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5章 匆匆一眼

九天镇魔塔倒了一座,在九天界,镇魔塔一共有四座,东南西北各一座,这是东狱,当然了,还有北狱西狱和南狱,四方镇魔塔倒了之后,上次神魔大战被封印的远古邪魔将全部再临九天,跟鲁牛皮说的劫数不一样,那是另一个劫数。

东狱在东皞天,此刻在北幽天的北狱镇魔塔中,也多了一个人魔修,非是外人,那也是从衍魔山上来的一位大能,真正的虚神境魔修,天魔族,这是魔帝弘,是他罗不时的老子,算是在从南冥界最早的落脚在九天的修士,且是直接落在了幽天北离山中,果然啊!凭借自己的修为真正的一举飞升上来的,就是不一样啊!跟这些想其他办法上来的那种随机落地不同,魔帝是按照自己的血脉功法直接去到了北离山,那里也是一支天魔族势力,且是这九天之上最古老的天魔族发源地,只是这些年逐渐势危,已经千年不曾出世了。出来做什么?被别人欺负么?整个宗族中就一个堪堪刚过了虚神境门槛儿的长老,再没心思上进,因为已经到了大限的节骨眼儿上了,忒老了,都快老死了~~

魔帝出现 之后,不管凭借什么,都是这北离山上最最强大的存在了,所谓至尊没过于此了。魔帝来了就是北幽天北离山的山主,北离山奉命看守的是北狱,这就是近水楼台的好处,那老大能飞升上界岂是一般人?那可是人中龙凤,没啥的意外,魔帝进了北狱之中,他不是破阵,他是寻求魔帝之上虚神境的传承,天魔族的传承。

东狱的崩塌,对于几个其他几座困守镇狱来说是一大助力,这魔帝就是得了这场助力的机缘,修行了几万年了,水早就到了满溢的边缘,那份传承于他而言,可以说是水到渠成!

东狱破开了,这里的大阵一个接一个的烟消云散,那第十层的直接化成了一道金光,嗖的一下飞出了东狱城,宋东乙看见了,凤柒也看见了,天地崩塌之时,有道佛光飞出,那大阵的威压在消退,他能感知的出来,那是小和尚悟道。当即,他决定往外走。

而在那镇魔塔倒塌的广场上,那老魔还在苦苦支撑,镇魔塔怎么会突然倒塌?他先是感受到了一股机缘,随即~他感受到了天道的威压,将自己笼罩,陌生而强大。当看到那道身影缓缓走到自己身前的时候,老魔有些不敢置信~~这是,这是那个之前被吸进去的后辈,本来自己还想着收服这个小子做自己的魂引的 ,那小家伙不过是个魔王修为的样子,这会儿怎么强的让他不敢直视了?老魔身上的魔气不受控制的开始翻滚。

“太弱了,资质稀烂,几万年在九天上才修成了这么个东西,废物!”不见罗不时开口,但是这话却是在他身上发出来的,听在老魔耳朵里,是刺骨的冰冷啊!

“饶命~~这位大人~绕~~啊~~”老魔这讨饶的话还没说完,一道蛮横的气息已经冲进了他的本源识海,他跟现在的罗不时所散发出来的境界差距,同样如萤虫对皓月,报应啊!这不就是之前自己对罗不时的时候那种碾压的报应么?那道气息轰然进入老魔识海,强行的剥离本源,都没急着将他的神魂毁去,这种痛楚让他分外的清晰。

这是十二借助罗不时的肉身,将老魔本源强行分立,将这老魔万年修行的本源留给了罗不时,算是给这个侄子的一份见面礼了。此刻的罗不时根本没有拒绝的能力,他自是看不上这老十二的行径了,作为天才,何其清高啊!

老魔神魂还没消散,不过也快了,那虚神境的本源被抽离,对他而言,唯有死路一条,肉身急速的消散,如同风化的尘土。这一幕还被另一个人看在了眼中,是那不远处被困在法阵里的凌仙子,偷鸡不成可不能失把米,顾不上这大阵为何会消散了,那丫头启动了一张遁形神符,没错!就是神符,在看到那罗不时出来一把吸干了那名虚神境老魔之后,本能下意识的就启动了神符,经验这个东西很关键,经验能救命,她知道,那个老魔还没注意到她,万一罗不时盯上她了,别说遁形神符,就是他那倒霉师傅在这里都逃不掉的。

罗不时在跟十二请教这里的魔族跟脚,要不然这鬼丫头绝对逃不掉,再就是,十二没将这个丫头当成个猎物,一个蝼蚁罢了,他没放在心上。

金光是走了,可宋东乙等人也基本上快要走出碑林了,这下子好了,还得往回走,不过好在这会儿压制在缓缓褪去,身上能释放出元气了,当即几人加快了速度,背后有强大的气息出来了,那种魔气,不就是自己第一次感受过的那种难以承受的魔气么?当年在梦里的那种,娘的,后边来了个啥?难道真的是这东狱里镇压的魔物出来了么?

当然了,宋东乙绝对想不到,出来的人是罗不时,胡庆感受的那种威压更强大,本源魔气的压制。

胡庆能感受到那本源魔气,难道身后那罗不时体内的十二就感受不到么?有钧天神族的气息,怎么还是个修行魔族功法的修士?机缘来的太突然,十二用心的感受了一下,真的是魔修,自己这个侄子带来的福缘不小啊?

亡命奔逃的胡庆感受到了身后魔气的锁定,本就慌不择路的他,直接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比狼狈更狼狈!

“小子~留下吧!”宋东乙听见这一声恢弘的气息在身后传来,震荡的神魂颤栗不已。凤柒更是不敢怠慢,直接抬手戳向了眼前的虚空,虚空被瞬间灼烧开来,宋东乙被拉着进入到了虚空之中,可就在那虚空闭合的一刹那,他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那是冲到了近前的罗不时,兄弟见面么?想过好多次,可这种见面是一个绝对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