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姐姐带男朋友回家

我姐姐在大学时谈了个奥德彪,打算毕业后嫁到非洲去,全家不同意,强行拆散了他们。

结果亲姐怀恨在心,伺机报复,便在我高考前夕,往我内衣夹层里塞了一张小抄,考试当天举报我高考作弊,有望清北的我被终身禁考。

父母承受不住打击双双病倒住院,亲姐趁机卷走全家积蓄润到国外,多重打击下,直接气死了爸妈。

我去机场追姐姐时摔了一跤,结果重生了。

5月2号,刚好是姐姐带男朋友回家的那天……

“薇薇,你赶紧起床把睡衣换了,姐姐的男朋友马上到了。”

我睁开眼睛,看着红光满面的老妈,以及墙上的挂历,5月2号。

我当即明白过来,自己重生了。

我兴奋地亲了老妈一口,她还活着真是太好了,而且我可以阻止后面悲剧的发生。

爸妈还不知道姐姐谈了个奥德彪,天没亮就起来又买鸡又买鱼的,忙活了一上午,备了满满一大桌的菜。

父亲也换上了平日里舍不得穿的行政夹克,显得沉稳又有逼格。

其实从小到大,爸妈一直是很开明的人。

不会说因为姐姐找个外国男友就要棒打鸳鸯。

主要是这奥德彪说他是非洲某个部落的酋长儿子,我爸觉得不靠谱,就让我偷偷上网查了查,结果根本没这回事,奥德彪甚至都不是留学生。

然后我顺藤摸瓜,竟然找到了奥德彪的国外社交账号,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这奥德彪在当地竟然有三个老婆,最大的孩子都已经七八岁了。

根据对方的社交照片,那真是家徒四壁,我语文考140都形容不了的那种破。

于是我就把情况一五一十说给爸妈听了,爸妈勃然大怒,当即让奥德彪滚蛋。

可姐姐就像吃了迷魂药一般,一会儿说是真爱,一会儿说我们种族歧视,就算证据摆在面前,姐姐也不相信,只说是我们为了拆散他俩,故意找的网图。

父母从小就很疼姐姐,哪怕我也是女孩,哪怕我学习成绩比姐姐好得多,但父母仍然偏爱姐姐一些。

主要是姐姐比较会撒娇,会哭,小眼巴巴抹点眼泪总能让父母心软。我从小性子淡薄,不在乎这些,也懒得跟姐姐争宠。

可婚姻大事,无论姐姐如何取闹,爸妈就是没同意。

我爸更是放下一句狠话:“除非我死了,否则我绝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奥德彪听不懂中文,但也察觉到我爸妈不同意他俩的事,便讪讪离去,姐姐也想跟着离去,被父母关在了自己房间。

姐姐一哭二闹三上吊,折腾得全家不安宁。

我还有三十来天就要高考了,她就不管,各种作,各种闹,各种砸东西,让我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复习。

三天后,我爸忍无可忍,二十多年来,头一次用皮带揍了姐姐。

然后姐姐就老实了。

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过了,没想到我高考前夕,姐姐送给我了一件内衣,她对我说道:“看你的内衣都小了,我这件没怎么穿过,还是个大牌,你明天穿着它考试,透气又舒服。”

我从没想过亲姐会害自己,加上从小到大我都捡姐姐的旧衣服穿,根本没多想。

于是第二天我就穿着姐姐的内衣去考试了,上午语文,下午数学。

对于我来说,这次的题目不难,数学的最后一道题都被我解出来了。

从头到尾我检查了一遍,心道这次高考稳了。

结果几个女老师进来把我带到了小黑屋,然后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地检查了一遍,最后从内衣夹层搜出一张小抄。

监考老师问是不是我的?

我当然说不是的。

但从我身上搜出来的,而且字迹是我的。

我怀疑是从我的某个笔记本上撕下来的一页。

所以这根本解释不清。

后来电话通知家长,上报学校、教育局,给我定了个终身禁考。

我真是哭死过去,一模二模都能上清华北大的,我至于作弊吗。

最后我被爸妈领回了家,爸妈长吁短叹,如泄了气的皮球。

倒是我姐在旁边精神抖擞说风凉话:“原来成绩这么好,是靠作弊的啊,都是一个爹妈生的,我说我成绩这么烂,你怎么可能这么好。”

“高考作不了弊,这回现行了吧。”

我也不是蠢货,当场就跟我姐打了一架:“小抄是你给我的内衣里搜出来的,肯定是你陷害我。”

我姐当然是不承认的,只说道:“真是笑话,自己作弊被抓,赖上我了?”

父母接受不了这个结果,或者更相信姐姐一些,便对我斥责道:“我们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给我滚回房间去!”

我还想争辩什么,母亲承受不住这个打击,捂着心口,昏迷了过去。

父亲连忙打了急救电话,我也想跟着去医院,姐姐阻拦了我:“都怪你个扫把星,看把咱妈都气晕了,你好好在家闭门思过。”

我看了一眼父亲,父亲没说话,默许了姐姐的安排。

我一个人在家,心如乱麻,给父亲多次打电话询问母亲的状况,父亲都拒接了。

我心如死灰,几度想要自杀。

直到凌晨的时候,突然接到父亲的电话,但不是父亲的声音,对方是医院的护士:“你是患者的女儿是吧?你去哪儿了?你爸妈的情况比较危险,他们身边不能没有人啊,你赶紧回来!”

我心头一惊,昏倒的不是我妈么,怎么我爸也危险了?

我连忙询问道:“我爸怎么了?我姐呢,我姐一直在的啊。”

“你姐?那个穿白裙子的姑娘是吧?她晚上离开后就没回来过。你爸妈的病情几句话说不清,你赶紧来医院。”

我脑子里嗡嗡作响。

我强行让自己冷静,一边打车去医院,一边给姐姐打电话,但都是关机。

到了医院,母亲仍然昏迷不醒,父亲躺在旁边的病床上,这会儿有了些意识,但脸色煞白,气若游丝。

“爸,你和妈怎么了?我姐呢?”我哭着问道。

父亲满脸怒容,强打精神:“你姐,你姐套了我的银行卡密码,跟那个奥德彪跑了。”

“快去机场,把你姐追回来。”

父亲说到这儿,剧烈咳嗽起来,殷红的血一口一口往外涌。

医生将我推出病房,让我先去缴费,可账上一分钱都没有,全被我姐转走了。

我先打电话让亲戚转了点钱救急,然后又查了下航班,这天就一趟飞机飞非洲,还没起飞,我赶紧打了个出租车去追我姐。

在登机口,我还真的看见了我姐和那个奥德彪。

俩人有说有笑。

我喊得撕心裂肺:“姐,爸妈快不行了,你回去看看他们吧。”

但我姐只是冷冷看了我一眼,讥嘲道:“他们活该,你也活该!”

我怒不可遏,准备冲过去把我姐揪住揍一顿,可医院又忽然打来电话,说爸妈没了。

顿时我两眼发黑,就像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一头栽倒在地。

然后我就重生了。

这一切历历在目,我决定不再掺和姐姐的事。

既然她铁了心的要嫁给奥德彪,要往火坑里跳,那就随她去吧。

自作孽,不可活。

在老妈的要求下,我换了件得体的衣服,坐客厅看电视去了。

爸妈都有些紧张,时不时起来去看看窗外人到了没有。

我妈还对我问道:“薇薇,你从小跟你姐穿一条裤子的,她就没给你发过照片啥的?”

从小穿一条裤子,又不是我乐意的。

每次爸妈要给我买新衣服裤子的时候,我姐就假惺惺给我两件她的旧衣服,然后她就闹着要买新的。

我摊了摊手:“真没发照片,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说的是实话,我除了捡我姐的旧衣服穿,很少有交集。

我妈满脸憧憬:“你姐眼光高,肯定是个皮肤白皙阳光干净的大帅哥。”

我心头冷笑,呵呵,等会儿看到你的女婿恐怕会惊掉下巴。

又过了阵子,房门敲响。

咚咚咚。

“来了来了。”我妈连忙小跑去开门。

吱呀一声,房门开启。

我姐穿着白色的裙子,站在门口甜甜说道:“爸妈,我回来了。”

“晕车了没啊?你这孩子,都瘦了。”爸妈一边帮忙接过行李,一边往后面打量,神情有些纳闷。

最终我妈按捺不住好奇:“乖女儿,你不是说带男朋友回来吃饭的吗,人呢?”

我姐神情有些羞涩,跺了跺脚,娇羞道:“人不就在边上站着呢嘛。”

听闻此话,昏暗的走廊忽然悬空一排大白牙。

“蜀黍阿姨浩啊。”大白牙蹦出蹩脚的普通话。

“妈呀。”我妈当即吓得后退了一步。

我爸把客厅的大灯打开,才看清走廊站着一个奥德彪。

那黢黑的皮肤,和昏暗的走廊融为了一体。

看爸妈神情不对,我姐连忙说道:“爸妈,这是我男朋友托马斯,留学生院的高材生。”

我妈想说点什么,最终没法说出口。

我爸咬了咬牙,满脸纠结道:“莲莲,你和你同学先进屋吧。”

同学两个字咬得很重。

说明我爸不太认可她俩的交往,只愿意接受对方同学的身份。

我妈也没那么热情了,把准备的新鞋默默收回鞋柜,然后给奥德彪递了个鞋套。

“妈,给托马斯拿双拖鞋啊。”我姐不满道。

我妈糊弄道:“没那么大的鞋。”

说完,我妈就去厨房假装忙活去了。

我爸作为一个男人,就算心头再不满姐姐找的男朋友,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做的。

便对我说道:“薇薇,你姐姐和她同学来家里做客,你打个招呼啊。”

其实从我姐一露面,我就一直恶狠狠地瞪着她。

就是这个白眼狼,害得我们家破人亡。

但随着姐姐和奥德彪看来的目光。

我将一切怒火和杀意隐藏,笑眯眯道:“姐姐,姐夫,欢迎回家。”

这一声姐夫,把我姐喊得春心荡漾。

搁以往,我对姐姐都直呼其名的,今天不仅喊姐姐,还直接称呼姐姐的男朋友为姐夫。

这让姐姐十分高兴,对奥德彪说道:“亲爱的,这就是我跟你提到过的妹妹。”

“腻浩腻浩!”奥德彪说着蹩脚的你好,就要上来给我一个拥抱。

这些垃圾外国佬,在龙国待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不懂龙国礼节,上来就对女孩子亲亲抱抱,纯粹就是为了占便宜。

可笑一些龙国女孩,还觉得这是他们的风俗,便也听之任之。

但我只觉得恶心,肮脏。

特别是奥德彪眼神中毫不掩饰的淫邪,让我更加厌恶。

就算握手我都不想握,绝不可能给他拥抱。

“妈,我来帮你摘菜。”我假装没看见热情奔放的奥德彪,直接去厨房帮妈摘菜了。

我爸作为一家之主,不管是接待女婿还是接待普通客人,都躲不掉。

借助姐姐的翻译,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奥德彪聊着。

越聊我爸越难受。

本来我爸就聊些家长里短的,但这奥德彪上来就说要和我姐结婚的事。

见对方这么直接,我爸干脆就问了今后打算在哪儿买房。

结果奥德彪说他不准备买房子,和我姐结婚后就回非洲,如果来中国,直接住我家里,他不介意和岳父岳母住一起。

他倒是不介意,可我们介意啊。

我妈在厨房偷听到这些谈话内容直接呸了口口水。

然后我爸又说既然打算结婚,按照中国的习俗,要八万八千八的彩礼。

其实我爸不是个财迷,他之所以说出这话来,实际上是想让奥德彪知难而退。

奥德彪还没说话,我姐却嚷嚷了起来,说什么爸爸卖女儿,彩礼是封建糟粕,国外不兴这个。

我爸不想当着外人面教训女儿,便生闷气也到厨房来帮忙摘菜了。

“老顾,你觉得可以不?”我妈明知故问道。

“可以个屁,这件事我不同意,谁劝都没用。”我爸说到这儿,又对我恶狠狠叮嘱道,“不许你喊那个奥德彪姐夫。”

不行,我姐必须嫁给奥德彪,在这件事上,我跟我姐是统一战线。

我说道:“爸妈你们太封建了,现在是国际社会,找个外国人多正常啊。”

“找外国人可以,但你姐找个那样色的,像坨……”我爸没把那个字说出来。

我继续说道:“可能是有点不符合我们国人的审美,但姐姐喜欢不就行了?”

顿了顿,我又说道:“而且刚才我好像听姐姐说,那个奥德彪是非洲一个酋长的儿子?非洲盛产金矿和钻石,肯定有钱。”

“有钱又怎样,我还是接受不了。”我爸面色纠结,他突然想到什么,“我总觉得他在骗你姐,薇薇你精通电脑,你看看能不能在网上查查那个奥德彪的信息?”

得,上一次就是因为我查出奥德彪的身世,爸妈和姐姐爆发了剧烈冲突。

这一次我可得学精点。

于是我表面答应下来,实际回房间玩了会儿游戏。

然后我走出房间,对爸妈说了人生当中的第一个谎:“查到了,是真的。”

反正真的假的,姐姐都铁了心要嫁给奥德彪。

爸妈将信将疑,非要看看。

我早有准备,拿平板找了个外网的信息,是个非洲的土豪奥德彪,穿金戴银,住大豪宅,开大豪车。

在爸妈眼里,奥德彪都长一个样,根本区分不出来到底是不是姐姐的男朋友。

看着对方经济条件还不错,爸妈心理稍微好受了点。

不是爸妈贪图奥德彪的钱,而是考虑姐姐嫁过去会不会吃苦。

父母都希望子女能过得好一点。

只可惜姐姐是个白眼狼,根本不懂父母的良苦用心。

不惜断送妹妹的前程,气死父母,也要嫁给一穷二白三老婆的奥德彪。

我真不知她到底图奥德彪什么。

吃饭的时候,奥德彪不怎么会用筷子,把鱼戳得稀巴烂。

一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被奥德彪搅得像猪食一样。

我和老妈顿时没了胃口,喝了点饮料就算完事。

我爸也是,只咕咚咕咚灌着啤酒。

我姐埋怨道:“爸妈你们故意的是吧,明知托马斯是外国人,不会用筷子,你们怎么做这么复杂的菜。”

我妈气得放下筷子就回房间了。

大早上天没亮就起来准备,结果还没讨到好。

我爸瓮声瓮气道:“还不是你瞒得紧,谁知道是个老黑。”

我姐顿时不开心了:“爸,人家有名有姓,叫托马斯,你干嘛喊人家老黑。”

我爸咕哝道:“本来就又老又黑嘛。”

瞧着姐和老爸就要吵起来,我打了个哈哈,起身给奥德彪夹菜:“没关系,姐夫不会用筷子是吧?我来给姐夫夹菜,来,姐夫,这糖醋鱼你多吃点,我们这儿特色。”

我给奥德彪夹了满满一碗鱼。

奥德彪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连忙说三克油。

我心头冷笑,但愿你别被鱼刺卡住。

果不其然,奥德彪根本吃不来带刺的淡水鱼,没两口,就被鱼刺卡得上蹿下跳。

爸妈和我心头暗爽,但表面装作关心道:“呀,卡到鱼刺了,来,你包一大口米饭往下咽。”

一会儿给奥德彪灌醋,一会儿给奥德彪吞树叶子。

奥德彪被折腾得死去活来,可那根鱼刺就是不下去。

这把我姐心疼得不行,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最终打了个车把奥德彪送医院去了。

我妈一边收拾筷子,一边叹息:“老顾,看样子,我们女儿是铁了心的要跟奥德彪过啊。”

我爸很少抽烟,这会儿也点了根烟,显得异常烦闷。

“薇薇,你觉得呢?”见我爸不说话,我妈又问我的意见。

我很想说一句裱子配狗天长地久。

但我忍住了,只说道:“挺好的啊,爱情是不分年龄,不分肤色,不分国籍,不分物种的,姐姐喜欢,就随她好了。”

我爸凶狠瞪了我一眼:“你懂什么,回屋复习去。”

“以后你要敢找个奥德彪,我把你腿打断。”

我耸了耸肩,没有再拱火。

毕竟有的话说多了,会起到反作用。

目前来看,爸妈虽然不太同意姐姐的婚事,但也不是没有希望。

我回屋听了会儿会英语听力,大概一个多小时吧。

姐姐和奥德彪回来了。

鱼刺取了出来,姐姐说是一根鱼排刺,有五厘米长。

这把我们全家都整无语了。

那么大根刺都往肚子里吞,就算是一头猪吃泔水也没这么粗心大意吧。

“对了爸妈还有薇薇,我有事情要和你们谈。”姐姐示意爸妈进她的房间。

正好爸妈也想跟她谈谈,我们就都进了姐姐的闺房,奥德彪则在留在客厅看电视。

“爸妈,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们不太能接受托马斯,但时代变了,婚姻自由,就算你们不同意,也无法阻止我跟托马斯在一起。”姐姐开门见山道。

我妈苦口婆心劝说道:“莲莲,妈知道你从小有主见,但这件事情能不能再考虑下?”

“你看那个奥德彪,至于长相我就不说了,因人而异,但他和我们语言不通,饮食文化也不一样,以后过日子怎么能过到一块去啊。”

我妈作为过来人,说得在理。

两个人要是三观不合,习惯不同,就算一时新鲜在一起,今后也会闹矛盾的。

“这不用你操心,我都能够接受,而且结婚后我就跟托马斯去非洲了,又不跟你们住一起。”姐姐一脸憧憬。

我爸说了句气话:“赶紧滚,去非洲后再也别回来了,就当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我姐无所谓,权当我爸同意了。

“爸,既然你同意我跟托马斯了,那还有些事情要说好。”姐姐顿了顿,“我的嫁妆你们准备出多少?”

我爸张口结舌:“他彩礼都不出,凭什么要我出嫁妆?”

姐姐分毫不让道:“爸你什么意思?意思是我嫁人你一分不出了呗?”

“人家托马斯是外国人,他们没有彩礼这个风俗。但我是龙国人,我们的风俗就是要有嫁妆的,如果你不给,我嫁到托马斯家那边怎么抬头做人?”

真不知姐姐的脑子在想什么。

要彩礼的时候,就按托马斯那边的风俗,给嫁妆的时候,就按龙国的风俗,再双标也不能这么标啊。

白给成这样子,到底是多贱。

“你要是不给我嫁妆,那以后妹妹出嫁也不许给嫁妆。”说着说着,姐姐又把我拉下了水。

怪不得姐姐要叫上我一起听,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我爸直截了当:“说你的事别扯上薇薇,今后薇薇要找个奥德彪,我也肯定不给嫁妆。”

“你就是种族歧视。”姐姐气急白脸跟爸爸争了起来。

双方剑拔弩张,我十分担心姐姐的这桩婚事因为这个彩礼黄了。

于是我充当和事佬说道:“爸妈,你们先出去,我跟姐姐说几句话。”

我妈也不想父女反目,便将爸爸拉走了。

“姐,你跟我说实话,你这辈子是不是非奥德彪不嫁?”我假惺惺问道。

“你也是想劝我分手吗?”姐姐满脸警惕。

“不不不,我真心希望你们在一起。”我连连摆手,生怕姐姐误会,“从进门开始,我就一直在喊姐夫啊你忘了?”

姐姐想了想也的确是这样,对我放下了戒备。

“对,我这辈子非托马斯不嫁,国内的这些男人我一个也瞧不上。”姐姐笃定道。

那就好。

于是我循循善诱道:“那你是觉得嫁妆重要,还是跟托马斯在一起重要?”

姐姐犹豫了阵子:“当然是跟托马斯在一起重要。”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就是气不过,爸妈根本不把我当女儿。”

我心道好你个白眼狼,前二十年爸妈都白疼你了是吧,怎么就不把你当女儿了。

哎。

但我没有斥责姐姐,充分发挥我的辩证唯物观:“姐,其实爸妈知道无法阻止你跟托马斯在一起,这才故意说不给你嫁妆的。”

“你要是执着于嫁妆的事情,不就正称了他们的心意吗?”

“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户口本搞到手,然后跟奥德彪去登记结婚。”

我和我姐的智商真是有天壤之别,就这么几句话我姐就被说通了。

“你说得有道理。”姐姐若有所思,“等到时候我户口本拿到手,我不仅要跟托马斯结婚,还要注销国籍,我要转籍到托马斯的国家去,让爸妈再也看不到我,后悔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