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宰杀猛虎

李逵劝哥哥跟他一起上梁山享福,不料吹火遇上倒烟,憋气得慌。

哥哥利欲熏心,非要把他告官,兄弟俩反目成仇。

李逵见哥哥真是大烟鬼的牙,黑得很,对他如此无情无义,只好把妈妈背在身上,向梁山快速奔去。

为了躲避官府追捕,娘儿俩风餐露宿,昼夜疾奔。

这天来到沂水县沂岭地带,此地崇山峻岭,山高林密,到处都有各种野狼和虎虫出没。

李逵背着妈妈,马不停蹄。

他虽然累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但想到有妈妈在身边陪伴,苦和累也烟消云散,奔跑的速度更快了。

日出日落,日落而息。

长时间奔跑劳累,妈妈也如饥似渴,走到半路,她说:

“铁牛啊,妈妈眼睛看不见,你要把妈妈背到哪里去呀?”

“俺接妈妈到梁山上去,我要让妈妈享福呢。妈妈,你知道吗?梁山上遍地金银,天天都有肉吃,有酒喝,吃穿不愁。哈哈哈”

李逵说到这里,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

妈妈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抚摸着李逵的头发说:

“你说的那么好,妈妈真不敢相信,妈这一辈子,只要过上一天这样的日子,也心满意足了。妈多少年前吃回肉,也都记不清楚了啊。”

李逵听到妈妈的话,心里非常难受,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边跑边说:

“妈妈,你知道吗?我每次吃肉的时候都想着妈,俺妈没肉吃呢,儿心里难受。这回上梁山,咱俩儿俩使劲吃,把这么多年没吃上肉的全补回来。”

“我儿真孝顺,俺知足啦!”

他们走一段路,来到山高林密的地方,由于长途跋涉,又渴又累,树林深处传来哗哗流水声。

妈妈对铁牛说:

“铁牛儿,你听到有流水声音了吗?妈妈听到流水声,也渴得要命,口干舌燥的。”

李逵停下奔跑的脚步,环望四周,山高林密,背上的妈妈又对他说:

“铁牛儿,你听到流水声了吗?应该就在附近不远,妈妈喉咙冒烟,又干又渴要喝水,去取点水给妈妈喝吧,妈妈在这里等你,赶紧回来啊。”

“好的,妈妈。”李逵向前走一段路,把妈妈放在一块大石头上坐好,对妈妈说:

“妈啊,山里的水呀,听起来就在旁边,走起来相当远的,妈,你先忍耐忍耐哈,铁牛就去帮您取水来。”

“嗯哪。”妈妈坐在石头上回答着。

李逵安顿好妈妈,快步朝流水的方向奔去。

他翻越几道岭,终于看到林间有一条小溪哗哗流淌。

水流清澈见底,他趴在河岸上,猛灌几口,感到无比的舒服。

急忙蹲下身子,双手合拢准备给妈妈捧水回去。

无奈没走几步,手里的水也溢流干干净净,点滴不剩。

铁牛着急了,这可咋整啊?身上又没有水壶和盆什么的,拿什么东西给俺妈妈盛水啊。

他扭头向四周看看,突然发现山顶上有座废弃的寺庙,便飞跑到庵里,想找个盛水的东西。

寺庙里空无一人,也废弃无人居住,断垣残壁。

他走进庵里四处寻找,突然眼前一亮,在他脚下有一个碎裂的香炉。

李逵看到香炉,高兴地狂笑:

“真乃天助我也,妈妈有水喝了。”

急忙取出来清洗干净,装满半罐子水急匆匆往回赶。

他手捧着水,高兴地喊:

“妈妈,水来了。”

但当他走到妈妈刚才坐的石头边,发现妈妈已经不在这里。

李逵大吃一惊,焦急地四处寻找,边找边喊:

“妈妈!妈妈!你在哪里?铁牛把水取来了。”

然而,四周静悄悄的,回答他的是风吹山林的嚎叫声。

突然,他看到在杂草丛生的草丛里,有一块染满鲜血的碎布片,捡起来一看,是妈妈穿的衣服。

在他的前方,有一段杂草被压伏在地,到处铺满鲜血染红的布片。

他顺着布片往前走,看到妈妈手戴着的佛珠,没有妈妈的影子。

李逵情知不妙,妈妈凶多吉少啊。

他继续寻找,猛然看到一个大洞里,有几只花斑兽虫在啃咬食物,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

悄悄走近跟前,几只花斑兽虫正在啃咬妈妈骨架。

此时的李逵也气的不行,这些东西自己跳陷阱找死,复仇火焰蒸蒸从胸腔冒起。

他抽出随身携带的两把板斧,轻手轻脚向花斑兽虫靠拢,躲在隐蔽的地方。

复仇的烈火在升腾,猛然间,大喝一声,奋不顾身向几只兽虫冲杀过去,举起板斧就是一阵乱劈。

有一只兽虫当时被板斧斩杀两段死于非命,另一只咆吼着向他冲来,也被他斩夺于洞中。

两只花斑兽虫瞬间死于非命,李逵看到有几只幼虎啃嚼津津有味。

也不由分说冲上去,把几只幼虎全部砍杀死。

他把老虎尸体从洞里抛出来,冲它们吼道:

“俺千辛万苦想把妈妈接上山享福,却不曾想给你们几个畜牲吃掉,你们吃俺妈一个,俺杀掉你们一窝。”

李逵气啊,气得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唯有这窝虎崽倒上血霉。

李逵把吃掉他妈妈的老虎收拾掉,开始清理妈妈的遗物。

哭声凄惨,肝肠寸断,在树林上空盘旋,传递很远很远。

大地在呜咽,山河在悲鸣。

妈妈的死,李逵伤心欲绝,慢慢把妈妈遗物收集在一起,还有老虎啃掉剩余的骨头残骸,用布条包裹。

在树林里用手边哭边刨,不一会儿刨过大坑,把妈妈的遗物轻轻放进坑里,把妈妈埋葬。

李逵跪在妈妈的坟前,痛哭流涕,把水放在妈妈坟前,哭着说:

“老娘啊,铁牛帮你把水取来了!娘啊!铁牛帮你把水取来了!”

李逵手里捧着清澈的泉水,泪水直流,哭声凄惨。

他把水轻轻喷洒妈妈的坟头上,泪水和痛苦交织在一起。

原本带着妈妈到梁山好好享福,过快乐日子,没曾想妈妈死于老虎之口。

他恨,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把妈妈单独放在一边,为什么没有把她背到河里找水。

他恨,恨世道的不公平,把自己逼上梁山,没有过上一天太平日子。

李逵趴在妈妈的坟头上,任其泪水哗哗流淌,凄惨的哭声也让树枝头站着的鸟儿也跟着流泪。

不知不觉间,李逵在妈妈坟前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手里捧着小棺材,精致美观,光滑如玉,被红布遮挡着,棺材里面装着妈妈的遗骸。

棺材很小,尺寸大约有15-40厘米左右,高度约有30厘米,上面盖着红布。

四周哀乐声声,琐呐哀鸣,弟兄们也不知何时来到身边,为妈妈举行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