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枫县北城,一间破庙中。
“老大,你说那青青怎么还没回来呀?该不会是被大乾的锦衣卫给抓去了吧?”
黄皮子看着屋顶的破洞说道。
为首的青狼狼头人身,摇摇壮硕的狼头:“如果青青被抓了,早就有锦衣卫来这破庙抓我们了。”
“那青青怎么一夜未归?”黄皮子问道。
“也许是那人的气血太过诱人,青青躲在哪里偷偷享用吧。”蹲在门口的黄狗开口。
黄皮子骂道:“你不会说话就闭嘴。”
黄狗舔舐着爪子,默不作声。
半人半妖的青狼沉声说道:“青青一夜未归,也不排除老黄说的这种情况。”
“只是具体什么原因,还是要找到它再说。”
黄皮子接过老大的话,对黄狗说道:“老黄,该你出力的时候到了。”
黄狗站起身,用力的嗅动鼻子,然后窜了出去。
“大仙,你跟着一起去看看,免得老黄在城里乱跑,锦衣卫虽然一时半会顾及到这个小县城,但城里也不乏一些炼体有成的强者,我们还是谨慎为妙。”
“好的老大。”黄皮子从墙角的破洞钻出,循着黄狗的身影追去。
………
太阳西斜,将西边燃起一片红云
黄皮子跟着黄狗,一路来到小巷,在小院门口停住脚步。
“就是这里!”
全身毛发金黄的大狗嗅动鼻子,低声说道:“青青那狐狸的骚臭味到这里就终止了。”
黄皮子伸出利爪,爬上围墙,看着普普通通的院子,他转身向黄狗点了点头。
黄狗会意,脚下发力,轻松跃上围墙,跳进院子。
“嗯?”
屋内,许可正盘膝吐纳,突然听到院中一声轻微的响动,得益于突破到了铜皮之境,他的听力有了很大的提升,像是有什么东西掉落地上。
有了狐妖的前车之鉴,他对院子里的声响更外注意。
他翻身下床,轻盈的走到门后,从门缝中看向院子。
只见黄狗鼻子耸动,和黄皮子对视一眼。
黄狗:狐狸最后的骚臭味在门口。
黄皮子:那就去看看。
黄狗:屋内有人,要不咱们回去先告诉青狼老大?
黄皮子:你个怂货,有人怕什么?我们是妖,该怕的应该是别人。
黄狗:……
黄皮子:分头行动,我走大门,你走窗户。
黄狗:好。
两妖神念交流了一番,很快做好了决定。
屋内,许可正偷偷观察,见两只浑身黄毛的动物就屏住了呼吸。
黄狗和黄鼠狼。
两妖?
眼见黄狗和黄皮子分开往大门和窗户而来,他脑子急转,很快做好了分析。
黄狗嗅觉灵敏,埋伏很有可能被发现,他抽出柴刀,守在窗户边。
过了片刻,窗户上破开一个大洞,一个拳头大的黄色脑袋伸进屋内。
许可挥刀,对着黄鼠狼脖子全力劈下。
嗷!!
黄皮子凄厉惨叫。
见柴刀只砍进一半便从中断掉,许可大骂:“艹!”
他丢掉柴刀,左手摁住黄皮子鲜血淋漓的脖子,右手五指攥紧,轰向黄鼠狼的脑袋。
黄皮子吃痛之下,张嘴吐出一口浊气,屋内顿时臭气熏天。
许可被熏的一个恍惚,险些晕倒。
好在脖子处的小鼎青光流转,许可眼神变得清明,他急忙屏住呼吸。
右手高高举起,用出了伏虎拳第九式,风龙云虎。
黄皮子脑袋顿时犹如西瓜般裂开。
许可脖子上的小鼎青光闪过,将死掉的黄皮子收了进去。
许可杀掉黄皮子只用了两个呼吸,以至于大门口是黄狗只听到黄皮子的一声嚎叫,接着便没了动静。
黄狗两步跑到窗边,两只前脚趴在窗沿边,只见窗户上溅着黄皮子的血,可却没见到黄皮子。
“大仙!”黄狗急忙呼喊。
可回应它的不是黄皮子,而是一柄激射过来的柴刀。
黄狗都没在意柴刀是不是断掉的,只一瞬间,它就吓得夹紧尾巴。
可它距离窗户太近,断刀速度奇快,径直插进了右眼。
嗷呜!!
黄狗凄声痛呼。
许可破窗跃出,在黄狗还没来得及拔出柴刀时,一拳砸在断刀的把柄处。
柴刀断裂处的利刃往黄狗眼眶内更深入一寸。
黄狗夹着尾巴呜咽悲鸣,转身就要向院子外逃去。
许可大步向前踏去,右腿如钢鞭甩出,将刚攀上围墙的黄狗踢飞。
砰!
黄狗撞在了另一面的围墙上,剧烈的冲撞力让围墙上多出一道裂缝。
许可一击得手,不做丝毫停留,奔向倒地的黄狗,在黄狗刚要爬起时,单膝跪压在其身上。
“饶命!”黄狗张嘴求饶。
许可置若罔闻,左手张开,如钢钳一般死死扼住黄狗脖子,让其难以呼吸。
右手将黄狗眼眶内的柴刀猛地拔出。
在黄狗另一只瞳孔急剧收缩时,断掉的柴刀狠狠插入微张的嘴里。
噗呲!
黄狗嘴里喷出一口殷红,它仅剩的一只眼睛露出求饶之意。
许可无动于衷,抽出柴刀,再次用力捅进黄狗嘴里。
一下,两下,三下……
直到黄狗仅剩的眼睛闭上,胸腔也不再有喘息,许可方才停下。
青铜小鼎上青光闪过,黄狗的尸体消失,出现在鼎中。
独留断裂的柴刀掉落在原地。
许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胸膛剧烈起伏。
他很庆幸上次来的是那只狐狸,而不是黄狗和黄皮子,不然以他上次的实力,即便有青铜小鼎的帮助,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他拿起胸前的小鼎,向里面看去,两妖躺在底部,身上还带着殷红的血液。
“不知道这两个妖魔能有多少滴玉液,够不够我炼骨?”
许可地面上断裂的柴刀,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当务之急,还是先备一把更好的刀,再有妖魔来袭,自己也不至于赤手空拳。”
“嗯……有刀还不行,用刀要用刀法,刀可以去铁匠铺购买,刀法去哪解决呢?”
“沧月楼?一本武道奠基就要三两银子,换作刀法的话还不知道贵到什么地步。”
烦啊!
都是没钱给闹得。
许可打定主意,明天就去找李柒把那五百八十两银子收回来。
再去赌坊把上月的俸银取了,这样自己就不用这么拮据。
嘭!
院门处传来一声巨响。
许可转头看去,院门轰然倒地,从院子外走进一个魁梧汉子。
“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