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啤酒，吃着海鲜。
傍晚时候海上依旧忙碌，船来船往。
黄昏后，渔港终于安静了。林亦玫喝了酒，有一点点兴奋，拉着陈牧回去了房间……
小别胜新婚，虽然才几天不见，就感觉过了好几个秋。
这一夜，陈牧睡的很沉。
醒来的时候已经听到船机嘈杂的声音，那些声音很远，传到陈牧这里已不觉得嘈杂了。
林亦玫摇晃了一下陈牧胳膊：“醒没有。”
“醒了。”
“去逛码头。”林亦玫道：“码头的早上特别热闹。”
陈牧看了看外面天色，天刚微亮。
陈牧伸展了懒腰：“行。”
两人起床洗漱后，开船去了对面。
新港是一级重点群众性渔港，每日都有众多渔船进出，热闹非凡。
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时代在发展并没有改变祖辈延续下来的生活方式。
每天的天还不亮，码头就已经喧闹和繁忙起来，特别是港口的交易市场，各种海鲜的叫卖声不绝于耳。新鲜的海腥味儿也弥漫空气中……
清晨码头的海鲜是最便宜的，死掉的螃蟹，十几块钱一斤。鱿鱼，二三十块钱一斤。鱼仔几块钱到十几块钱一斤的都有……还有扇贝，各种稀奇海货……以及水果和蔬菜，在这边都有的卖。
便宜的海鲜有，贵的海鲜也有。
只要看到哪个摊位前围着许多人，那就一定有稀奇海货。
归港的渔船络绎不绝，也有准备出海的渔船。陆地上繁忙和热闹，海面上渔船机械声交织一起。
林亦玫脸上挂着灿烂笑容，紧紧挽着陈牧胳膊来到围满人的海鲜地摊，垫着脚想要看看里面什么情况。
这里人太多了，看不到里面的情况，陈牧带着林亦玫绕去了后面。
这里正在分解石斑鱼。
摊主是一对中年夫妻，他们脸上是灿烂的笑容。这条石斑鱼估摸着有一百好几十斤……
男人分解鱼，女人在旁边称重，鱼肉的价格好像是九十元一斤。买鱼的人络绎不绝，女人听着不断的微信到账声，笑着脸上鱼尾纹都更深了。
“老板，鱼肚和鱼头多少钱一斤。”陈牧问。
“鱼肚已经有人要了。鱼头整个要还是？”
“要半个。”陈牧说。
“七十五吧。这是野生石斑鱼，外海捕捞的。”老板说着就没有再解释什么了。这条石斑鱼刚上岸，有鱼贩子给他八千，没有卖。
这么大的野生石斑鱼很罕见，男人没有整条卖掉，而是选择了分解开卖。一大清早过来卖鱼的基本上是当地人，大家一起沾沾喜气。当然了，单独卖的话，价钱可能要更高一些。
“鱼头给我留着，我们逛一会儿过来拿。”陈牧道。
“行。”
离开人群，林亦玫说：“这么大的鱼头，买回去做什么？”
“剁椒鱼头。”陈牧说：“石斑鱼的鱼头做剁椒鱼头很美味。”
“那鱼头也太大了，锅都放不下。”
“等一下买个大蒸笼就可以了。”
前面又有许多人围着的摊位，林亦玫拉着陈牧快步走了过去。
这女人，以前没有发现竟然这么喜欢看热闹。
这个地摊上有一条大油锥。
油锥，黄纹裸胸鳝。这条油锥的脑袋比陈牧胳膊还要粗……
当地渔民出海时间是不固定的。
出近海，很多是前一天下午出海，第二天早上回来。
如果出远海，渔船会在海上待好几天，甚至半个月左右。不过这个远海也不是特别远，他们的鱼获通常是快艇送回来……
在海鲜市场转了一圈，陈牧回去提了石斑鱼的鱼头。只是半个鱼头就有26斤。
陈牧的那辆iCAR03开回来了，停在市场外面的停车场。
来到二叔家，二叔刚起床正在做饭，看到陈牧提回来的鱼头：“这么大的鱼头？”
“做剁椒鱼头的。”陈牧道。
“太大了吧。”
“没多大，都是骨头”陈牧说。
“我是说这么大的石斑鱼，会不会重金属超标？”
“应该不会。”陈牧道：“我们几个人吃就行了，不给二婶吃。”
“什么东西不给我吃？”玛姬穿着睡裙下来。
“石斑鱼的鱼头。”陈牧道：“二叔担心重金属超标。”
“大石斑鱼确实有重金属超标的可能……”玛姬看了看这个鱼头：“石斑鱼的鱼头，很好吃吗？”
“做剁椒鱼头，味道鲜美。”
“那我要尝尝……”玛姬看到陈建国迎来的目光：“我只是尝尝味道。”
“你忍耐几个月吧，等孩子出生后，你想吃什么给你做什么。”陈建国道。
“我想出去逛街了。亦玫，待会儿陪婶婶逛街。”
林亦玫不想去逛街了，道：“我今天有事情。”
“店铺不是还没有装修好吗，你有什么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喊陈潇陪你去吧。”
“我已经跟她说过了，待会儿我们一起去。”
林亦玫倒不是不喜欢逛街，就是兜里面没钱了。
前天，昨天，她就陪着玛姬逛了商场，玛姬还给她买了两件衣服。昨天的那件吊带碎花裙，就是玛姬送的。
“去逛吧。”陈牧将鱼头塞进冰箱，对二叔道：“多煮点饭，我们两个还没有吃饭呢。”
“有多的。”
正说着，陈潇走了进来：“哥，大嫂……婶婶，二叔……”
“坐着等会儿，马上就开饭了。”二叔道。
陈牧洗了手，拉着林亦玫回去客厅，用微信给林亦玫转了三万块钱，小声道：“逛街的时候不能一直花婶婶的钱，你看看也给婶婶买两件衣服或者婴儿用品。”
林亦玫点点头：“这钱以后还你。”
陈牧笑着轻捏下林亦玫的脸蛋：“还跟我客气上了，是不是过分了。”
“一大清早的，你们顾忌一下单身狗的感受好不好。”陈潇拿了几瓶矿泉水出来。
“你身上还有钱不？”陈牧问。
“有钱。”
陈牧点点头，小声道：“我刚才跟亦玫说你们逛街的时候也给婶婶买点东西。”
“知道。不过婶婶总是抢着付账，我要付账，她都不高兴的。”
“那你们逛一下母婴用品，给咱们的侄子……弟弟或者妹妹选点东西。”陈牧说。
陈潇‘噗’的笑了起来：“侄子，要是二叔听到非打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