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棠鸢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女士香烟,点燃。她打开阳台的玻璃窗靠在一侧,烟雾袅袅地从她指间升起,最后融入夜色中消散不见。
夜深无人,四下安静,门被打开的声音尤显清晰。
赵棠鸢惊讶地回头一望,周沉穿着墨色的西装站在玄关处,昏黄的壁灯照映在他的侧脸上,赵棠鸢没有错过他眼里的微微惊讶。
这还是第一次,被周沉看见她抽烟。
她很快反应过来,动作自然地将烟熄灭在白瓷的烟灰缸里,好在她是倚着窗檐抽的,窗户开着,屋内烟味并不会很大。她用手掌扇了两下空气,尽量避免让眼前人感到不适,而后走到他面前,笑问:“不是出差一周吗?这么早就回来了?”
赵棠鸢从鞋柜中拿出他的拖鞋,又接过他手上的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
周沉从后面拥住她:“谈完了就早点回来陪你。”
赵棠鸢背对着他微笑。
她不会去相信一个只与她存在肉体和精神关系的男人为了哄她所说的话。即使周沉是一个完美的情人,并不会吝啬嘴上的甜言蜜语与金钱上的给予。
“先洗澡?我去给你放水。”
“你陪我洗。”周沉说。
于是赵棠鸢先回了主卧的浴室,往浴缸里蓄满温热的洗澡水。周沉跟在她身后进了衣帽间,不着寸缕地走进浴室。
赵棠鸢背对着他,他从进门就注意到了,她今夜穿着一身墨绿色的吊带睡裙,衬得肌肤更加白皙。
“我怎么不知道你会抽烟?”他从身后抱住她,嘴唇贴着她的耳垂一张一合,赵棠鸢有些意动。
“没在你面前抽过而已。”她柔着声音说。
“少抽点。”
“嗯……”
男人的唇从耳鬓吻上她的脖颈与背脊,他尚且有理智照顾着她的感受,吻得轻柔又缠绵。
“不先洗澡吗?”赵棠鸢勉强分出一丝神智问他。
周沉轻笑一声,将她连人抱起放入浴缸内。
热水没过了赵棠鸢的整个身子,墨绿色的睡裙随着水的重力与她的身体贴合在一块。湿漉漉的,有些难受。
赵棠鸢索性脱了睡裙。
周沉站在浴缸外,动了情的眼睛湿漉漉地带着一半清纯和一半诱惑。
赵棠鸢将手递给他:“我帮你洗呀。”
周沉欣然接受。
浴室里泛着薄薄的雾气,是最干净的水雾,是人类最原始纯粹的情欲。
周沉已经快一周没有碰过她了,这几日和尚般清心寡欲的生活让他蓄了十足的精力。赵棠鸢只是使了些“小手段”,周沉就忍不住翻身把她压在浴缸边上。平日里杀伐果决冷静自持的大Boss,在这一刻化身凶残的野兽一口啃上她的肩头。
释放。
赵棠鸢的脸颊绯红,只有靠着周沉结实的右臂托着才能避免滑入水中。
周沉弯唇,单手抱起还在发蒙的赵棠鸢,打开淋浴的开关将两人身上的泡沫冲去,随手拿过一旁的浴巾草草擦去他们肌肤上的水珠。
“还能走吗?”周沉笑着问她,声音沉沉的带着情欲后的沙哑,迷人到让赵棠鸢的耳朵再迎一次浪潮。
她双手攀上他的脖子,撒娇地轻轻摇头。
周沉便欣然抱起她往卧室里走。
两个人的相处你来我往默契配合。
赵棠鸢听话懂事,又能把握着分寸勾引周沉爱上她的身体,却绝不在金钱和情欲之外对周沉有什么非分之想,而周沉满意的就是她这个诱人的身体和乖巧有分寸的脑袋,他见过很多有姿色的女人,但是像她这么知趣的不多。
两人相处的这两年,各取所需很是和谐。
卧室里开了一盏小灯,赵棠鸢躺在藏蓝色的被子上,她有些困倦。但是周沉显然没尽兴,她便不敢睡。
金主在身侧,她的职责就是好好服侍他让他满意。他满意了她的生活才能满意。
夜色更加深沉。
周沉终于关了床头的小灯,窗帘却没有拉上。
明晃晃的月光温和地洒进屋子里,周沉将身侧的人看得更加仔细。
他坏心一笑,俯身附上她的嘴唇,睡梦中的人被夺去了呼吸想要挣脱却逃脱无门。直到她皱着眉似有清醒的迹象,周沉才放过她。
凉薄的夜色席卷大地,连续工作多日的周沉终于在此夜放松了身心,被身侧酣睡的小猫感染,在一室月光中搂着她进入睡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