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悄无声息地透过窗帘的缝隙,跳跃进昏暗的房间。它们细碎、温暖,带着微微的凉意,轻轻地、缓缓地,爬上了少女柔嫩的脸颊。
她的眼睫如鸦羽般轻柔,微微颤动间,仿佛要从沉睡中苏醒。眼眸半开未开,宛如含着一湖春水,透着朦胧的迷离。鼻梁小巧挺直,樱桃小口微张,呼吸均匀而浅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是对这温柔侵扰的回应。
她的长发散乱在枕头上。身姿轻柔地蜷缩在男友温暖的怀抱里,姿态自然而依赖。
随着时间的推移,阳光逐渐变得明亮,少女的眼皮终于轻启,露出了清澈如同湖水的眼眸,眼神带着些许初醒朦胧
当秦湘湘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是两块平坦的庞大光洁白皙的男人的胸大肌,近的几乎要贴在她的脸上。
“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尖叫打破了清晨安静祥和。
……
“你…你怎么在我床上?”秦湘湘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裙,她明明记得昨天喝醉前穿的是自己那件白色的连衣裙。
而现在,那件连衣裙正被揉成一团扔在了床头柜上。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是谁,把我拉到她的床上,我一躺下就拼命的往人家怀里钻。”离诺言仰面躺在床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死死抓着被子提在胸口,双腿曲跪在床上的秦湘湘,答道。
离诺言的这番话听得秦湘湘心跳都咯噔一下。
完了,昨天晚上她喝断片了,什么都不知道,说不定还真的跟离诺言发什么点什么。
“那…那我身上的睡衣是怎么回事?”秦湘湘一副还想最后挣扎一下的样子,红着脸尽量以自己目前所能做到的最平静且严厉的声音质问道。
“唉,你别问了,该发生的都发生了。”离诺言故作平静的说道。
好吧,其实什么都没发生,只不过是离诺言想犯贱,至于衣服,是皇浦依依换的。
但对于秦湘湘,离诺言的话犹如五雷轰顶。
……
“湘湘呢?”当看到离诺言独自一人从楼梯上走下来时,皇浦宁问道。
“她…还在睡觉呢”离诺言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秦湘湘现在正双目无神的趴在床上,显然是还没有接受自己刚满18就破处的“事实”。
“哦,怎么累啊。”皇浦宁闻言,点了点,故作认真的内涵道。
……
当秦湘湘走下楼,才发现所有人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脸的喜气。
“秦湘湘,昨晚这么累啊?现在才起床。”皇浦宁张开了他的贱嘴。
听闻此言,秦湘湘一脸震惊地把目光投向了离诺言。
……
“离诺言,那个…我是不是要去见一下你的叔叔啊。”吃完早餐后,秦湘湘拽了拽正在看电视的离诺言。
“哦,怎么突然要见他?”离诺言一脸诧异的问道。“其实就离渐鸿那个混蛋,你不见他也罢。”
“那…程序,还是要走一下的吧”秦湘湘羞涩的晃了晃离诺言的袖子。
这个被蒙骗的单纯孩子,现在已经认为自己已成了离诺言的人了。
“那…行!”离诺言咧着嘴站了起来。
没想到自己就像往常一样犯个贱,还有意外收获。
很快,二人就来到车库,坐上了皇浦宁的那辆爱车。
看着离诺言坐上了驾驶座,秦湘湘一脸诧异,皇浦宁会开车,他是知道的,可离诺言平时忙于学业,哪来的时间考驾照?
“你,会开车?”秦湘湘问道“你什么时候有驾照了?”
“我可没说过我有驾照。”离诺言俯到秦湘湘身上,帮她扣上了安全带。
“那你还开车?我可不要陪你送死。”秦湘湘羞涩的推开离诺言,红着脸赌气道
“错错错,谁说的学车一定要去驾校?”离诺言敲了敲方向盘。把车倒出了车库
“那你去哪学的?”
“实践出真知。”
下一秒,发动机的轰鸣声如同雷霆炸响,百公里加速三秒,跑车如离弦之箭,伴随着令人兴奋的推背感和秦湘湘的尖叫声,化作一道红色的流光,在无人的郊区公路上飞驰起来。
车子一路风急电掣,漂移火花带闪电,不出十几分钟,就在一座市中心的高档小区门口停了下来。
“你叔叔住这?”秦湘湘不敢相信
这虽是一个极高档的小区,每平米几乎卖到近十万,但这显然还是与离渐鸿的身份形成了不小的落差。
“怎么可能,离渐鸿怎么可能忍受跟一群不认识的人住在一栋楼里”离诺言下了车,帮秦湘湘解开了安全带,随后把钥匙给了门口的保安,带着秦湘湘径直走了进去。
“这是我舅舅家,离渐鸿住在圣帝酒馆顶楼的空中别墅里。如果论家人的话,我宁愿我舅舅一家才是我的监护人,而不是那个天天吃喝嫖赌的瘾君子。”离诺言轻叹一口气。
听到离诺言这么说,秦湘湘心里一阵同情,她虽然也从小没了父母,但好在她的叔叔对她很好,想到这里,她主动牵住了离诺言的手。
感觉到手心温软的触感,离诺言笑了笑,拉着秦湘湘走进了小区。
刚入小区,夏季的蝉鸣就透过空气传了过来,小区的篱笆上歪歪扭扭的缠绕着一株株牵牛花,以及其他各种叫不上名字的花的馥郁芬芳混在一起,欧洲中世纪风格的似大教堂一样的住宅楼林立,彼此之间却隔的很远,小区里放着公用的单车,各种生活便利店,咖啡厅,健身房,功能齐全。
原是令人心烦气躁的炎热季节,离诺言和秦湘湘相望一眼,相视一笑。
却因你的存在,才如此可爱。
电梯的显示屏显示已到了二十一层,离诺言礼貌的敲了敲门。
“哎,谁啊?”门里面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是我,舅妈!”离诺言朝里面喊到。
“哎,诺言啊!来啦来啦”,下一秒门就被打开了,一个穿着围裙的中年女人开门探出头来。看到秦湘湘。
“哟!这是谁家的姑娘?长的这么标志!快进来快进来!”
“啊,阿姨好。”秦湘湘对着女人微微鞠了个躬——在学校里和老师打招呼的动作已经成了肌肉记忆。
“诺言啊,舅妈在烧菜,一会儿再来跟你们聊。”说着,女人就向房间里面扯开嗓子喊到
“庆炫啊,你弟弟来啦,快出来快出来。”
随后,房间的门就被打开了,一个身高一米九的高大男子走了出来,单薄的短袖衬衫下,一块块强健的肌肉隐隐约约,看的秦湘湘瞳孔地震,不由得脸上发烧,胆怯的往离诺言身上靠了靠。
“嗨”见到来者,离诺言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开始介绍起秦湘湘来。
“这是我女朋友,秦湘湘”
余庆炫看了看秦湘湘,点了点头,声音充满了磁性。
“哦,我知道,我常听诺言提起你。”
“庆炫啊,你看人家诺言,高考一考完,女朋友都领回家了,你看看你,上大学都一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舅妈从厨房里走出来。正说着,忽然怔了一下,随后开口道。
“诺言啊,你十八了吧?”
“啊?对啊”离诺言被问的不明所以
“那你跟我过来一下,那个,湘湘,庆炫,你们想的话,也过来看一下吧”说着,舅妈取下围裙,朝主卧中走去。
三人对视了一眼,起身跟了过去。
舅妈来到主卧,随后便拉上了窗帘,她走到衣柜前,打开了衣柜。
“来,你们帮我把这衣柜里的衣服都搬出来吧。”
随着衣柜被搬空,舅妈抬手按了按衣柜里的墙壁,墙壁瞬间打开,露出一个漆黑如墨的长保险箱。
离诺言和秦湘湘对视一眼,看来舅妈是要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给他们。
随着两套密码的输入,保险箱的门“咔”的一声弹开了,露出一幅名画,和几沓钱。
这是?要给他们钱?
显然不是。
“这几沓钱和这幅画,只是当掩护。”说着,舅妈取下画,然后从保险柜门的背面取出一张黑色的磁卡,在保险柜内的钢板上扫了一下,钢板弹开,又露出一个长保险箱。
双层保险?
舅妈从保险箱的侧面抽出五张写着数字的纸条。然后按照其中一张纸条上数字的顺序,将其余四张纸条上的数字依次输入了保险柜中,然后将第五张数字输入进去。
这…这…这保险柜里,究竟是什么东西?
终于,保险柜“咔”的一声弹开了。
看到里面的东西,三人都瞪大了眼睛,离诺言更是激动地全身颤抖。
映入眼帘的是一把瑰丽的长剑和剑鞘,通体金红,剑身更是红的如浸满了鲜血一般,纯金的纹路镶嵌在剑身上,剑柄的底部,一颗浑圆的清蓝色宝珠在漆黑的保险柜里散发出阵阵淡蓝色的辉光,剑鞘是木质的,两头镶金,这木头也看起来不同于其他的木头,坚硬,千年不坏,上面分布着条条金丝,还散发出阵阵香气。是金丝楠木,表面嵌着极品紫檀树芯。
离诺言怎么会不认识这把剑?
这不正是五年前消失的那把“华晏奢陽”吗?
舅妈从怀里取出一双白手套,戴上,随后轻轻取下长剑郑重的把长剑交到离诺言的手中,宝剑入手沉重,由于离的更近了,宝剑上的金色纹路也更加清晰可见,让众人不得不惊叹它的瑰丽与华贵,窗外的阳光步入室内,在明亮的金属光泽映映生辉。
“当年,你父亲去参加博览会的时候,把这把剑交到我和你舅舅这里,说自己这几日被人盯上了,怕是会有血光之灾。”舅妈轻叹一口气
“我们当时还跟他开玩笑,说离渐溥是社会上的大好人物,谁会对他有非分之想呢,可谁知,这种事真的发生了,他说,他要是遭遇了不测,就把这把剑暂存在我这里,等你成年了,再把它传给你。”
“还有,这把剑千万不能传到离渐鸿手里,他这个人,目无王法,没有这把剑,可以大大限制他在社会上和集团里的影响力和权利,若是让他得了这把剑,怕是华裳要变成妓院了。”
离诺言颤颤巍巍的接过长剑。
他的父亲离世后,除了一个离家正统嫡系子孙的法律证明以外,几乎没给他什么东西。
当然,这纸一纸文书,也彻底打消了离渐鸿想废了自己“太子位”的想法。
“诺言啊。”舅妈再次开口了“你们去见过你叔叔了吗。”
“还没呢,我们正打算一会去。”离诺言答道
“哦哦,这样啊,诺言,这事还不宜外传,你一外传,定会受到离渐鸿的谋害。”舅妈很快就把衣柜恢复了原状,但看起来心事重重
“舅妈,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秦湘湘察觉地问道
听到秦湘湘说话,舅妈笑着说“哎,不愧是湘湘,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紧接着,她开口道
“诺言,其实你的爸爸…”
“是离渐鸿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