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孽情

王小昭是村东头最美丽的姑娘,王小二是村西头的放牛娃,王小昭长的很美丽,村里不少男青年很喜欢她,常约她出门,但王小昭很少答应他们一起出行,王小二也是喜欢王小昭的其中之一,但王小二一向木讷寡言,不会说好听的话,但王小昭很喜欢王小二的木讷,小时候两人一起放羊放牛,一起到村子里的西山看夕阳日落。转眼间,王小昭和王小二都到了适婚年龄,看着络绎不绝上门提亲的人,两户人家的父母开始找媒人撮合两人婚配,村里人没人知道王小昭和王小二私底下有感情,还以为两人只是朋友关系,王小昭和王小二心思默许后也没和村里人提起这些事情,只是相互隐瞒。古时候的婚姻都是父母做主,媒人撮合,子女无发言权。

第一个上门给王小昭提亲的是一户姓越的公子,说看上小昭好多年了,提了重金礼聘,希望能娶小昭为妻,哪个越公子家有良田千亩,还是个地主家的儿子,而王小昭的父亲是越公子家雇佣的佃农,一年四季,小昭的家里全靠越公子家施舍的几亩薄田种粮度日,小昭知道越公子得罪不起,免得家里粮米全无,她暗暗的下定决心要帮父亲一把,决定把自己配给越公子,把自家良田保留下来,或许还能减少点租金,王小昭的母亲知道她心许王小二,收下越公子的聘礼后,两眼含泪,知道王小昭因为家里几亩薄田要把自己卖了,婚姻看似很顺利,村长和村民都表示赞赏,说:“小昭嫁了个好人家,以后家里不缺靠山了。”王小昭听的心里一酸,不是滋味。娶亲时择了个好良辰,小昭结婚时,王小二只是牵着一条水牛站在人群中默默流泪,王小昭坐在轿子里,回头看了一眼王小二,什么话也没说。年后,听媒人说起王小二也物色了一门良亲,但对方看不上他家里无谷无粮还是个放牛娃,所以亲事没有谈成。

小昭两年后,王小二常去探望小昭,送些自己家里的东西,比如烟熏腊肉,手工线盒和一些绒花,小昭默默收下了,哪个越公子还以为王小二是小昭的朋友,没有强行驱赶他,有时还会让小昭和他见上一面。渐渐的越公子开始发现小昭闷闷不乐的呆在房中,心情抑郁,每天只是吃点小食,越公子最开始以为是不是房事频繁,小昭有身孕了,才这么抑郁?后来找了个郎中看了看,郎中把了把脉对越公子说:“你媳妇是心情郁结,忧伤太重,有点气虚,血脉不通。”越公子听完觉得很焦急,对郎中说:“她嫁过来两年了,每天对我说话不超过三句,更多时候,只是呆呆的坐在房中,做些手工活,一年四季如此,家里虽不缺米粮,但也不忍心看她这么一直郁结。”郎中听完说:“可能有些心事没对你说起。”

一天晚上,越公子和小昭同房时忽然问起:“小昭,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事?这些年看你有些闷闷不乐,也不乐意和我说话。”小昭悠悠叹了口气说起:“越郎,你知不知道我打小喜欢村西头王小二,同他两小无猜,谈话的时候心随人愿,当年你提重金求亲,我们家简直无话可说,你是强娶啊,过两年你还是把我休了吧?”越公子听完,眼里滑过一滴泪说:“原来是我让你无法和心爱之人在一起,所以你才郁结,明天我就去和父母去说。”第二天王小昭得到一封休书:妻不贤,终日抑郁而结,夫不忍看,特此休书一封,迁回原籍。王小昭接到休书,默默无闻的打好包袱回到家里,把休书递到她母亲手上,母亲抱着她埋首痛哭:你以后要怎么活啊?第二天,王小二把提亲书递到王小昭的母亲手上写着:我愿以一世为媒,娶小昭为期。小昭的母亲同一时间接到休书和聘书,一时无法自抑,王小二送的嫁妆就是两个绣金荷包,里面什么也没有,三个月后小昭的母亲悄悄把小昭送到了王小二家里,并让他们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