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被格鲁斯这突然大喊吓了一跳，但并没有责怪他。
格鲁斯有点担忧：“我们打不打得过维尔戈先不说，我们能不能打的赢多弗朗明哥呢？”
孔雀骂道：“你要是怕了，现在就回去！”
格鲁斯道：“我就是说说...说说...”
孔雀突然发现左前方不知道多远的地方有一团光亮，模糊的影子像是一艘船，而且是海军的军舰。
这么晚，出现在庞克哈萨德附近，而且航向正是庞克哈萨德方向。
在孔雀看来，维尔戈此时此刻就在这艘军舰上。
孔雀立即下令：“关闭舰首的灯光！降低航速！”
格鲁斯这时候也发现了前方的军舰：“喂，是我们的人！”
孔雀道：“我们刚才在讨论什么？”
格鲁斯道：“额，我们不是在讨论维尔戈吗？”
“这么晚，能够出现在这里的军舰，很可能就是维尔戈的。”
“这么晚，不在支部呆着，还出来在漆黑的大海上航行，肯定有鬼！”
格鲁斯“额”了几声，终于说出：“有道理！”
军舰上的海兵们执行命令，前方的军舰并没有发现后面孔雀的军舰。
远处的灯光变得越来越远，又过了分钟，孔雀才让人恢复原状。
孔雀拿出一副地图，这是毒气泄露前的庞克哈萨德。
她的手指在地图上指了几下。
“三座研究所在这里，我们在港口附近2千米外登陆，防止被维尔戈的人发现。”
格鲁斯又问道：“你为什么断定是在庞克哈萨德呢？”
孔雀很想翻个白眼，想到现在是夜里，翻白眼格鲁斯也看不见，没好气地回答：
“既然维尔戈是幕后黑手，他肯定要找个安全的地方吧？庞克哈萨德就在G5附近，因为毒气泄露事件，废弃已久。没人会到有一个遍地都是毒气的地方冒险，这里就成了藏污纳垢的最佳场所。”
“再加上几天前，赤犬和青雉两位大将在这里决战，岛上更加不会有人来了。”
格鲁斯点点头：“有道理！”
孔雀的眼睛似乎在放光，这几天格鲁斯经常见到她这种眼神，那是一种对工作的痴狂。
“再加上这里以前就有实验室，建筑群庞大，很容易隐藏被拐卖的儿童。”
“更何况，当初造成这一事件的科学家凯撒·库朗是被G5支部的海军抓住了，但并没有送往海底大监狱，而是只扣押在监狱船，结果让他跑了！”
格鲁斯嘟囔着：“逃犯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过...”
孔雀气得不想说话了，但还是耐心解释道：“凯撒可能并不是逃走，而是维尔戈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放走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凯撒也是他们一伙的？”
孔雀点头，但她忽然又发觉了什么不对。
原本她推测拐卖儿童只是为了贩卖人口，或者器官，但牵扯进了凯撒这种疯狂的科学家，事情就没这么简单了。
难道...
孔雀惊呼：“不好！他们要拿这些孩子做实验！”
“什么？做什么实验？”格鲁斯也同样震惊。
孔雀道：“具体什么实验我还不知道。我只知道儿童的血液比大人的血液相对纯净，没有被各种化学物质污染，做实验的话是最合适的。”
格鲁斯握紧双拳：“该死的！做人体实验就不应该了，他们居然拿孩子做实验，还有人性吗？还有良知吗？我一定要抓住他们！一层一层揭了他们的皮！”
孔雀紧紧咬着牙，不再说话。
她想到的这点实在可怕，可憎。
她宁愿自己分析错了，也不愿意这种事发生。
半个小时后，他们两上了岸，并没有带上船上的海兵。
孔雀吩咐他们关闭所有灯光，关停军舰的动力设置，所有人也不能大声说话。
海军们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在孔雀和格鲁斯离开后，恪守军纪，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在夜色中，还是人少比较适合行动。
人多了，动静就大，很容易引起人注意，暴露行踪。
两人踩在地面积雪上的声音不大，加上天空一直在下雪，还有虎啸的风声，倒是不担忧在听觉上暴露。
也幸好，军官披风是白色，孔雀自己裹紧了披风，然后让格鲁斯也裹紧。
格鲁斯道：“嘿嘿，我不冷，谁让你这么冷，还穿短裙的？”
孔雀气得大声道：“你是...猪吗？”
“什么？”格鲁斯只听见了前面两个词，没有听见后面的。
孔雀道：“你就说‘是’就行了！”
格鲁斯突然福灵心至：“你肯定是说我坏话，说‘是’就上当了！”
孔雀叹气：“奶奶说你有点反应迟钝，我原先是相信的。”
“现在呢？”
“现在不信了。因为你不是反应迟钝，而是笨！”
格鲁斯哑口无言。
“嘘...”
孔雀已经能够在夜色中看到研究所了，隐隐有灯光从窗户透出来。
格鲁斯也留意到了：“还真的有人...”
突然，几声凄厉的惨叫声从研究所里面传出来，声音不是很大，但在雪夜里格外刺耳。
格鲁斯浑身一激灵：“孔雀，你说会不会是他们正在做实验，那个人承受不住喊出来的？”
孔雀想了想：“不对。这几声惨叫明显是几个不同的人，短促，不连续。如果是在做实验，这些人不可能只叫一次。”
格鲁斯道：“有没有可能...是他们承受不了实验的痛苦，晕过去了？”
孔雀摇头：“不可能这么快，几声惨叫中间间隔大概只有一秒，实验哪有这么快？”
格鲁斯道：“那你觉得呢？”
孔雀一字一顿道：“月黑风高杀人夜....”
格鲁斯又是一激灵：“你觉不觉得有点冷？”
孔雀穿的不多，但她并不冷，只觉得热血沸腾。
在孔雀看来，维尔戈很可能是来连夜杀人灭口的。把实验室里的人都杀干净了，就没有人能够指认他的罪状。
他就依然是那个礼貌谦恭、平易近人，风度翩翩的海军本部中将，依然可以暗中替多弗朗明哥做事。
“走，我们进去，注意不要发出动静！”
格鲁斯点头：“知道！”
两人走到研究所门口，见到铁门躺在雪地里。
格鲁斯道：“果然，暴力拆门，维尔戈的确是来灭口的。”
孔雀又多看了一看铁门，解释道：“如果是维尔戈，最有可能是不制造动静，悄悄进去，这样才能把人全部杀光，不至于打草惊蛇。”
孔雀蹲下身子：“破坏的痕迹很新，不是斩断，也不是暴力拉断，更像是使用特殊能力拆下来的。”
孔雀站起身，双眼在夜色中映着雪光，显得很明亮：
“所以，一定是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