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进去的那位不是小人物,若是再有什么疏忽,他这份工作也不要想再做下去了。
撒泼已经不管用了,甚至说要报警,金枝哪里还敢继续胡闹下去,整理整理情绪,陪笑道:“不好意思,耽搁大哥的工作了,这样吧,我们就在门口等着,不进去就不进去。”
她还就不相信了,这陈凡一天都不出门,总会被她逮住的。
安保人员一副:您请自便的表情。
金枝脸上的笑容快挂不住了,连忙拉上安旭和安阳阳退到了一旁,走到了岗亭对面,走前也不忘给安保人员点点头,这般通情达理,仿佛刚才发生的都在做梦一般。
“妈,这陈凡也太过分了吧,竟然说不认识咱们。”安旭揉着刚才被那几个壮汉抓住的地方,小声地抱怨起来。
金枝冷哼一声,“陈凡出息了,我们就在这儿等着,我就不信他不出门!不知好歹的东西,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他别想甩开咱们。”
“好,就在这儿等着。”安阳阳反倒是冷静了下来,眼中迸发着冷冷的光。许是知道陈凡是自己最后一次机会,她明白,若是不牢牢抓住陈凡,自己的这一生便是玩完到了头了。
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善罢甘休!
虽说陈凡不可能不出门,可到底多久出门这谁也说不定,从最初的信誓旦旦,慢慢有几分疲惫了。
天色越来越暗,门前来来往往的车辆,愣是没有陈凡的身影,金枝伸长脑袋仔细地观察着,到最后只觉得有些头昏眼花。
“妈,还要再等下去吗,我饿了……”安旭无精打采地说道,蹲在路旁,活像街边的乞丐一般。
金枝顿时语塞,她也没办法去责怪自己的儿子不争气,今天就为了找到陈凡闹了这么一出,也没吃什么东西。
心中的固执早就已经动摇,金枝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又转头看了看安阳阳,“要不然咱们今天就先回去?反正地点我们已经找到了,明天再来也行。”
安阳阳摇了摇头,小声哀求道:“妈,你知道的,我不可能走,如果真走了……”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见着陈凡。
现在哪怕是千分之一的概率,她也要等下去。
正说着,大门再一次开启,里面驶出来的车有些眼熟,金枝屏住呼吸,眼神陡然一亮,兴奋地道:“那车上坐着的是不是陈凡!”
两人跟着一看,跑车上坐着的,不是陈凡又会是谁,只是他身边还有一名女子。
陈凡自然也是看到了他们的,冷哼一声,车速却慢了下来。
“还真是有毅力,看来是爱你爱惨了,不见你不罢休啊。”叶喏在一旁打趣道,只是也没忘记自己是收钱办事,冷冷地瞥了眼安阳阳。
这是第二次见面了,每一次,安阳阳的处境都说不上是好,叶喏如同女王一般,冷眼看着自己的手下败将。
心中本来已经想好一堆的话,可是看到陈凡身旁的女人,安阳阳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如同被人狠狠甩了几个耳光。
果然是她,竟然是她。
陈凡冷哼一声,将车行驶到空地,从车上下来。叶喏见此,耸了耸肩,跟着他下去。
短短几日,陈凡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衣着上的还好说,气势更是让人不敢直视。只见他慢悠悠地走向金枝,打量着安旭和安阳阳。
“您找我?”陈凡欠打地问道,似笑非笑。
陈凡走来的时候,金枝已经是说不上话了,年前的陈凡实在是太过于陌生,贵气逼人,哪像是之前任由她指挥的模样。
听到这句话,金枝终于反应过来,拿出以前对陈凡的态度,冷声道:“陈凡,你是什么意思?还真不认我们了?”
“我们?哪门子的我们?”陈凡哭笑不得,“金女士同我说不上我们吧。”
“陈凡你!”安阳阳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不觉有人朝她靠近。
“安阳阳是吧?又见面了。”叶喏笑着出声,高傲得就像是舞池中的白天鹅。
安阳阳一愣,连忙回头,便看见自己身后抱着手的叶喏,心口有些发紧,一时间,又不知道说点什么了。
叶喏笑了笑,用一种怜悯地眼神望了眼安阳阳,抬脚走到了陈凡身旁。
女人之间的较量只需要一个眼神,安阳阳现在就像是丧家之犬,别说气质了,她叶喏都不需要去故意装一下气质,便能将她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两人站在一起竟然十分地相配,男的贵气逼人,女的端庄大气,只觉得有些刺眼。
本来还气势汹汹的三人,现在就如同哑巴一样,一个也不敢开口说话。
金枝狠狠掐了一把自己,又递了个眼神给安阳阳,“陈凡,阳阳已经知道错了,你们在一起都那么久了,没必要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啊。”
“是啊姐夫,你和我姐姐两个人的事,为什么不能坐下来好好解决一下,闹成这个样子可不好看啊。”安旭在一旁帮衬着,真有一副小舅子的模样。
陈凡冷眼瞧着两人,很难和记忆中的他们联系起来,不禁有些想笑。有钱果然是不一样,一个人的性格都能改变。
“陈凡,我,我知道错了……”安阳阳小声地道,在抬起头来时,脸上已经布满了泪痕,她想伸手去拉陈凡,陈凡却敏锐地退后了几步。
半空中抬起的手悻悻地放下,安阳阳咬了咬唇,她看了看陈凡身旁的叶喏,又道:“陈凡,她是谁啊?”
要不是见过他们的真实面目,陈凡都要动摇了,不得不为面前几人精湛的表演鼓掌了,他笑了笑,开口道:“还不够明显?她是我的妻子。”
“陈凡,别闹了,我们才分开几天,你怎么会有妻子呢?”安阳阳柔声道,显然是把陈凡说的话当作是气话。
“安阳阳,那天我已经把话给你说明白了,你还不懂?”陈凡不耐烦地打断道,眼中写满了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