那可是在御京鼎鼎大名的王爷。
如果他到时候派人来查,知道这个建议是自己提出来的,到时候他只会把账算到自己头上。
她还不想得罪沈宣,所以她最好是希望王爷能够收下银子,态度不冷不热就好。
她不想派太监总管过去,就是因为担心坏事,当然了,这一切都是小玉提醒她的。
说起来,小玉这个丫头还真的是厉害,把这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人是皇上得罪的,她不能得罪。
因为如果他得罪了,到时候王爷若是找她的麻烦,那她可就跑不了了。
皇上毕竟是皇上,沈宣动不了皇上,可能会动她,这一点小玉也考虑到了,所以才会提醒她。
小福子闻言,有些惶恐地朝着紫衣行了一礼:“娘娘……这个差事,奴才实在是不敢接呀,前些日子王爷才如此暴怒,如果这个时候我被皇上派过去,他会不会杀了我呀?”
小福子这个担忧也不是不可能。
小玉在这个时候上前拍了拍小福子的肩膀说道:“小福子,富贵险中求,你要知道你现在可是我们的人。”
“你不是皇上的人,到时候你去了之后好好的对待王爷,慰问一下王妃,态度恭敬一点,巴结一点,我相信王爷不会动你的。”
听见这话,小福子有些忐忑,他有些犹豫的说道:“可是这件事情要是被皇上知道了,他会不会杀了我呀?”
这件事情确实是一个烫手山芋,虽然他是为皇上办事,但是如今皇上和王爷是死对头。
他要是表现的过于嚣张,到时候王爷要杀他,他要是表现的过于讨好,到时候皇上要杀他。
小福子一时间有些无奈,小玉笑了笑:“放心吧,王府的事情别人还不能知道,到时候你去王府之后,禀退左右。”
“王爷就算是把你怎么样,你也不用担心,现在整个御京的人都在期待着王爷的反应,他要是当场把你杀了,到时候肯定会引起不少的骂音,所以你就放心吧。”
听着小玉这话,小福子的心稍微安定一些,虽然还是有些忐忑,但是好歹不像刚刚那么有些没底了。
他当即松了一口气,对着小玉说道:“多谢小玉姐姐,奴才知道了,奴才一定好好办事儿,一定不负嘱托!”
紫衣闻言松了口气,随即站起来说道:“既然如此,那小福子你就去吧,我们先走了,这件事情不必让皇上知道。”
小福子当即笑道:“那是那是,奴才知道,奴才知道。”
他恭敬的送紫衣和小玉出门,看着两人离去之后,才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