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时间匆匆而过,太阳东升西落

幼儿园的日子,大概是忘了的,但放假后的喜悦、期待总是缠绵着。

“我还要上个小学吗?”

这是噩耗,它榨干了我的梦里泪水,让我的假期郁闷、痛苦、不知所措。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不知不觉的忐忑中,我被禁锢着,送到“监狱”大门口上面恐怖的大字“**小学”。大大的、小小的、哭声连绵。这像极了2个月以前的“盛景”,痛苦还历历在目。

这次我不在像之前那般脆弱……才怪,整整一个周啊,哭了一个周,我对父母的思念之情才逐渐被忘却。

逐渐融入了新的生活后,时间也过的还快,只是日复一日的大差不差,让我竟开始厌烦这帮懵懂的小孩(东升家里不穷,但父母总是哭穷,让他充满愧疚感,久而久之……),我开始学着大人的模样,板着脸,老想着怎么赚钱,想来想去,直到回家的路上,看到了1块一大包,5毛小包的手转陀螺。各式各样,物美价廉。

10岁左右的孩子都不怎么聪明,呆呆地,充满童真。这时,我的小聪明就趁机偷偷遛了出来,攻占我的良心。于是,第二天,无论在上、下课,都肆意玩着这东西。

俗话说,一旦孩子的好奇心被勾出来,那他们的魂儿也就跟着跑了。两版,每版加5毛(徐东升当时,每周2块零花钱)全班70个人,没过几天,都人手好几个,炫耀着,争着比较。看着自己的钱包,我欣慰的笑了,笑的很难看,很恶心,很满足。

猛然心里一抽,我也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少了些什么,但要明说,自己也想不出来。

之后我啥都卖,啥火卖啥,久而久之,骄傲,自负的子弹不知在何时,会在未来的某个时刻,正中我的眉心(那都是后话,人吗,总要珍惜当下)

那天晚上像往常一样,却多了些吵闹,睡梦中,似乎能听见父母争吵的声音、碗打在地上的清脆。

砰!砰!砰!那不是敲门声,是我的心跳,和不知为何流下的眼泪。带着沉重的呼吸,我熬过了这艰难的一夜,只是早上起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他俩依然笑口常开,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之后的某一天里,我不知所措的被接到爷爷奶奶家,我就知道,我该“长大了”。

我拼命让自己变得更像大人,勇敢的自己一个人走夜路,自己一个人上学、放学。尽管自己一个人,尽管看着别人很羡慕,尽管偷偷的哭。我想让自己在暴风雨中不倒的那么狼狈……

事与愿违,他们离婚了,我不知道什么原因,可是都没有人要我。同3岁那年一样,都不要我了。

“我一天天要工作,忙得很,你生的**你来带”

“放*****,这东西不是你的种”

…………

良久,当法官厌恶的眼神收起,转向我带着同情,怜悯。法院寂静无声,院外照射进来的阳光,刺眼。最后我跟了爹爹(爷爷)奶奶。在艳阳高照里,我的童真与光亮被炙烤。回到家里就没有了。

事情好歹有好有坏,开心的是,我有一些真挚的朋友,几个很好的老师,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人生总是一波三折。5年级我们原来的语文老师走了,他走的悄无声息,我们却痛哭流涕,在哭声中,一个中年大叔走了进来。

地中海,八字眉,脸上胡子拉碴,一脸油腻,说是刚吃屎后用尿洗头还差不多。要不是拿了个语文课本,还不知道他拐不拐学生呢。“吵什么吵,哭什么哭,家里都死人了是不”

我冷漠的看着他,眯着眼睛,虽然很想像主角一样,把他斩于马下,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停止了哭声后,他叫我们拿出练习册写题,我还心存愧疚的想“是不是我以貌取人了”结果错一个字,挨一板子,这谁受得了啊。

放学我和几个朋友聚到一起,一起问候他的祖宗十八代,S骂的最欢

“蝙蝠上插跟毛,不知道自己是什么鸟”“猪八戒照镜子……”

这一路上,怎一个爽字了得!以至于回家太晚,幸灾乐祸,然后就被训斥了。

这事的转机出现在一个平凡的中午。Pia!Pia!具体是什么声音我也形容不出来,就不知道这老登从哪儿找来一个胶棍子,还有个缺口。

“啊!啊!疼!”“老登,我*你祖宗十八代!”

这是平凡的一天,但“噗呲”一声,棍子的尖端一处便顺着皮肤,从脖颈,到肋骨,一条殷红的血道吓得全班乱叫……

至于故事的最后吗,就是老师被教育,虽然回来了,但也老实了很多,只是他的眼神更冰冷,不知道会不会干些什么傻事。可能是我多虑了,这都快毕业了。

“发什么呆呢,马上毕业了,快来写同学录”“来了,来了”

孩子的心思总是如此单纯,从摆放桌椅开始,大家争先恐后,我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宁静和片刻的休息。“唉,小大人好累啊”。

“徐东升同学,我想给你唱首歌”

“唱呗”我好奇的打量着这个稚嫩的小男孩

他问声突然用手指着我,道“丑八怪,咿呀,咿呀呦呦,能否别把灯打开……”

我静默期的无语,其他人的笑声如此悦耳,不一会儿,我也笑了。前曲结束。剩下的节目如此往常。连诗歌朗诵都有?最后的最后,一个动画片吸引了我们的记忆,喜羊羊与灰太狼的故事永远不会凋零,万岁万岁万万岁!

最后的一幕,我看见那个地中海,笑着走了出了进来,怪阴森的。手上的一摞纸一放,大家愕然。

“你说他会不会良心发现了”J悄声道

“不知道,很怪”

才开始大家是不愿意意的,但一包接着一包的零食,冲破了大家的戒备。我拿来一张,看着上面的家庭住址,毛骨悚然,一种奇怪的、不可思议的想法浮在我的脑海,我写下了对面那栋楼的未售房,期待什么都不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