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指头

莱恩之所以让波隆前往君临推销香水，是因为他相信在君临，香水这个东西一定比在其他任何地方都更能引起人们的兴趣。

这里是铁王座的所在地，维斯特洛的中心，宫廷里的任何流行事物都会得到地方的疯狂效仿，上行下效就是如此。

哪怕仅仅是因为这里的妓女香喷喷的，让国王多玩了几次，这些贵族们都会绞尽脑汁地去寻找其中的缘由。

他们会认为这名妓女长得漂亮，就想去一亲芳泽；又或者猜测她掌握了特殊的技巧和手段，能够取悦于国王，自己也想体验。

总之，知道国王喜欢什么不是坏事。

来到君临最豪华的技院，亮出手里的金龙，得到入场许可，波隆很快就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让女人发出震撼全场尖叫，吸引了男顾客的目光。

当女人香汗淋漓的走出房间，所有男顾客都闻到了他们从来没有闻过的香气，欲望大盛。

当天，那名小姐的指名次数比往日翻了三倍。

有了现场案例，波隆成功地让老鸨请他到房间请教如何让生意一天赚三倍的技巧。

“波隆先生，有没有兴趣当我们店里的员工呀？”

听到老鸨的发言，波隆一脸黑线，但还是拿出莱恩给的香水，并强调了这些渴安牌香水比寻常用的香水更香而且更便宜。

老鸨被波隆的介绍所吸引，表示愿意全部购买。

然而，就在交易即将达成之时，一位身穿华服的男子走了进来。

他目光锐利地扫了一眼波隆和他的香水，然后略微打趣地说道：“我说今天进来怎么这么香，原来是有人给我送钱来了。”

波隆赞同的点头，钱能不香吗。

他微笑着回应道：“阁下你是？难道也对这些香水有兴趣？”

老鸨向波隆介绍道：“这位便是我们这家店的大老板——培提尔·贝里席大人！”

波隆听了老鸨的话，上下打量起眼前这个男人来。

培提尔·贝里席，外号“小指头”，君临所有技院的老板、国王的财政大臣，要说波隆对他印象深刻的一点还得是他的来历。

在九铜板王之战中，小指头的父亲与徒利家族结下了友谊，所以培提尔作为养子被送到了奔流城，与徒利家的孩子们——凯特琳，莱莎和艾德慕·徒利一起长大。

之后莱莎嫁给了现在的首相琼恩.艾林，靠着莱莎的关系，贝里席一路受到提拔，最后做到了财政大臣的位置。

贝里席身穿一袭华丽的长袍，虽然领口和袖口没有镶着金边，腰间也没系镶嵌着宝石的腰带，但波隆一眼就看出贝里席十分富有。他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脸上带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精明与狡黠。

波隆知道自己要想发迹，也得像贝里席那样有贵人相助，所以波隆尽量观察贝里席，看看自己能不能从中得到一些经验。

培提尔·贝里席似乎察觉到了波隆的目光，微微一笑，说道：“老鸨，能向我介绍介绍，这位为我带来大笔金龙的人吗？”

“哦，我叫波隆，赫伦堡的教头，久仰大名呀，财政大臣。”波隆握住贝里席的手说道。

贝里席笑着回答道：“哪里哪里，过奖了。你来自赫伦堡？河安夫人可安好？你知道的，莱莎的母亲就来自河安家族，我小时候经常在奔流城经常受到主母的照顾。”

两人寒暄了几句之后，培提尔·贝里席便邀请波隆进入豪华包间里详谈。

看着眼前的高档货在自己面前搔首弄姿，上演“弥林结”，波隆感觉自己刚刚枯竭的身体又要迎来一波春水了。

这位财政大臣是真的有点东西的，波隆逐渐放下原先对贝里席只是个关系户的看法。

自己喝酒欣赏节目期间，贝里席一直在专注而陶醉地将一瓶又一瓶精致的香水逐一打开，然后轻嗅里面芬芳。

表面看上去，贝里席似乎在品鉴香水，然而波隆心里却十分清楚，这只是在故作姿态罢了。

每当贝里席装模作样地做出嗅闻香气的动作时，他的眼神总会在不经意间迅速地瞥向自己这边。

“莱莎会喜欢这件礼物的。”贝里席将香水放好，接着对波隆说道：“我敢保证，这些东西会让君临城里的所有女人掏光钱袋里的所有钱。”

“既然财政大臣喜欢，那我就把这些香水送给你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玩意。”

“哦？这么说赫伦堡能生产很多这样的香水？”

“香水的生产地不是赫伦堡，是神眼湖南方的小镇。”

贝里席点头，“黑水河，河湾地，你的小主人选了个好地方，也派了个好人来君临。”

“当然是那里好赚钱就选那里呗。”波隆松开裤腰带，“你不在意吧，你可以现在就在这里撒点香水。”

“是的，没错。”

波隆的泼皮无赖对上贝里席的笑里藏刀，两者可谓棋逢对手。

贝里席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诈，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微笑着说道：“如果赫伦堡能够生产如此多这样品质的香水，那一定会引起市场的轰动，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参与进这生意来。”

波隆心中暗笑，贝里席这是想掺一脚了，还好莱恩已经给了他具体的方案了。

波隆耸了耸肩，故作轻松地说：“这其实是河安家打算献给国王的贡品，河安家最近听说王室最近几年花销甚大，便想将香水的制作方法献给王室。我来君临，只是想让王室见到香水有多赚钱。”

贝里席显然不相信波隆的话，他直接了当问道：“河安家有什么麻烦需要王室帮助，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一些忙。”

“就是河安家想离开赫伦堡，我们家少爷深信赫伦堡有诅咒，祈求国王能另赐一块封地。”

转封！河安家想转封，贝里席眼珠一转，笑容比以往更盛。

“再叫几个姑娘来。”

贝里席就这样观赏完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而波隆也顶着完全没有欲望的目光再来了一发。

波隆受到贝里席好吃好喝招待，第二天就准备离开。

听着临走前贝里席慷慨赠予自己“会员卡”的话语，波隆心想：“少爷说的没错，贝里席果然对赫伦堡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