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采药结孽缘

初始,那黑蛟氏族真真恶贯满盈,肆虐一方。暗里遣派喽啰损毁农桑与粮食,致民生窘困不堪,百姓皆人人自危,凄苦难以言表。

其后在蜀东之域,骤然崛起一黑龙教,尊那蛟寒为主。其教众七千有余,且个个身怀奇异能耐。蛟寒更赐其八十一门徒“苍灵掌使”之名号,传以“草木复苏决”,襄助百姓,使那已然枯萎之农桑及粮食重焕生机。其徒皆言:“百木凋零,实乃天灾之故。今我黑龙教主心怀天下,广行救济,扶危解困。有愿随我教者,可得灵符一张,贴于家门之上,便能永保农桑粮食繁荣昌盛。”有百姓从之,见其果有灵效,遂纷纷入教,是以这教徒日增月累,愈发众多。

那蛟寒又令教众中诸多来自蜀山之人广采灵药,复植于龙泽之所,以提取其中灵力制作灵符。因而那龙泽之八十一岛皆成灵药之圃,令守卫日夜精心照管。至此,各类上等草木于此取之无尽,用之不竭。蛟寒遂竭力炼制丹药,从中谋取大利。

峨眉宗师云放闻此消息,即刻下令其弟子凛雪、阿彩、洛梅,以采药误闯龙泽为托辞,深入那龙泽药岛之中,定要将个中详情探查清楚。

这日傍晚时分,天色渐暗,凛雪携着姐妹洛梅、阿彩,一同御剑而行,背着那硕大的背篓,朝着龙泽地界飞去采药。

只见那龙泽之湖,晚霞漫天飞舞,如绚丽的彩绸铺展于天际,湖面之上金光闪烁,仿若繁星坠落其中,璀璨夺目。

凛雪神色凝重,一双美目满是警觉,朝着姐妹们高声道:“姐妹们都要小心谨慎些,此乃蛟寒那老贼的巢穴之地,万万不可大意!”洛梅与阿彩皆郑重地点了点头。

她们先是抵达一处小岛,甫一落地,便瞧见众多宁空草、红璟藤等珍贵草药遍布其间。几人欣喜若狂,阿彩手舞足蹈,咧嘴笑道:“还是再看看别的地方的吧,不然咱们这小小的背篓可装不下啦!”

于是,她们又飞身至另一处小岛。刚一落地,众人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合不拢嘴,只见好多煅魂果树矗立于此。洛梅眼睛瞪得溜圆,兴奋地大喊:“天哪!发财了!哈哈。”凛雪连忙伸手捂住洛梅的嘴,嗔怪道:“小声点!别闹腾。”

忽然,只听得有男子怒喝一声:“哪里来的妖女!竟敢在此盗取药材!还不快快受死。”几人闻声起身一看,但见两个巡逻卫兵凶神恶煞,手持利刃,二话不说,举着武器就凶狠地砍将过来。

凛雪娇喝一声:“姐妹们,莫怕!”只见她身形一闪,手中仙剑光芒大放,化作一道流光,瞬间抵住了卫兵的攻击。洛梅与阿彩也不甘示弱,施展出各自的法术。洛梅双手舞动,一道道粉色的光芒从她指尖飞出,缠绕住卫兵的手脚。阿彩则口念咒语,一团蓝色的火焰朝着卫兵飞去。

几个回合下来,那两个卫兵便被她们三下五除二打晕在地。阿彩调皮地眨眨眼,拿起一旁的开花藤蔓,在他们头上缠了几圈,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三个姐妹看着卫兵的狼狈模样,不禁呵呵大笑起来。

忽然,阿彩手搭凉棚,朝着远处眺望,惊叫道:“你们看,那一处岛好生奇怪!”几人连忙望去,但见远方一处岛屿自与别个不同,烟雾缭绕,若隐若现,似乎被某种寒气笼罩,透着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

凛雪微微皱起眉头,果断道:“走,咱们看看去!”几人御剑飞至那座岛屿,刚一落地,顿感进入了一处冰雪之地。但见寒气笼罩之下,白雪依稀覆盖,参天古木丛生,奇花异草遍地,珍禽灵兽时有出没。寒风阵阵袭来,带着缕缕暗香浮动。几人都惊得目瞪口呆,呆立当场。

凛雪最先回过神来,说道:“别发呆了,赶紧看看有什么药材吧!”于是几人东走走西看看,除了少量珍贵药材,其他草木却奇特异常,大异于其他地方。

阿彩面露惧色,缩了缩脖子,颤声道:“这里药材虽是名贵,却是稀少,还有好多草木不知其名。又是白雪依稀,冷气森森,我觉得这里有点不对劲,我们还是快走吧。”

凛雪双手叉腰,昂首挺胸道:“怕什么,来都来了,多看看也无妨。”

忽然,洛梅兴奋得跳了起来,高声叫道:“你们看!这似乎是大宗师口中所说的雪域紫菱!”凛雪、阿彩闻声匆忙赶来,但见一大块残雪镶嵌的怪石之上,有奇花一朵,其花如紫莲,其叶如碧盘,绿茎高昂,姿态孤傲,煜煜生光。

凛雪仔细端详了一番,惊喜道:“真的诶!这种花生在苦寒之地,极为稀少,须得千年长成,又经千年方才开花。炮制成药,对于精进道行大有裨益!如果带回峨眉,师父必然重重有赏!”几人听闻,都惊喜不已,眼中满是兴奋的光芒。

正当几人欲动手挖花之际,忽然,一阵怪异的声响传来,沙沙作响,不绝于耳。几人惊恐地循声而望,只见一条黑色巨蟒从水岸方向映入眼帘。那巨蟒双目怒睁,放出幽幽蓝光,血盆大口一张一合,信子吞吐不定,气势汹汹,摇头晃脑,蜿蜒疾行而来。

几人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撒腿就跑。慌乱之中,却都中了一处落叶所覆之陷阱,只觉脚下一空,瞬间坠入一片蜿蜒而下的黑暗隧道。

三人赶忙运功,试图抵住下坠之势,又试图冲上地面。然而那隧道冰滑无比,又是极尽曲折,终是无从借力,急速坠落至下方一处豁然宽敞的洞穴,随后便昏睡过去。

半晌以后,几人悠悠醒来,只觉浑身疼痛,身上脸上都是擦伤。

几人睁眼看到自己身处一方形石室,其室有左右两个拱形出入口,室内空空荡荡,墙壁上的油烛散发着昏暗的光芒,前后两侧墙上刻着形神兼备、活灵活现的蛟龙图腾。背篓被压扁了,地上药材洒落一地,大都已经不成样子。

几人相互搀扶着,步履蹒跚地朝门口走去。穿过约百步连廊,又至一方形石室,此室与刚才之处如出一辙,无有不同。头顶方向的石壁上,仍是有处逼仄的洞口,想来也是与地面连接。

几人走了不知多少个石室与连廊,仍是不见尽头,有若身处迷宫,令几人迷惑不已。

在这处石室中,阿彩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有气无力地说道:“累死了,先歇息一下吧。”于是几人坐于地上,暂且休憩。

凛雪秀眉紧蹙,若有所思道:“想来,此岛之主定是在地面上设下一环形陷阱阵法,以顶级奇草奇花为诱饵,下有冰滑之下通隧道,更有环形之迷宫,凡有坠入者皆不得而出。”

洛梅一脸沮丧道:“唉!真该死。我们出来半个月,好不容易辛辛苦苦采的药全白废了。又困在这里,饥寒交迫,这回算是彻底完了。”

凛雪安慰道:“莫要灰心,想想办法吧,我们再仔细看看这两侧石壁有什么机关没有。如果是岛主坠下,他会怎么办?”

二人话音刚落,一阵沉闷的声音响起。不知从何处传来。

凛雪心头一惊,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立刻抽身往廊道方向跑去。其他两个女子着急地大喊:“慢一点,等等我们。”

跑了几十步,凛雪慢下了脚步。只见连廊左侧一处狭窄的石门缓缓打开,放眼望去又是一处直线连廊,好似数百步外的连廊尽头有灯火照耀,远远看去仅如明星一颗。

阿彩面露惊惶之色,颤声道:“要不要过去呢?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其他二人不及答话,忽听得远处有一男子之声传来,说道:“你们过来吧。”那声音冷冷清清,却如铜钟,声震四方。

洛梅面有惧色,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你是谁?我们凭什么过去?”只听得对方一阵冷笑,却并不言语作答。

三个女子犹豫良久,又听得那男子冷冷喝道:“再不过来,我可要走了。”凛雪蛾眉微蹙,略一思索道:“过去看看吧。没准是个好人也未可知。”于是三人战战兢兢,摸索着,缓缓移步过去。

及至窄廊尽头,抬眼但见对面乃是一处极为开敞豁亮之圆形石室大殿。石壁之上火炬熊熊燃烧,火光冲天,将周围的石壁映照得红彤彤一片。殿内亦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圆顶之上,镶嵌众多闪着熠熠亮光的宝石,恰似繁星璀璨,俨然一副二十八星宿之天文气象。

大殿中央,乃是圆阵围着八张桌子,桌子上烛灯高高矗立,犹如仙宫明灯。又有香炉青烟袅袅升腾、酒尊琼浆盈盈满溢、笔墨竹砚精致非凡、地图详尽细致、字画龙飞凤舞、香炉檀香弥漫、酒尊流光溢彩、花瓶素雅别致、金玉玩物璀璨生光,清净典雅,整洁有序。

其间仅有一人,盘坐于席,正默默翻看竹简。此人正是那黑蛟氏族之酋长蛟寒是也。

蛟寒一边翻阅竹简,一边淡淡道:“你们几个过来吧。”于是三女子战战巍巍走了过去。

凛雪紧张道:“你是谁?”

蛟寒不紧不慢道:“你等不用知晓我是谁。你们只需告知你们的来历。此岛向来不曾有人踏上岸过,想必你们是有些本事的。”言罢,仍是不抬头看三个女子一眼。

凛雪亦冷冷回道:“你不告诉我们你是谁,我们为何要告诉你我们是谁。”

蛟寒面色一沉,冷冷道:“来人,就地正法。”

忽然不知从何处渐渐现身,匆匆而来两个刽子手,其身着深红如血之布袍,手持宝石巨杖,威风凛凛,好不厉害。

两个刽子手口中念念有词,施法将三个人用捆仙绳捆得严严实实。那捆仙绳瞬间金光闪耀,宛若灵蛇缠绕。接着,他们又高举宝石法杖做功,法杖顶上顿发出绿色幽光,那幽光犹如鬼魅之影,蜿蜒着缠绕向三个女子,借着这束流动幽光的吸力疯狂萃取三女子的内力。

三个女子顿觉痛苦不堪,面容扭曲,哇哇惨叫不迭。

凛雪强自镇定,高声喝道:“姐妹们,一起运行三星龙旋风!”

于是三个女子齐声念决发力,被捆绑在一起的娇躯合着转动起来,越转越快,竟飞上半空。一时间旋风骤起,生成龙卷风一般,卷得大殿内桌子乃至各种器物纷纷飞上了半空,发出连连的撞击之声,叮叮当当。唯有那蛟寒不为所动,稳如泰山般依旧阅读竹简。

两个刽子手被吹得东倒西歪,脚步踉跄,终究是撑不住,也随旋风而上了。

蛟寒长叹一口气,站起身来,右掌一挥,即刻做法制止了三个女子。一时间这龙卷风骤然停止,几个在半空中的人,随着其他器物都不由得掉落下来,啪啪啪,哐哐哐之声不绝于耳,地上一片狼藉杂乱。两个刽子手嗷嗷叫苦:“啊哟,屁股疼死了!”

蛟寒怒目圆睁,怒斥道:“废物!滚出去!”

两个刽子手唯唯诺诺,喏喏称是,狼狈不堪地逃了出去。

蛟寒微微点头,道:“不错!有两下子。”

阿彩吓得花容失色,哀求道:“我等误入圣地,还请上仙高抬贵手,放我们出去,我们感激不尽。”

凛雪咬牙切齿道:“不要和他废话!”又对蛟寒怒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时,蛟寒缓缓走向这三个女子,却未靠近,远远地站着,右手一指,施法为几个女子解开了束缚。几个女子摇摇晃晃,勉强站了起来。

那蛟寒又有些傲慢地道:“要走的可以走,要留下受死的就留下受死。我数到三,没有跑掉的就留下受死!”说着扭了一下头,又转过头来大吼一声“三!”

随即施法折磨这几个女子。几个女子不由得疼得倒下,在地上痛苦地翻滚,那蛟寒还在狂妄地哈哈大笑。

忽然这蛟寒又停了手,走了过来,道:“抬起你们的头来。”

几个女子满心不情愿地抬起头。

蛟寒仔细瞧了瞧几个女子,皆是秀色可餐。其中一个更是美艳绝伦,虽脸上有些许擦伤,却仍无法遮掩其倾国倾城之貌,不觉心中一动。

蛟寒道:“你们几个,全都留下来给我当娘子。”

凛雪怒道:“呸!不要脸。”

蛟寒定睛一看,生气的正是那个最美的女子,于是指着旁边的阿彩道:“你们都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士?”

阿彩颤声道:“小女子名唤阿彩!这一位是洛梅,这一位是……是凛雪!我们都是峨眉山人士,四处采药,冒犯了贵地,还请多多包涵!”

凛雪瞪了阿彩一眼,道:“阿彩啊!别做梦了,他不会放过我们的!”

蛟寒不言,只是哈哈大笑,随后右掌发力,将三女子震晕了过去。

三女子第二天醒来,已近中午,正躺在一处装饰华美的房间内。床上锦衾绣被,屋内陈设奢华。

几人正纳闷,一名侍女端着早点轻轻叩门而入,恭声道:“姑娘们请用早膳!”

侍女又道:“蛟寒酋长已经备好了两背篓珍贵草药。阿彩姑娘和洛梅姑娘半日内可携带药材先行离开。请凛雪姑娘多留几日!”言罢,侍女缓缓退了出去。

阿彩姑娘一脸坚定道:“要死死在一起,我们不会怕他!”

凛雪神色凝重,道:“你们先走吧!我看我是逃不掉了,你们回去告知师父来救我吧。”

于是阿彩和洛梅依依惜别,背了草药,御剑而行飞走了。此时,天空湛蓝如洗,白云悠悠。

凛雪出了门,看看此地与昨日寒冷的岛屿大为不同,石板路蜿蜒交错,亭台楼榭颇多,阳光明媚,水波荡漾,于是来到水岸柳荫下的亭子里,望着水面发呆。

忽听一男子道:“怎么样?这里景色不错吧?”

凛雪放眼望去,原来是蛟寒,于是无奈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蛟寒看着凛雪模样,真乃天仙一般,明艳动人,温婉风流中透着些许倔强。于是神秘地微笑道:“我昨天不是说了,要你们做娘子,不过我后来又觉得还是你最好,所以只要你一个,因为你最好看。”说着,便凑了过来。

凛雪从未遇到这样无赖之人,俏脸微红,有些不知所措,连连后退。

蛟寒大笑一声,向远处又去了,留下凛雪在湖岸的风中思绪凌乱。

不一会儿,蛟寒折了一束花过来。

凛雪定睛一看,正是昨日所见的雪域紫菱。

蛟寒笑道:“这雪域紫菱,龙泽仅有两株,是龙泽最好的东西,现在可只有一株了!我祖上种下,我自己都从来未得享用这般好物,今赠与姑娘,还望笑纳!”

凛雪不为所动,没有答话,转过身朝别处走去了。

蛟寒有些脸红,看着凛雪的背影竟有些发呆。

这样过了两日,峨眉宗师云放携数十名弟子气势汹汹前来搦战,要求释放凛雪。

蛟寒赶过去,只见半空中,师父同一群弟子御剑而定,蔚为壮观。

峨云放仙风道骨,白须飘飘,手持一柄青光闪耀的仙剑,身后弟子亦是个个英姿飒爽,法宝光芒四射。

蛟寒虚步而上,与其远远对峙。凛雪在蛟寒后方,被几个侍卫紧紧控制住,挣扎不得。身后又是百来个侍卫驾云而上,个个神情肃穆,严阵以待。

云放怒发冲冠,大骂道:“无耻之徒!欺我门下无人也!还不快快交出我徒儿,否则让你小命不保。”话音未落,云放手中仙剑青光暴涨,化作一条青龙,张牙舞爪地朝着蛟寒扑去。

说罢,蛟寒双手舞动,瞬间身前出现一道黑色的屏障,将青龙阻挡在外。那青龙撞在屏障上,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光芒四溅,却无法突破这道防线。蛟寒仰头大笑:“哈哈!老头!莫说废话!就凭你们这些乌合之众,也敢大放厥词?还是早些回去,免得伤了和气,我的凛雪小娘子可是会伤心的。你们不知道,我们已经拜堂成亲,生米做成熟饭了。不要毁了这般好姻缘才是啊!”

云放见状,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大喝一声:“破!”只见那青龙身躯瞬间变大数倍,力量大增,不断冲击着黑色屏障。而蛟寒却毫不在意,轻松维持着屏障的稳定。

双方手下人等见此,也纷纷施展出各自的法术和法宝。一时间,天空中五彩光芒交错,法术轰鸣之声不绝于耳。有的弟子抛出火球,那火球犹如流星般划过天空,带着炽热的高温;有的弟子射出冰箭,冰箭所到之处,空气都仿佛被冻结;还有的弟子驱动飞剑,飞剑如闪电般穿梭,锋利的剑刃闪烁着寒芒。

云放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出现在蛟寒身前,仙剑直刺其胸口。蛟寒侧身躲避,同时挥出一拳,拳风呼啸,带着强大的力量。云放被拳风击退数步,但他迅速稳住身形,再次发起攻击。

此时,战场上混乱不堪。一名峨眉弟子驱动飞剑朝着蛟寒的侍卫攻去,那侍卫举起手中的长刀抵挡,刀剑相交,火花四溅。另一名弟子施展出火焰法术,将一片区域化为火海,试图困住敌人。

蛟寒怒吼一声,全身散发出黑色的雾气,雾气化作无数的触手,朝着云放和峨眉弟子们席卷而去。云放挥剑斩断触手,但触手源源不断地涌来,让他应接不暇。

云放终究不是蛟寒的对手,他心中暗忖:“这蛟寒实力强大,不可硬拼。”于是卖个破绽,佯装不敌,向后退去。

蛟寒见此,以为有机可乘,正欲追击。却不想云放忽然身形一转,化作一道青光,向着远处疾驰而去。

留下一些峨眉弟子面面相觑,有人埋怨道:“师父跑的真快,这可如何是好?”其中一名胆小的弟子,双腿发抖,声音颤抖地说:“这可怎么办?我们是不是也赶紧逃吧。”

蛟寒看着云放远去的身影,哈哈大笑道:“一群无能之辈,还不快滚!”

然而,蛟寒心下暗想:“这凛雪之事强求不得,我虽爱美色,却也不愿因此与峨眉结下深仇大恨,惹得她对我怨恨终生。”

于是,蛟寒挥手示意侍卫放开凛雪,说道:“你走吧,莫要再让我见到你。”

凛雪望着蛟寒,眼中满是复杂的神情,随后转身御剑,向着师父离开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