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一壶酒见底。
陈缶放下酒杯。
目光注视着窗外白云浮动的天空。
武熊是他的师傅,既然有人把他打成重伤,那陈缶这个做弟子的就必须出手,为师傅讨回公道。
以他现在的实力,除了那位丰城第一高手的穆将军没有把握,另外的,都是要打过才知道。
自身体质越强,真身威力越大,两者相辅相成。
以他现在堪比妖兽之躯的身体,加上“绝对平衡”这个无视身体惯性的掌控力,就算是那些三品之中的老家伙,他也敢放手一战。
实力弱时自当隐忍,这是为了以后更加有力的挥拳。
待到实力足够,如果还要隐忍,那这武功不是白练了?!
嘭!
房间地面出现一处细微的下沉脚印。
陈缶身形瞬间消失。
一道身影如同利箭般射向远处,高速移动的身影在建筑群中只是几个起落,很快消失不见。
………
回到军营之中。
陈缶安安静静的感受着身体全新的力量,每一次突破虽然实力大涨,但是同样也需要自己去适应,才能在战斗时精准的发挥出来。
转眼。
又过了几天。
这段时间,军中的死伤人数统计完成,上面也开始论功行赏,对将士们进行封奖。
战争总是很残酷,死去的人已经没有办法亲手得到奖赏,军中发放了丰厚的抚慰金给他们的家人。
由城卫军的军需官派人分发到死去的将士家中。
而他们这些活着的人,根据战功表现,各自有所晋升。
陈缶职位再次晋升,同时也多了一笔沉甸甸的银子。
盘膝坐在营帐内。
护城军人数锐减,只剩下一千多人,他的职位被提拔为伍百长。
掌管五百人的队伍,可惜现在人数不足,这还只是一个虚职,名义上统帅五百人,实际上只是百人不到。
只是把其余几个战死百人队划分到他这里而已,但是人数还没有进行补充。
陈缶对于升官心中没什么感觉,虽然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确实有一丝激动。
但是看到军营中那些缠满绷带的军士们,那一丝激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官职?那只是实力的附庸,实力才是决定一切的根本。”
他这样想着。
每天的练武时间也逐渐增长。
在他之前的伍百长去了哪里?都在和妖兽的战争中死去了。
就连千户也死了两个。
为了保护丰城,为了保护城内的人,所有死去将士都是值得敬佩的。
只是。
陈缶不喜欢有一天,自己会死在妖兽手上,被人感慨。
为了这个目标,他只能不断的提升实力,足够的强大,才能保证自身的安全!
“呼!”
一股白色长气吐出。
陈缶缓缓睁开眼睛。
忽然。
他听到一阵脚步声迅速靠近。
很快。
帐外响起声音。
“大人,军营外有人找您,好像是衙门的人,叫做张有田。”
声音说完。
随即陷入安静。
“嗯,知道了,下去吧。”
“是!大人”
脚步声再次响起,迅速走远离开。
……
帐内。
陈缶从床上起身。
从柜子里找出一身寻常的衣物,黑色的长裤,上衣,套在身上,脚上穿了一双牛皮军靴,腰上用一根黑色的布带捆住飞扬的衣角。
一身装扮,整个人显得干净利落。
推开帐布。
从里面走出。
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太阳高悬,此时正处于响午,已经有些训练过的军士开始陆陆续续往里走,准备拿碗吃饭了。
逆着人流。
向着军营外走去。
路上不时能碰到军中的将士向他行礼,陈缶一一点头回应。
这些人都是经历过血的磨砺,称得上真正的老兵,在妖兽攻城之战活下来的士兵,从那天起就真正脱离了普通人的范畴。
军中人数锐减。
一直到现在还是没有补充,陈缶感觉护城军的人数可能是不大可能有变化了,毕竟这些人原本就是城内大小家族凑起来的,现在大战结束,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解散。
不过。
陈缶也有些猜测。
军中的待遇确实很不错,而且最近那位穆将军对他们的封赏,最后发放下来也没有丝毫掺水。
就算是护城军最后解散,说不定也会让一些人,生起参加城卫军的心思。
毕竟现在能活下来的士兵,都是身强体壮的,要不就是习武有成的,这些人当做兵源,只要组建起来,直接就可以拉出去和妖兽正面作战。
出了军营。
陈缶很快看到站在门口一侧的张有田。
他看起来有些踌躇不决,两只手握在一起,来回度步,脸上眉头紧锁的盯着地面,腰上挂着的官刀甩动,发出一阵烦人的响声。
“怎么了?张兄?”
一双漆黑的军靴,映入低垂着头的张有田眼中。
听到耳边传来的平静声音,张有田连忙抬头望去,他张开嘴巴,脸上又透出犹豫,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哎!”
张有田见到陈缶目光注视着他,平静的一言不发,还是松口了。
“陈兄弟,你之前说的事情我查清楚了,可是……”
陈缶见他终于开口,脸上露出笑容。
“张兄,看你神色,难道这件事让你很为难?!”
他语气平和的询问道。
张有田听闻,伸手取下头上的高帽,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陈兄弟,这件事确实很难办,我手下的弟兄查到,那天在西街那里确实有人打斗,而且从周围人的嘴里得出消息,能肯定有一方身份正是你说的那人。”
“哦?”
陈缶神色微动,他只是把武熊的体型特征告诉对方,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查到了。
要知道这个时代可不是前世,有什么事情查监控就知道了。
东城区这么大一块区域,占据了城内接近一半的地方,这件事的麻烦程度可不低。
看着有些担忧的张有田,陈缶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张兄,不管查到什么,这件事与你无关,也不会牵扯到你,一切事情我来解决,放心吧。”
说着。
陈缶从怀中掏出一袋银子塞入对方怀中。
“陈兄弟,这不是钱的事情......”
张有田脸上有些无奈,感受到怀中沉甸甸的份量,起码上百两银子,相当于他两三年的俸禄了,身体不由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