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吃上瘾了

周宴宴将四碗螺丝粉摆放上桌,那独特的香味瞬间弥漫在空气中。

周青一闻到这气味,立刻皱起眉头,用手捂住鼻子,“阿姊,你煮的这是什么呀?怎么有股这么怪异的味道?”

周宴宴微微一笑,“正因为这怪异的味道,才有灵魂。”

“能吃吗?”周青坐在桌前,看着面前这碗似乎散发着“异香”的汤碗,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这味道如此浓烈,真的下得了口吗?

周宴宴端着一碗螺蛳粉走到周父面前:“爹,尝尝。”她转身又向李氏道:“娘,吃早饭吧。”

李氏刚给龙凤胎喂完奶,把龙凤胎放到坑上,这俩娃吃饱了可乖了,李氏走到桌前,她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食物:“这是……新品种的汤面吗?”

周宴宴笑着摇头:“不是汤面,这是螺蛳粉,我尝试了一种新的配方。”

周父深吸一口气,那香气仿佛融合了葱、酸的、辣的热烈,那味道对于不习惯的人来说,似乎有些“刺鼻”。

见周父只闻不吃,李氏也面露犹豫,周青更是捏着鼻子避而远之,周宴宴不禁笑出声:“爹,娘,还有青青,你们尝尝看,螺蛳粉就是这样,闻着可能有些臭,但吃起来绝对美味。”

“这是酸笋的味道,初闻或许有些‘另类’,但品尝之后绝对会吃上瘾的。”周宴宴手持筷子,搅拌着自己的螺蛳粉,使其与浓郁的汤汁交融,“不妨一试,像我这样搅拌吃,真的很好吃的。”

尽管螺蛳粉看起来诱人,但三人仍对那股“香味”有些犹豫,面面相觑。

周宴宴见状,率先品尝起来。只见她将一筷子米粉送入口中,裹挟着浓郁的红汤,口感滑嫩,弹性十足,而那特有的螺蛳香更是让人回味。

她再轻轻吹散热气,就着碗边啜饮了一口酸酸辣辣的汤底。那酸味与辣味交织,刺激着整个口腔的感官。这精心熬制的汤底,融入了筒骨的醇厚与田螺的鲜美,每一口都是惊喜,余味在口中久久徘徊。

“这酸辣滋味,真是开胃又解馋!”周宴宴满足地说着,又夹起碗里的一根通菜,细细品味起来。

其余三人目睹周宴宴全然忘我地嗦着粉条,也不禁纷纷执筷,尝试起这道稀奇的螺蛳粉。

周父再次微微凑近,初闻之下,那股味道仍让他眉头紧锁,他将米粉送入口中。未曾料到,这味道竟让他眼界大开。

他瞬间瞪大了眼睛:“这味道,竟如此独特!”眼前的螺蛳粉已不再是初尝时的“异香”印象,那鲜红的辣椒油、翠绿的葱花点缀,田螺,酸笋,以及金黄的鸡蛋镶嵌其中,每一口都挑逗着他的味蕾,令他食欲大增。

那酸笋的浓郁香气、米粉的软糯弹牙,田螺的鲜美更是锦上添花。他几乎将整张脸庞都贴近碗沿,急切嗦粉,辣椒油沾满了他的唇瓣,这滋味啊,让人忍不住大呼过瘾!

最终,他将那剩余的汤汁也一饮而尽,先前的“异味”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口的鲜香。所有的味道都在空腔蔓延,香而不腻,美味非凡。

一碗鲜辣浓汤下肚,暖意渐生,他心满意足地搁下碗,整个人都变得精神气爽。

李氏与周青紧随其后,同样沉浸在美味的享受之中,埋头爽吃。

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嗦完螺蛳粉后,周宴宴将清洗碗筷的任务交给了周青,因为她又要一头扎进厨房里,开始准备等下出摊的事,现在她要处理那泡在木盆里的那四条大黑鱼。

此刻,她计划将这四条鱼制作成手工鱼丸。她处理着鱼体,除去内脏,将鳞片刮得干干净净,再剥离鱼皮与背部的红肉,只保留最为纯净的鱼肉。

接下来,她运用面杖,敲打鱼肉,将其中隐藏的鱼刺一一去除。敲打过后,她又用竹签子仔细检查,确保鱼肉的纯净无刺。

此时的鱼肉已经变得细腻柔滑,周宴宴加入蛋清,粗盐,加入葱姜汁,再从院子里取来晒干的红薯粉,也就是红薯淀粉,与鱼肉混合搅拌,直至均匀。

最后,她将鱼肉取出,反复摔打,直至其充满弹性。然后,她巧手捏制,成了一颗颗鱼丸。

此时,灶火正旺,鱼头汤在锅中欢腾地翻滚着。待汤水沸腾至顶点,她便将那些鱼丸投入锅中,慢慢煮熟。

接着,周宴宴开始忙碌地调配起酱汁。

周青洗涮完毕,立刻来到锅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锅中的食物。

周宴宴用筷子夹起一个饱满的鱼丸,蘸上那酸甜可口的糖醋酱,然后喂给周青。看着他吃得津津有味,周宴宴心中满是欢喜。

她又取了两个碗,分别给周父和李氏盛上四个鱼丸。考虑到他们刚刚吃过过螺蛳粉,担心他们会积食,周宴宴特意控制了份量。随后,她倒了点鱼头汤倒入碗中,她端着两碗鱼丸和酱汁,步出厨房。

周父与李氏用筷子夹起鱼丸,轻蘸那色泽诱人的酱汁。鱼丸洁白如凝脂,咬一口,弹牙而不失嫩滑,鲜美直抵心脾。即使没有配菜,这鱼丸的鲜美也足以让人陶醉。

而那糖醋酱的酸甜,更是与鱼丸完美融合,令人欲罢不能。两人吃得满心欢喜。

正午时分,周宴宴开始将锅碗瓢盆一一洗净,整齐地堆放在一起,以便待会儿周禹驾牛车前来,直接装载上牛车。

又把那盆田螺、米线,鸡蛋,还有那锅醇厚的筒骨汤,都被她精心打包好。而那罐酸笋和丸子,也被她放入盆中。

突然,她想起了院子里的通菜,便顺手扯下一把,清洗干净后也放入了行囊。院中的通菜不多,她心中已有打算,若生意不错的话,便去其他摊位再买一些通菜。

一切准备就绪,周宴宴便静候在门口,等待着周禹的到来。码头的工人们通常在申时,即现代的五点下工,而她打算摆摊,摆到六点半,再收摊赶回家中给爹娘做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