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消防演习

一天,在消防队,一群警察被拉过来搞消防演习,宾尼和黄伟也在其列,消防队的教官正在讲话。但黄伟的心思完全不在演习上,还是一直想着何超的案子,宾尼看出了黄伟的心思。

“哎呀,黄sir,已经按照你要求报上去了,就不要再想这件事了,咱们还是集中注意力搞消防演习吧,有奖品的哦!第一次和黄sir搞这种配合,还有点小紧张呢。”

“好的,知道了,宾尼,不过我在想,白野到底会怎么判?”

“哎,白野啊,如果单纯是勒索倒是可以轻判,因为这只是侵犯他人财产权。但白野的勒索直接导致了何超的自杀,两者之间有着比较明显的因果关系,这就是因为勒索导致了极其严重后果,属于情节较严重的,可能会重判的。”

“哎,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不管这些事,结局可能会大不一样,白野也不会获刑,是我害了白野。”

“当然啊,如果一开始就按照意外死亡结案,现在早就完事了,大家都能过得很好,可能也算是个好结局吧。”

“是啊,这事儿本来也不归我管,是你非要问我意见的。”

“黄sir你明察秋毫,神勇探案,我当然要请教你了。不过在你当初开始介入时,就没有回头路了,不可能查到一半再中止,按照你的性格也肯定会彻查清楚的,如今真相水落石出了,这样难道不好吗?”

“不管好不好,结局已成这样,也无可后悔了。”

“是啊,黄sir,咱们还是专注演习吧,快快快,到我们组了,上啊!”

宾尼带着黄伟冲进了一间着火的屋子,宾尼用湿布捂住口鼻,在浓密的烟雾中寻找着灭火器,他忍着烟熏的眼泪找到了一个灭火器,将几处明火扑灭。但却看见黄伟像无头苍蝇一样在烟雾中到处乱撞。

“黄sir,去找防毒面罩和破门斧!都在这栋楼里!就跟玩游戏找物品一样,快啊!”

“哦,好的!”

黄伟满口答应下来,但却还是在浓烟中跌跌撞撞,最后闯进一个房间,看见里面有一个燃烧的液化气罐,黄伟赶忙用湿布盖住出火口,然后把阀门拧上,液化气罐的火焰才熄灭掉。此时宾尼寻着黄伟的身影也冲了进来。身后的房屋结构突然倒塌,封住了来的路,两人被堵在了死胡同里。

“哎呀,黄sir,我让你找破门斧,你怎么不听啊?”

“我,我没找到啊!”

“你刚才肯定一句没听教官的话,光想白野的事儿了,破门斧是必须要找到的,不然我们就出不去了。”

“那你跟着冲进来干吗?你在外面找啊!”

“我还不是担心你才进来的。”

“哎,那现在怎么办?”

“我们得想办法把这个口子砸开,才能出去!”

“没关系,用这个也行!”

黄伟说完举起液化气罐开砸,宾尼急忙阻止。

“你不要命了?不怕它爆炸啊?”

“没事,这里面没多少气了。经得起砸!”

“哐哐哐!”

几下砸下来,出口没被砸开,液化气罐的阀门却被砸松动了,怎么拧也拧不上,里面的液化气“呲呲呲”的往外喷,房间里瞬间充满了刺鼻的气味。两人被呛得头疼恶心起来,黄伟生理性的呼吸困难,无法停止,脸被憋得通红,宾尼更是忍不住恶心感吐了出来。两人不顾一切的出口处跑去,并死命的想要用双手把堵在出口的障碍物扒拉开,在扒拉的过程中,双手和胳膊都被弄得遍体鳞伤,黄伟最终也忍不住吐了出来。幸好消防队听到呼救声破门而入,将二人解救了出去。

两人广场边上的水龙头下一遍冲洗着伤口和脸上的灰尘,一边大口喘着气,恶心的感觉依然没有消失,总感觉胃中反酸,两人还是时不时的吐一些酸水。

“黄sir,你还好吧?”

“还好,对不起啊宾尼,是我的疏忽导致我们遇险。要不是他们救援及时,我俩还真的……”

“呸呸呸,别说这种话。没事啦,这种演习才算真实嘛。你没事就好。来,我给你伤口消消毒。”

宾尼拿去酒精和棉签,给黄伟手臂上的擦伤消毒,黄伟看着宾尼红红的布满血丝的眼睛,突然说道。

“他不是自杀。”

“什么?谁?”

“何超他不是自杀。”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白野说过,他们几个在门外就闻到了刺鼻的液化气味,就跟我们今天闻到的这个味儿一样。那么房间里的味就更大了,所以他断定何超是自杀的。可这很不合理。如果按白野说的,何超闻到了这种气味,却强忍着不出来,直到自己死去。这太违反常理了。”

“是啊,刚才我们才在里面待了几分钟,就本能的想要逃出来,想要凭借意志力让自己不逃跑,几乎不可能。”

黄伟看着宾尼手臂上的擦伤接着说道。

“而且何超的死状态十分安详,浴室里也没有挣扎和呕吐的痕迹,他身上更是连一处擦伤也没有。你再看看咱俩。”

“对啊,我那会儿真的是忍不住吐了,现在还想吐呢……所以,黄sir,你觉得还是有疑点?”

“嗯,确实有疑点,不能不查。”

“如果何超不是自杀,那不就又回到原点了吗?再重新判定何超是意外身亡?”

宾尼无奈的看着黄伟,黄伟则解释道。

“不,还有他杀的可能,通过对白野的调查,我们知道了何超有贪污公款、吃回扣、逃税、吸大麻、玩女人等行为,如果何超在做这些事的过程中跟别人有利益冲突或结仇,那么对方就有杀他的动机。”

“何超的在泰国的社会关系也就是公司那六个中国人,挨个调查就行了。秦艺和白野已经调查过了。接下来查谁呢?”

“王嘉隆,我觉得他有很大嫌疑。”

“怎么说?”

“我们前面几次分析,总结下来,疑点无非就是两个,一个是何超为什么不开换气扇,二个是房间里有液化气的刺鼻味。不开换气扇指向何超是自杀的,液化气刺鼻味指向何超是被谋杀的。而这两个疑点都指向王嘉隆。”

“是啊,王嘉隆是第一个冲进浴室的,换气扇开没开他最清楚。王嘉隆也是第一个上楼查看的,门口的刺鼻味也是他发现的。确实应该先调查王嘉隆。”

“可是宾尼,你有没有发现,这两个疑点是相互矛盾的,如果房间里有刺鼻味,何超肯定会打开换气扇,但是打开换气扇就不会煤气中毒了。”

“所以这两个疑点只能存在一个。要么就是换气扇没开,但房间里也没有刺鼻味道;要么就是换气扇开了,房间里也有刺鼻味,但是那时候何超已经死了,闻不到刺鼻味了。我分析的对吗?黄sir。”

黄伟肯定的对着宾尼地点点头。

“嗯,分析的很对,但是第二种情况貌似不可能,如果换气扇开了,一氧化碳浓度肯定会降低,何超体内就不会检测出44%的碳氧血红蛋白。”

“那就只剩第一种可能了,换气扇没开,房间里也没有刺鼻气味,可是他们都说过在门口时和进到客房后,都有刺鼻气味,还都感到头晕恶心。难道他们集体说谎?天啊,不会是东方列车杀人案吧?全员凶手?”

“你电影看多了吧?就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至少白野是独立存在的。行了,这些等调查完了王嘉隆就清楚了。白野要走的司法流程还能再缓缓吗?或许调查完之后白野就不会被重判了。”

“好,我回去就办。”

“喂,还在闲聊?你们两个是本次消防演习的最后一名啊,不及格,下个月来重考。”

消防队队长过来不屑的说道,两人只好厚着脸皮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