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神庙四周,同时出现四位红袍女巫,而正门方向正是大祭司科琳·萨内,她们口中同时念叨火神的祷词:
“伟大的火神啊,您是力量与光明的象征,是热情与勇气的源泉。
您的火焰燃烧不息,驱散黑暗,照亮我们前行的道路。
您的力量无穷无尽,给予我们面对困难的勇气和决心。
火神啊,祈求您赐予我们智慧,让我们能够明智地运用您赋予的力量。
祈求您赐予我们勇气,让我们在面对挑战时毫不退缩。
祈求您赐予我们热情,让我们对生活充满热爱与激情。
让您的火焰在我们心中燃烧,点燃我们的梦想与希望。
让我们追随您的光芒,走向光明的未来。”
祷词念罢,三位女巫神色肃穆,缓缓将手掌贴向黑白神庙的墙壁。大祭司则稳稳地举起权杖,轻轻抵住两扇门中间那合雕着的月亮。顶端的红宝石突然腾起一股火焰,瞬间将月亮点燃。与此同时,另外三位女巫的手掌处也窜起火焰,且火势迅速蔓延开来。
漆黑的屋顶上,一张张痛苦而狰狞的人脸在黑色瓦片上若隐若现。他们皆是历任的千面之神、晨昏之神、苍白圣童、兜帽行者、淡月处女、里斯女神、人鱼王……神使们!
他们在黑色粘液中奋力挣扎,试图重铸身躯。就连刚刚逝去的老神使也在其中。所有人的口中同时响起:“凡人终有一死!”声音愈发洪亮,如滚滚惊雷般传递到布拉佛斯的每一个角落。
海王岛海王殿。
“海王陛下,我们真的不帮他们吗?当年我们可是立下过誓言的。”那位年迈的司法官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忧虑,说话间不自觉地微微前倾身体。
布拉佛斯是黑白神庙的资助者之一,几百年过去了,这位老司法官竟还记得曾经的誓言,着实令人钦佩。
海王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满脸愁容。“帮?拿什么帮,军队集结过去人家早就骑龙飞走了。水语者军团流落在外,现在还没有回归。”
“你没看到其他神庙都没有反应吗?”海王停下脚步,无奈地望向远方。
和谐之神、至高牧神、默神、兄弟神西摩西和西塞索、红牛阿昆、热勒涅花园、月咏者,就连供奉神最多的列神岛上,都安静得出奇。
“陛下,群星就位教的占卜塔呢,为什么他们没有提前发出警示?”司法官急切地追问,脸上写满疑惑。
群星就位教起源于东方的黎明上国。传说当时血石皇嫉恨自己的姐姐紫晶女皇继承帝位,于是推翻并杀了她。血石皇背弃了夷地的真神光之女及夜狮,转而崇拜一块从天而降的黑色巨石,因此夜狮使长夜降临,惩罚人类。部分学者认为血石皇就是群星就位教的第一任至高牧师,而这个教派也被视作邪教,不过其教义仍传承下来,在许多港口城市仍有信徒。
以往布拉佛斯要遇到危险或者有重大变故的时候,群星就位教的侍僧们就会在占卜塔顶,朝夜晚的繁星吟唱,海王便会得到警示做出相应的措施。
“你问我,我问谁去,这帮人什么时候真的听过我的话!”海王怒目圆睁,满脸愤懑,用力地挥了挥手。
海王也遭遇了维斯特洛一样的难题,信仰不受约束。一开始还好,现在做大做强,海王这个职位是仿照瓦雷利亚大君的模式,通过选举任命的,现在早已经失去了原本的意义,被欲望侵蚀殆尽。
一位位神使前赴后继地冲向贝隆。离他最近的老神使已然扑了过来,漆黑的火焰喷洒而出。少了黑色瓦片的支撑,这火焰快速地在龙焰下蒸发殆尽,化为一团又一团的黑烟飘上天空。
利维坦张开双翼,猛烈煽动,黑烟随风飘散!
“咔嚓,咔嚓”,圣庙内,破碎的声音密密麻麻响起。三十尊形态各异的神像遍布裂痕。千面神像那布满裂痕的眼中,闪过一道红芒。于此同时,地下三层的圣室中,一张张人脸散发出一股股怨念之气,然后迅速枯萎掉落。这些怨气迅速聚拢,无视地形的阻碍,快速向上穿透。
“嗯?这是什么东西?”贝隆眉头微蹙,满脸疑惑,眼睛紧紧盯着屋顶中央区域。
“圣子殿下,小心!”红袍大祭司双眼圆睁,神色惊恐,大声提醒道。
“彭”,黑色瓦片就好像被重量压弯的桥,猛然炸裂开来,碎片如利箭般向四周激射。利维坦直接被射得一身小创口,贝隆则因体型小、速度快,趴在屋顶上躲过一劫。
一团鲜红的气体迅速朝着利维坦冲去,竟想通过这些小创口钻入利维坦的体内!
“吗的,找死!”贝隆怒喝一声,利维坦原地煽动双翼,刮起的烈风让这团气体靠近的速度变慢。猛的一道龙焰喷出,这团鲜红的气体好像有智慧一般,迅速分散。利维坦只烧到了一小团,烧得吱吱作响。
远处的群星就位教,一位位僧侣神色庄重地站上占卜塔,对着黑白神庙的方向咏颂黎明上国的往生词。他们虽不是专业的,但也有点作用。
一张张人脸在鲜红的气体中浮现,消失,再浮现!运行速度变得非常缓慢。
利维坦的胸膛膨胀,张开巨大的喉咙,漆黑的颜色一节一节从喉咙深处攀升。
“呷!”超强蓄力版的漆黑龙焰点燃空气,然后摧枯拉朽。这一大团红气连烟雾都没有产生,直接被彻底蒸发!
没有什么是火焰不能净化的,如果有,也只是温度不够。
利维坦随后微微低头,这股龙焰直接将屋顶烧穿,击中了下面的千面神像。
于是,千面神像从头顶开始融化,形成岩浆,脚部瞬间断裂,刚刚好砸中了中央的那口水井。
贝隆还不罢休,他翻上龙背,指挥利维坦腾空而起,在黑白神庙的低空不停盘旋,喷射,喷射,盘旋!
整座神庙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随着一阵“轰隆,轰隆”声猛然坍塌,而漆黑的龙焰还在燃烧,神庙彻底成为了它的薪柴。
“凡人终有一死!”贝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驾驭利维坦离开布拉佛斯,向龙石岛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