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真剑决斗

源氏重工，壁画厅。

橘政宗满意的结束了自己的故事，他确信自己已经完全的蒙蔽了源稚生，这个空有血统却无智力的皇。

说起来，他还要感谢那个王将，如果不是她打晕——姑且就看做打晕了——源稚女，说不定他还得多费一番口舌。而现在，他毫不费力的就编造出了一个凄惨的故事：自己杀死了赫尔佐格，带着他们三个孩子来到日本，为了治好绘梨衣而豢养死侍......现在，他们必须夺回绘梨衣，因为她是王将妄想成为神的踏板。至于王将？她什么也不是，只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自己失散的研究资料的小人物。

“如果你这样说的话，老爸。”源稚生抬起头，他坐在白布蒙着的尸骨之间，即使王将出于不知名的原因预告了自己的行动而且疏散了人群，但是如此庞大的死侍量，又怎会没有伤亡？许多执行部的干员死了，被派去潜入打探的矢吹樱连一条消息也没能传回来就失踪了。

太多的人死了，但是现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相信谁。

“如果你这样说的话，那么现在就有一个向王将复仇的机会摆在你面前。”源稚生扫视着周边，一字一顿的说。

他拿出一台电脑，那是绘梨衣原本的那一台，他本以为自己将它扔掉了。

在他找到这台电脑的时候，邮箱里有一封新邮件，除此之外的一切都被清空了，自己曾经翻阅到的那些小秘密仿佛只是昨日幻影。

邮件的收件人是“邦达列夫-橘政宗”，而整体的语言十分简洁：“你我的恩怨要做个了断，来无天无地之所吧，那里有吾等二人的命运，我不管你带来多少人，我们之中只有你会死。”落款是“DR.赫尔佐格-王将”。

“赫尔佐格还活着，她就是王将。”源稚生看着怔住的橘政宗，“是男人就去迎战吧，比像是懦夫一样切腹更体面。”

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壁画厅，与此同时他的手机响了，有新的短信进来。

“你也要来，接她回去。”是个空号发来的，但是源稚生知道发信人是谁，就像他知道自己能接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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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天无地之所？这是个谜语。”橘政宗眺望夜空，看见远处黑压压的云层下，金色的锥形直指天空，仿佛着火的利剑要切开天幕。

他仿佛知道这个谜语的指向，就像他那天划过暴风雪前往黑天鹅港时脑海里突然出现的可怖而宏大的计划。这次也是一样，这种灵光一闪的感觉伴随着他，已经持续了二十年。

今天的直感格外的强烈，他感到强烈的自信已经填满他的胸腔：自己二十年前就杀过他一次，赫尔佐格根本不是什么不死的怪物。

更何况，他已经看到自己的增援了。那是瓦尔基里，那些女武神，这是他的千军万马。

奥丁在他的身上下了重注，祂不会放任自己被杀死。

邦达列夫乘着青铜的武士飞上天穹，仰天长啸，他很快就忘了自己刚刚的想法，只剩下对胜利的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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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城市开始下雨了。”赫尔佐格坐在东京塔的特别瞭望塔中间，看样子像是在自言自语。

她没开灯，今晚半个东京都在停电，而黑暗是死侍们最完美的保护色，这里的每一个缝隙都被她严严实实的用死侍塞满。

该死的奥丁，祂出手了，祂想要自己的棋子成为白王。

先前赫尔佐格还是对自己将直面奥丁这一事实持怀疑态度，但是看看吧，证据正在活生生的飞过来呢。

邦达列夫正在快速飞来，他站在两个瓦尔基里肩上，身边环绕着巨量的女武神，她们都身着青铜色的铠甲，明明是人形但是却能够飞翔！

瓦尔基里！北欧神话中大神奥丁的扈从，如今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东京上空！

邦达列夫轻盈的落下，他的血统也被提升了，但是没有用进化药的痕迹。

“你来了，”赫尔佐格大笑“带着一群人形的死侍，最低级的东西，难道你把我的研究成果拿去喂狗了？”她从身后拔出乌黑的刺刀，它通体用陨铁打造，是赫尔佐格从黑天鹅港带回来的纪念品，曾经杀死过一条龙！

“看清楚了，这是神给我的赏赐...”邦达列夫笑着说，“摘下你的面具，臣服于我！我们可以共享世界。”

赫尔佐格沉默了一阵，“真的要摘吗？”，她突然撕下了面具，露出下面占据几乎整张脸的大口和尖利的牙齿，脖子伸长数米咬向邦达列夫，在半空中被最近的一个瓦尔基里斩落。

头颅落地，畸形的牙齿仍在前后摆动，喉咙里发出嘶吼，上下颚开开合合。而留在原地的身体则扭身四肢着地，整个胸腔裂开，露出另一张嘴，以诡异的速度再次扑了过来，但是仍然被拦下了。

另一个赫尔佐格从黑暗中浮现，随后是第二个、第三个......东京塔上满是赫尔佐格，此时邦达列夫才发现自己步入了一个陷阱。

赫尔佐格们整齐划一的举起手撕下面具，露出形态各异的畸形，塔外的暴雨中一个又一个身影升起，那是龙形的死侍，它们在雨中快活的游动，仿佛天空是倒悬的海，巨大的爪子随意的划开雨滴，黄金的眼瞳发出的光照亮了这片场地。

它们甚至在吟诵言灵，招来闪电与风暴轰击在塔尖的钢架上。

畸形的影武者冲着中间发起一往无前的冲刺，一边跑还以超越人类想象的方式展示自己异于人类的部位，邦达列夫脑中名为理智的弦终于绷断了。

“赫尔佐格！”邦达列夫尖叫，他发动了自己的言灵，身边有无形的狂风吹起，领域内的所有物体都被吹飞。

言灵：无尘之地！他暴露了自己的言灵！

他看起来有点用力过猛，连身边的瓦尔基里都被驱逐！而矫健的龙形在同一时刻从天而降！

那是那个龙形死侍，赫尔佐格最完美的造物，它轻而易举就突破了邦达列夫的领域，后爪直插他的后心！所有的前奏都不过是佯攻，真正的杀招一直倒挂在顶棚！

那是言灵：御风的效果，使用者能控制领域内一切风元素，优先级甚至高于风王之瞳！只要能制造一点小小的伤口，狂风就会吹入血管，然后把一个人全身的血从每一个孔洞吹出来！

黑暗中一双双黄金瞳亮起，更多的死侍们游动着长尾出现，天上的游龙也优雅的滑落。瓦尔基里们嘶叫着迎战，但是她们失去了要保护的对象，这仍然是一场一面倒的屠杀。

笼罩全城的暴风雨短暂的聚拢，随后更为沉重的落下。

橘政宗、邦达列夫，确认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