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新的开始,风铃暂时的摇曳

这是新学期的第一天,仍然在这个平静的小城。似乎没有多大的风波。

每一个人的自我介绍后,是平静的课堂。直至放学

“徐同学,你家住哪儿啊”

我对她有印象,姓张,但不清楚什么名。

我指向我家对面的那栋楼,“那里”

“好巧哦,我俩顺路呢”

“额……是挺巧的”

一路无话,她在我身旁蹦跳的,嬉闹着,我也只是静静的走着。

“明天早上记得在这等我,不见不散”

突如其来的热情,令我不知所措,还没等我拒绝,她就从我身边跑过,清香随风,我驻足很久。

到了家,吃过饭,走到我的房间,摸着窗旁摇曳的风铃,心里思绪万千。

新学期第一天,没有什么作业,家里老人也睡的早,走出房间,大厅空荡荡的。看向窗外,很黑,我不自觉的想起黑黑的车库。

“这结案的有的蹊跷,还有那个红色的衣服,有什么关系呢……”

想到后半夜,“铃,铃,铃”。风铃摇曳的声音,打断了我,我满脸疲惫,去把风铃拿下来,看着月色,清冷优美。

旭日出生,这是新学期第二天,背着书包走在路上,清风拂面,别一般舒适。暮夏的清晨似乎还有些燥热,走到学校还要一条通天的台阶,到教室已然出了些许汗。

“同桌,除了杨班主任,你猜猜剩下几个老师长啥样子”

问题很尴尬,我也不愿做那个扫兴的人,敷衍的回了几句,紧接着,他又将周围的人问了个遍。

那时社牛一词还没火,只觉得很佩服他,一个人就让我们几个不熟的人团结起来吐槽他。

可当老师一个个映入我的眼帘,我傻眼了,(不存在鄙视)有地中海的中年油腻大叔,有脸上粉很厚的“墙”,还有女生男相的……

虽说长的不尽人意,但不出意外,都是省级教学能手。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前几天是平静的,除了有个姓张的女同学,整天的咿咿呀呀,道也多了些趣味。

之后,似乎到了平面几何,难度渐增。什么SAS,HL的,绕的人找不到南北。好在脑子思考的多,自我感觉还可以。

慢慢的,每到下课,我的桌子前总是水泄不通,他们一口一个大佬的叫着,我也不太好意思不讲。

“或许,他们说的有点道理。”我有时暗暗对自己说。

这样平静的日子过了两个月,直到期中考试临近。虽说不上有多忙,但这是很多人新的开始。

“徐同学,这题怎么写”张同学小声说到。

“这道题应该……”

时光荏苒,每次考试出成绩总是最丰富的——痛苦、哀嚎、喜悦、哭泣交织在一起,有人自持高分卷子却哭的很大声,有人排名倒数却依然活的潇洒,有人中等水平暗自努力,有人频繁举报他人作弊。

总有一些人吃饱了忘娘,在晓得我成绩后总说

“哎呦呦,之前不神气吗,怎么连谁谁谁都没考过”

之后的考试总是这样,奈何我心性不坚定,在初二的一次考试中越考越急,总想着好好打他们的脸,总想着万一考办了怎么办。唉,或许考试就不应想太多。这次考试之后,我的状态跌入谷底,怎么也爬不起来,或许是面子拉住了我。

那次难得的初二暑假,带着疲惫回到那座小村。

村里的老人都有志向,开始大规模养猪啊,牛啊。或许不懂养殖,但经验总归是有用的。(我家住在村边,靠近山里,有一大片荒地,自然养的也多点)

起初的生活是平静的,我一天好不快活。但学生都逃不过出成绩,就像

地球离逃不过太阳,而我的太阳将闪闪发光,闪瞎我的眼睛……

“完蛋,这成绩考不上高中了”我内心很不是滋味自言自语,在害怕中等到审判的时刻。

“成绩出来没,考的咋样啊”奶奶温柔的说着。

可对于我来说,这温柔无疑是致命的。

心灵的折磨,反馈的是肉体的颤抖,我哽咽的递上手机,双手颤抖,带着成绩的屏幕,像判决书,死死地将我钉在耻辱柱上。

“咋回事,是不是光顾着玩手机去了,好吃好喝伺候着你,你就考个这……”

后面的就听不进去了,我呆呆的站在着,舔舔嘴唇,咸咸的。

应该是几十分钟,或是几个小时,等门被一阵蛮力推开,一脚踢到我的后背,我才回复了些意识。

回眸看着细细的竹条往我身上招呼,爷爷嘴里说着

“学的不行就算了,还敢气你奶奶真不是个东西……”

我努力辩解,直到最后疼得说不出来话。中间只是在哭着,只留意着最后一句

“把你伺候坏了,明天起来喂猪”

那一天没咋吃饭,最后不知道是咋睡着的。

第二天是被疼起来的,奶奶拿着拖鞋往我身上招呼,“叫你懒,睡4过去了吧”

我叫唤着起身,反抗的心思稍纵即逝。

家里喂猪用的是胶的桶,看着不大,但装满饲料的时候很沉,估摸着应该有七,八十斤的重量,也就比我轻二十斤差不多。

那个桶边用钢丝穿着,提的时候也是提着钢丝,但上面有胶管,虽说不大,但也有用。

提着似乎都不会走路了,走两步停一下,路过的村名都夸我懂事,孝顺。我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放饲料的地方理猪圈不远,几十步的距离,但好像抽干了我全部的力气。

到了猪圈口,还要进去。那里有可能是这辈子看过最脏的地方。每走一步都要踩着粪便,软的,粘在脚上,甩不掉,伴随着恶臭。

没办法,脏点好过被打。一只手提着钢丝,一只手端起蹲在粪上的桶,自尊心什么的不存在了。

身上的味道怎么也洗不掉,我也放弃了。好在伙食如常,吃过饭我想着毕竟是亲孙子,我心里还是有点团圆的期盼,结果是被磨碎……

爷爷另外的猪场离家有段距离,骑三轮20分钟左右,平常都是自己带饭,如今只有我欣赏沿途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