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点头。
“你爸死多少年了你知道吧?”苏蔚瞪大了那双漂亮的瑞凤眼看着自己侄女,想要确认她是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我知道。”苏荷依旧是点头。
苏蔚深吸一口气缓了一下咬着牙道:“那你是收到他在阴间给你写的信啊?”
苏荷看着苏蔚回想自己刚刚的话,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苏蔚应该是误会了。解释道:“小姑姑,我还没说完,这信是我爸写的,但是日期是四年前的。只是我昨天才收到。而且这信也不是写给我的。”
“四年前?”听着苏荷的解释苏蔚冷静下来。看向她手中拿着的那封信还有桌上的那一块长相奇特的石头。
苏蔚狐疑的将苏荷手上的那封信拿过。
信封确实有些老旧,上面没写收件人,没有邮票也没有其他信息。只写了一个名字:苏桓
苏蔚拿着那封信没有第一时间打开看里面的内容。而是在手中翻转观察了一遍,开口问苏荷:“你拆开看过了?”
“嗯。”苏荷老实回答她。她是看过了。只是信上的内容和现在这里的东西一样,她什么都没看懂。所以才会拿着来问苏蔚。
苏蔚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了她一会儿才打开信封拿出信纸看上面的内容。
“太阳神,在深山。
守护人间岁月长。
见真神,拜神山。
安乐之地需慎入。
东塔倾,西塔覆。
双龙盘山守神王。
莫相忘,莫相弃。
守得本心拜真神。”
苏蔚喃喃念着上面像是童谣的信息。
信封里只有这一张纸,信纸同信封一样已经老旧泛黄。而整张纸上如果不算上角落的日期,也只有这么一段话。
苏蔚来回翻了一下纸张又掏了一下信封。确定什么都没有了。
“只有这一张?”苏蔚问苏荷。
“是。”
苏蔚盯着苏荷明显有所怀疑。
苏荷噌的站了起来对苏蔚道:“真就只有这一张,我发誓。”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还举起了三根手指头。
苏蔚相信了她,低头继续研究信纸上的内容。
良久才开口道:“的确是你爸的字迹,看日期应该也是四年前就写好的。至于上面的内容……”
苏蔚停了一下对苏荷问道:“这首歌谣你以前听过吗?”
“没有。”苏荷依旧是摇头,她是真的啥都不知道。
“什么内容你也不清楚?”
“不清楚。要不然我也不会拿来问你啊。”苏荷是真迷茫。
苏蔚又拿着那张信纸看了一遍后随手拿起桌上那块儿有着奇怪图文的石头在手中掂了掂。突然轻笑道:“巧了,我也不知道。”
“……”苏荷无语。
苏蔚把玩着手中的石头。突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不过,这个包裹是谁寄给你的?为什么四年前的东西现在才给你?”
“老家的邻居,他给我寄过来的。”苏荷道。
“为什么东西会在他那?”苏蔚不知怎的,神情突然变得警惕起来。
苏荷只能跟她尽可能详细的解释道:“他不是承包了我们那儿的快递点嘛,现在不干了,前两天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包裹一直在仓库的角落待着。之前居然一直也没人发现。他看见包裹上面写的是我的名字,他就打电话联系我,把包裹给我寄来,昨天晚上才到的。”
苏蔚沉默一瞬没再继续和苏荷探讨这件事情。而是很生硬的换了个话题,“你高考成绩出了没?”
“出,出了。”苏荷被她这突然转变的话题弄的有些茫然。
“考得怎么样?”苏蔚温和询问道。此时她看着苏荷的神情是那么和蔼可亲。就单纯像是一个长辈在关心自己小辈。
苏荷被苏蔚这么温柔对待突然间有些手足无措。“挺,挺好的。”
“想好怎么填志愿了吗?”
“奶奶的意思还是想让我去学一下,文物保护与修复专业比较好。”
听到苏荷的话,苏蔚突然间莫名变得有些烦躁,对苏荷大声训斥道“你不要老是只知道听你奶奶的!你也要有点自己的主见。你得知道自己以后到底要做什么?不要老是被人牵着走!”
苏荷被苏蔚这突来的情绪转变吓住了。呆呆的看着苏蔚没敢出声。
苏蔚似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妥,向后轻撩了下头发,平静下心绪。对苏荷放柔声音道:“我这两天有点太累了,我得睡一觉,今天就这样,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苏蔚下了逐客令。苏荷也没敢再多留,只是走的时候她想把信和石头一起拿走但被苏蔚拒绝了。
苏蔚说把东西留着她要再研究一下。
苏荷也没法反驳就直接离开回到她现在所住的公寓。
她们都不是本地人,也不住在一块儿。
苏蔚是因为在国家文物局工作所以单位给她分了现在居住的这一套单身公寓。
而苏荷是在一年前为了参加高考才从西南地区那边的云省老家来到京城。
苏荷虽然说是苏蔚的侄女,但两人也不过就相差六岁。苏荷从小就没妈,她爸的工作又忙。都是苏蔚这个才比她大六岁的小姑姑带着她,两人的感情是相当要好的。
至于为什么没住一块儿是因为苏蔚觉得自己工作时间不稳定。苏荷又是来参加高考的怕自己影响到苏荷。
她就在离苏荷就读的学校最近的地方。单独给苏荷租了一套公寓,还请了保姆和家政专门照顾她的日常起居。
苏荷回到自己现居住的地方,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她高考已经结束了。这里的房子也就没有必要再接着租。
所以她打算先把东西打包好寄回家,在录取通知书下来前就跟着苏蔚生活就行。
而她也没觉得今天的苏蔚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想着应该就是太累了,等她休息好了。自己明天再去找她说下这个事儿就行。也就没多在意。
所以当第二天中午苏荷带着饭再次来到苏蔚的公寓,看到已经人去楼空的房子时,整个人都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