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妖得到秘法后杀了伥鬼,留下了些东西,就在你面前的石壁之内。”
灵煌的声音随微风吹进耳朵。
许可眼前一亮:“上次你应该就查过山岗,没瞒过你的探查,莫不是敛息秘法?”
“不太确定,那只是一缕残魂,记忆有限,里面是什么,需要凿开才知道。”
“难怪你让我大晚上来山上练拳。”
“你也该练练了,地煞四门,你缺的大成功法还有很多。”
“我知道。”许可没有反驳,灵煌说的没错,他确实欠缺的多。
但功法又不能像修为一样,吃丹药就有用,刀法拳法轻身功法,哪一样不得靠练靠悟。
“妖族的敛息功法我能练?”许可问道。
“如果是血脉传承的,你肯定学不了,但既然虎妖和狐妖图谋,那说明不是血脉传承,所以这点就可以排除……如若用文字记载的,那就可以学。”
闻言,许可眸光闪烁,舔了舔嘴唇后,拔出黑金宝刀,劈砍在石壁上。
砰!
黑金宝刀一划而过,在石壁上留下长长的刀痕。
嘿,也不知道虎妖是如何把东西藏在石壁内的?
想起那可能存在的敛息秘诀,许可心中火热。
砰砰砰!
接连数刀,石壁之上纵横交错,碎石滚落。
石壁上,被凿进一个比他高出寸许的人形凹洞。
“就在后面。”
灵煌略带激动的嗓音响起。
许可深吸一口气,举刀凝视前方,体内血气涌动,极速朝头顶大刀汇聚,当气势攀至高峰。
黑金宝刀气势汹汹的落下。
轰!
厚逾半丈的石壁被瞬间洞穿。
许可又是挥刀数下,将等人高的凹洞彻底打通。
他轻挥衣袖,挥散扬起的石屑灰尘。
一个漆黑的洞穴浮出现,许可掏出从凉王世子那得来的夜明珠,走了进去。
夜明珠散发出柔和明亮的光芒,将洞穴照亮。
洞穴最里面,一条十余丈的凹槽从洞口一直延伸至底部。
“赤朱果,明兰芝,碧幽草……”
许可沿着凹槽缓缓走过,眼前越来越明亮,灵煌要炼制脱胎丹的一部分药材,有了。
突然,一张兽皮和一个玉瓶出现在眼前。
“这是……”
兽皮上,凌乱无章的线条布满整个兽皮。
嗯?
许可左右前后翻看,半摸不着头脑。
“这是什么?”
一张不知是何品种的兽皮突兀的和珍贵灵药摆放在一起,许可不相信这会是一张普通的兽皮。
“灵煌,你给看看,这是什么?”
许可带着兽皮进入鼎内。
灵煌接过兽皮,先是盯着线条看了半天,又放在鼻尖闻了闻,眼睛眯起:“这是一头牛类妖王的皮。”
妖王的皮?
什么东西能用妖王的兽皮承载?
许可猜测这极有可能就是灵煌所说的敛息秘法,只是这上面无序的线条是怎么回事?
他正纳闷时,灵煌的嗓音传来:“这上面的线条应该是某种禁制,需要特定的精血才能解开。”
许可眼神一动,连忙拿起凹槽上的玉瓶,送入鼎内。
灵煌扒开玉瓶塞子,一股戾气飘出,然后便塞紧玉瓶。
灵煌点头:“里面的确是和兽皮同种的精血。”
许可眉毛轻扬,还真是?
可很快他便想起什么,不由皱起眉头。
化作伥鬼的曹杰说过,虎妖吃他之前是在几千里之外的一处山林中。
这么一头虎妖,为何要冒险奔波千里,来到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山岗上?
会不会是虎妖和狐妖联手害死了妖王后代,然后从所化伥鬼身上获得了秘法的开启方法,继而凝炼出对方精血,时时修炼。
许可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自己得了秘法和精血,会不会被那头妖王惦记上呢?
“嘿,想这么多干嘛!”
他自嘲一笑,真要被惦记上了也无妨,对方还能深入兖州来杀他不成,再者说,锦衣卫斩妖除魔,和妖魔本就是死敌。
他还有一个御风妖王要杀,再多被一个妖王惦记也无妨。
许可将精血滴在兽皮之上,不一会儿,兽皮上的线条自动变换,在兽皮上勾勒成一头雄壮非凡的牛。
牛头高昂,身躯上遒劲有力的肌肉如精钢浇筑。
最神奇的是牛眼是紫色的。
五息之后,牛身消散,一排排字体浮现在兽皮上。
“吸气入丹田,呼炁不出心,收敛身心意,虚空寄幽身……”
数百字体歪歪扭扭,一排排的列在兽皮上。
许可看着字体,没来由皱起眉头,一头妖王所创功法,怎么是用人族字体写的?
他就疑问告诉灵煌,灵煌说道:“人是这天地间得天独厚的生灵,只有人族享有文字,其他生灵想要记事,都是用人族之言记载。”
许可恍然,原来如此。
他扬了扬手上的兽皮:“那这个……我可以学?”
“可以,但你以人身修妖族功法,为避免意外情况,你修行时告知于我,我在一旁看着。”
许可欣然接受,低头看着妖王级别的敛息之术,只觉心头火热。
要知道在上一个夜晚,他就是在此处杀了虎妖和狐妖,那时炼妖丹鼎并没有发觉到石壁之内蕴含妖气。
不仅如此,现在精血破除禁制后,兽皮上也没有流露处出丝毫妖气,这说明兽皮的主人已经将敛息之术彻底容纳进兽皮里,连灵煌都没能察觉。
这么厉害的一门敛息术,只要自己练会,以后出门什么的,就不用担心了。
许可将石穴内的灵药尽数收进鼎内,这可都是珍贵药材,有些更是天材地宝。
然后趁离天亮还早,盘坐在虎妖爬伏的巨石上,迎着月光,修行敛息之术。
不过在此之前,他知会给灵煌一声。
呼气!
吸气!
许可照着功法修行,收敛身心意。
一道青色光芒自他体外穿过体内,一点点排查修行可能带来的意外。
青光从头到脚扫视完后,于许可呼吸间归于丹鼎上。
不知过了多久,许可的一部分身躯好似变得虚幻,就连体表的衣服也跟着一起慢慢淡化,山风吹拂而过,竟有一丝从虚幻的地方渗过。
直到远处的天边泛出鱼白,许可才停下修行,整理好衣服后,朝山脚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