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铭夏转身回头,看向付予椿指的天空,天空突然万里无云,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难道是?”
“你再拿一下!”
“别了,你把它丢出去吧。”
付铭夏拒绝到,这么邪乎的东西她可不想碰,像那个梦一样离谱,万一那个梦是真的,这玉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付予椿明白付铭夏说的,她也觉得不对劲,还是想试一下,便将玉佩将塞进她的手里,付铭夏一拿过玉佩就阴云密布,大雨滂沱,刚才她一松开就晴空万里。
“轰隆——”
付铭夏一接过玉佩又开始雷霆作响,黑压压一片。
“这不合常理啊?”
付予椿又拿回玉佩,天空又是晴朗的,一点也不像会有乌云的样子。
“轰隆——轰隆——隆——”
“你就拿着,我就不信了!”
付予椿将玉佩放在付铭夏的手里,看着天空迅速暗了下来,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那边山头着火了!”
“怎么会?雨这么大怎么可能着火了?”
“真的!”
“真是见鬼了今天!”
“啪——叮——”
玉佩被付铭夏摔在地上,与地面碰撞又散开,发出清脆的响声后碎成几瓣。
“火越来越大了!”
“我去打火警电话!”
付铭夏摸了摸口袋,才想起来手机在房间里充电,想到客厅有座机。这是山里着火,十分严重,如果不及时扑灭后果不堪设想,仅凭她们两个人还有周边的人家根本不可能灭掉这大火。
“搭搭搭——”
“嘟—嘟—嘟—”
当付铭夏按下火警电话号码以后,电话里传来急促的嘟嘟声。
她低头一看座机显示屏幕,发现信号格已经不显示。
“这是没有信号了?”
付铭夏疑惑的嘀咕着,
“座机没有信号,我去拿手机!”
她又回头对付予椿说道,说完转身回了房间打算拿手机,拔了充电线发现手机竟然电量为零,她又尝试着将充电线插回去,发现没有问题,可以正常充电,
“咦?我明明充电了呀今天,予椿!拿你手机,我手机没电了!”
付铭夏疑惑道,怎么会这样,她的手机平常都是好好的,没有过什么异常,连卡机都没有,而且也才用了一年多,不存在老化的情况啊。
付铭夏转身朝房间门外的付予椿喊到,让她打,她这里面前是不行了的。
“我的手机卡了,屏幕动不了,没有一点反应!”
几分钟后,付予椿拿着手机到付铭夏的房间给她看,屏幕显示在锁屏界面,任她们怎么点都没有一点反应。
“这可怎么办啊?”
……
“公主!你醒了啊!有没有哪里不适?”
一个看起来二十岁左右的女孩推门进来,看见付铭夏呆呆的坐在床上发愣,急忙上前询问到。
“公主?你是谁?”
面对突然进来的人让付铭夏有些错愕,死前的幻觉还能这么清晰吗?
“我是参星啊,公主这是怎么了?我去叫府医来!”
参星疑惑道,公主这是怎么了,不会说被洪水冲走,在水里伤到脑子了吧?
“不用了,我没什么事,你先出去吧。”
付铭夏还不太能接受这么奇怪的幻境,还是让人出去,她想自己静一静。
“那您有事叫我,我就在门外候着。”
本来想着让府医来看看公主怎么样了,但是看公主好像没什么事的样子,参星就没有说什么还是乖乖听话出去了。她关门前又往里看了看,发现公主还是刚刚的样子,轻声关了门。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明明她们走之前那个地方都没有下雨,回来也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山洪暴发得这般快。最奇怪的是,公主的马车每天都有人检查,怎么会在那个嗓子眼上出了问题,等公主好一点一定要跟她说一下。
人走后,付铭夏躺下来静静的看着屋顶,这幻境好平静,好清晰,根本没有那种梦里混乱、光影交错的感觉,就像真的一样。
不知道幻境和梦是否一样,是不是也一样没有痛觉,付铭夏想着想着,不自觉的往自己的手上用力拧了一把,
“嘶——这是真痛啊!”
“不对,幻境只是看到的东西不一样,痛感还是有的。”
她看了看被自己拧红的手,这或许就是临死前的幻觉吧,又举起手中的玉佩,细细的看着。
这时,她才看见上面刻着两个字——宋铭,这个玉佩上面的纹路都是祥云,三四朵漂浮着的祥云组拼在一起,其实挺好看的。
她很喜欢这种含有传统文化的东西,在大学的时候,她是也是因为极其喜欢传统文化,而选择了汉语言文学这个专业。在考研的时候,又选择了古典文献学,在深入的了解这一学科后,她发现与之相关的许多东西都很好。
对于传统文化的爱好,闲暇之余,付铭夏会去研究一些古代的东西,比如传统建筑,传统服饰,历朝历代的许多东西她都有大概去了解过。
正因为如此,还专门去报了一个绘画的兴趣班,毕业以后的工作挺悠闲的,她便时常用自己所学的知识去设计一些服饰,成了小有名气的设计师。
这个玉佩给人一种透彻的感觉,当光透过时,颜色变得浅了许多,恍惚间,付铭夏好像看见了一下东西,好像是一些影像。
渐渐的,视线有些模糊,但她却好像看见有两个很恩爱的人,时而去湖边赏景,时而又在庭里望月。但是他们的身后好像总是跟着一个人,那个人看着有些闷闷不乐的,好像还有一个女的。
眨眼间,她看见满屋的白布,一个棺木摆放在屋子中间,棺前跪满了人,有的人在呜呜哭泣,有的人低头沉默不语,还有的人在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在这些面孔中,她好像看见,有人在点灯,那个人的脸好熟悉,是刚才恩爱那两人中的男子,是今天她“梦”见那个人!好像就在这一瞬间,所有的面孔都变得清晰,棺材里躺着的是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而在笑的那个人,也是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就是刚才跟在身后的那个女的。
可是她唯独看不清,那个闷闷不乐的人,只知道他似乎一直身着一件青绿色的长袍,明明他们没有回头看他的时候手里是剑,当有人看他的时候却成了萧。
付铭夏不知道是,屋里的熏香袅袅升起,床边不起眼的一个地方,有一盏烛火在随风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