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惊疑地看着被自己“拍飞”的原始人,这才发现自己的意识不止能查看远处,还能化作实质般的状态。
河流虽然有四五米宽,但河水大概也就半米深,流速也不算急。
被意识大手拍入河水中的原始人身体还算硬实,在河流中跌跌撞撞又爬了起来。
但他的五脏六腑和大脑明显都受到震荡,此时有点晕乎乎的样子。
还不等他完全清醒过来,那在草地上急停下来巨型野猪隆起的肌肉再度爆发,嘴上发出“哼哧”的叫声。
那巨大的獠牙足有人类小臂般粗壮,看起来如白玉一般,牙体有些许磨损的划痕,说是小象的象牙都不为过。
“嗷嗷”
一声嚎叫过后,野猪再度向跌入河流中的原始人发起冲撞,气势一往无前。
祁天看着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原始人,处于同为人类的考量,意识再度化为实质,向着野猪拍去。
“砰”
一声剧烈的闷响过后,草坪上出现一个浅凹下去的手印,那头野猪被意识巨手拍的筋骨寸断,口中不停淌血,估摸是活不了了。
这声闷响也把河流中的原始人吓了一跳,整个人猛地清醒过来,呆滞地站在流淌的河水中,看着岸上草坪的野猪惨状。
原始人趟着水慢慢走上岸,缓缓靠近那头野猪,微弱的“哼哧”声证明那畜生尚且活着。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看见空无一人,又把视线停在那十米高的人形巨石上。
想到方才自己想跳到石头身上时被拍飞的感觉,又看了看那覆盖野猪印在草地上的手印,连忙跑到祁天所化巨石面前跪拜起来,口中一句句念叨着什么。
祁天看着像自己跪拜的原始人,心想这人还挺聪明,知道是自己出手。
虽然他听不懂那原始人说的话,但是由自己意识传达而来的却也明白大致意思,大概就是感谢他。
看着眼前跪拜的原始人,祁天有种错觉,好像自己的意识增强了一丝丝,但他也没细究。
接着他意识再度凝实,化作无形巨手把巨大的野猪拎到正在跪拜的原始人身旁,尝试用意识告诉他拿走。
“拿走。”
原始人看着掉落在身旁的野猪,表情突然一愣,然后一道清晰的声音传入他的脑海中,告诉他拿走。
这下原始人是完全相信是眼前的人形巨石救了自己,连忙继续跪拜,口中不断说着同一句话。
由于祁天用意识和他说过话,这次他倒是能完全听懂那原始人口中那句话的意思。
“感谢巨石神。”
祁天也没回应,刚才几次意识凝实的操作,让他感觉到有点累了,特别是第二次拍死野猪时,他几乎是用了全力。
慢慢地祁天仿佛睡着了一般,意识陷入识海之中,在莲台佛像的金光照耀下,慢慢沉寂。
原始人见跪拜了一会眼前的巨石神没有反应,便起身艰难地拖着那已经咽气野猪返回部落。
刚离开青草地过了河,进入来时的树林没多久,三个同样出来狩猎的部落男子估计是收到消息,跟着野猪在树林冲撞的足迹寻找过来。
随后四人一同抬起野猪,兴奋地往回赶,途中被祁天救下的那人开口和其他三人讲述了“巨石神”的出手相救,让几人惊讶不已。
等他们远离之后,沉睡过去的祁天意识强度开始慢慢提升,一阵若有若无的梵音自人形巨石中传出。
后面的日子里,被救下的原始人不时带着同族战士们前来跪拜,还献上水果和野兽作为祭品,但沉睡的祁天并没有反应。
虽说没有得到回应,但那些前来跪拜祁天的人却发现在祁天附近能感到神清气爽,精神振奋。
而且除了一些善良的草食动物外,平常在山林中肆虐的凶猛野兽都不敢靠近这里,这让他们整个部落的人都坚信这里有“巨石神”保护。
出于安全的考虑,被救下的那人提议部落迁移到树林前的草地那边,隔着河流不过分靠近“巨石神”那边。
部落的老人商量一番后,同意了下来,随后整个部落四百多人集体迁移到祁天附近。
由于草地面积不大,他们也不敢太过靠近怕打扰了祁天,于是隔着河流扎营后,砍伐了周围半径百多米的树林,搭建起木屋。
之后的每天,部落的人都会对着祁天所化的人形巨石进行跪拜祈祷。
白天狩猎队的战士们出门前,会带着武器在祁天面前祈祷能狩猎成功,安全回来。
晚上部落集体享用狩猎回来的猎物时,会拿出不少摆在祁天面前,所有人一起朝他跪拜感谢他守护整个部落的安全。
日子就这样过了几年,原本沉睡中的祁天意识慢慢苏醒。
“我擦,这一觉睡得着实舒服,长那么大从来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
祁天意识清醒后,看到自己身处意识空间中,金色莲台佛像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散发的金芒仿佛内敛了些许。
而那梵文虚影被识海内如雾气般的金色光芒填充了百分之一左右,由于金芒不断的在虚影身上凝聚填充,环绕在虚影附近的金色愈加凝实。
甚至在祁天睡觉的这段时间里,在那虚影下方出现小小一滩金色液体,像是金光液化一般。
祁天估算了一下,估计有个数百滴的样子。
祁天意识漫延到金色液体上面,引导一滴缓缓脱离,漂浮起来后细细查探起来,发现里面蕴含着巨大的能量。
“这是什么?能量液?”
祁天研究了小会也看不出的所以然,只能控制那滴金色液体重新融入到梵文虚影下的那滩液体中。
接着环视意识空间一眼后,他控制意识退出意识空间,回归人形巨石的躯体上。
当他意识感应到外面时才发现,自己周围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原本身前不远处隔着河流的地方,是一片树林,如今被推平建起一大片木屋。
祁天稍稍探查后发现那些木屋足有三百多座,俨然已经发展成一片村庄的样子。
“我这一觉是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