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铁金库

虽然九大自由贸易城邦都有自己的银行，但只有铁金库将业务做到全世界，呃……西厄斯索斯和维斯特洛，严谨一点。

势力范围的广阔让铁金库比起其他银行更快富有也更具权势。

“铁金库不容拖欠。”这句布拉佛斯人习以为常的谚语已经让无数亲王国王倒台，在他们看来没有什么比欠铁金库钱更可怕的事了。

莱恩望着铁金库那宏伟的银行大楼，闻到了资本冷酷且腐朽的味道。

跟着泰楚进入大楼，来到会客厅，铺着黑白瓷砖的地板寓意来人最好不要对铁金库进行任何欺诈行为。

五位铁金库的代表已经就坐，他们统一身着黑色制服，有男有女，有年轻人也有老年人。

莱恩在他们对面坐下，仔细地观察的每一位的神态。

“诸位，劳勃国王让我向铁金库问好，我是河安家的莱恩，替王室向铁金库提出关于三百万金龙欠款的提议。”

老年男性铁金库库代表直接回应道：“用香水的制作方法抵押欠款，这确实是个很吸引人的条件。”

“但是。”接替老人说话的是对面的年轻女性。

“我们不知道何时才能通过香水把三百万金龙赚回来，香水作坊的建立、工人的招募这些都需要时间，有可能是三年也有可能是五年。莱恩先生，你是知道的，铁金库不容拖欠。”

“对，铁金库不容拖欠，但这并不代表铁金库不会白白浪费赚钱的机会，这是一笔投资。”

“可香水你们河安家和提利尔家也在生产，你的香水还是王室特供，我们并不认为我们的香水能卖到维斯特洛去。”

“可你们还有厄斯索斯呀，维斯特洛就让我河安家和提利尔竞争就行了。”

年轻男性不屑地说道：“哼，好大口气，竟然想吃掉维斯特洛的市场。”

“不是我想吃而是提利尔家族的优势太大了，我这是在为铁金库着想。”

“说说看，提利尔怎么个优势。”

“香水的原料就两样，粮食酿造的酒和花卉，这两样河湾地都不缺，如果河湾地将来加大香水生产，把价格打下来让更多的人能买得起香水打价格战抢占市场。诸位，你们以为以布拉佛斯的粮食能和提利尔抗衡吗？”

莱恩继续说道：“香水自我手才诞生三年，时日尚短，市场还没有饱和，如果我不趁着提利尔还在消化河湾地市场前抢占市场，得到王室特供的名头，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点用在铁金库身上也一样，你们想卖好香水就必须抢占市场。”

对面陷入沉默，香水是块大蛋糕，铁金库也想插手，但是布拉佛斯是水城没有耕地，粮食全靠进口，如果要卖香水就只能走高端路线。

铁金库是想垄断香水市场的，在他们眼中莱恩不足为虑，难的是提利尔家，因为提利尔家甚至整个河湾地都不欠铁金库钱，铁金库的手段在那片膏腴之地根本没用。

一旦无缘无故就对人下手，铁金库的信用就破产了，这才是对铁金库的毁灭打击。

“照你这么说铁金库就不该参与香水生意。”

莱恩点头：“决定权在你们而不在我，不过王室还打算让我去里斯，那里有的是人想买香水秘方。”

莱恩的话犹如一颗砸在池塘里的石子，激起对面一阵波澜。

里斯虽然也是九大自由贸易城邦，但因为布拉佛斯的自由原则，与依赖奴隶贸易的里斯一直关系紧张。

两个城邦之间也曾爆发过战争，最著名的就是那场三女儿王国联盟瓦解后，布拉佛斯联合罗拉斯和潘托斯加入了狭海和争议之地的战争。

而且里斯也有银行业，在里斯罗佳尔总督统治时期，里斯银行一度超过了布拉佛斯铁金库。

通过与维斯特洛的联姻，罗佳尔成功让里斯的银行和妓院入主了维斯特洛。

那段时期，每年都有天量的资金流入里斯的银行，铁金库只能在旁边看着干瞪眼。

要不是后来罗佳尔突然死亡（疑似无面者干的），现在第一银行的位置恐怕就是里斯的了。

以上种种让铁金库十分警惕里斯，万一再让他们把手伸向维斯特洛，铁金库的地位一定会受到威胁。

莱恩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如果铁金库不能给他个满意的条件，那么他就去找里斯的银行贷款把钱还了，让里斯银行成为铁王座的金主。

原本Time's Longing的香水严重威胁了里斯的香水，未来可以预计，随着香水生产的持续扩大，里斯的银行就越无力与铁金库竞争。

可莱恩一旦将香水秘方交给里斯，凭里斯原有的设备、员工、渠道，里斯的香水行业将会焕发第二春，席卷整个厄斯索斯。

到时里斯的银行就有了做到如莱恩所说的财力。

莱恩一脸无所谓，若有若无的说着：“财政大臣贝里席希望我去一趟里斯，去那里找几个可以给国王陪床的交际花。”

“里斯的女人不都是这样吗？下贱、淫荡，那些女人也配称交际花？”

莱恩赞同的点头，“对，所以能讨劳勃国王喜欢，只要谁让国王舒服国王就喜欢谁。我也不想破坏王室和铁金库的友谊，可如果你们逼人太甚，我也没办法。”

“莱恩先生，说说你的条件吧。”铁金库的代表们做好了决定，他们知道里斯做得到。

莱恩一拍桌子，“好！既然铁金库给王室面子，王室自然也不会亏待你们。”

大棒打的差不多了，是时候给颗甜枣了，莱恩掏出一份卷轴递给铁金库的代表。

铁金库的代表摊开卷轴一看，这不是美人鱼女王的画像吗，她手里拿着的好像是一瓶香水？

“这是我为铁金库制定的香水销售方案，交际花搭配香水，想想看，这会引起城里有钱男人怎样的反应，大家都得到了好处，皆大欢喜不是吗？”

铁金库的代表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商业宣传，骨子里的商业基因提醒着他们这里面蕴含有巨大的商业价值。

“莱恩先生的创意真是异想天开，却又这么吸引人，感觉我们和魔鬼做了交易。”铁金库的代表感叹道。

莱恩伸出一根手指，“香水秘方，我们卖一百万金龙，这点不容讲价，至于确保卖不卖给其他人，我没这个权限，需要回去请示国王。”

“可以，到时我们会派专人前往君临与劳勃国王商讨这件事。”

铁金库代表知道莱恩这是在暗中加价，但是如果能压制里斯，获得厄斯索斯大陆的香水市场。

这些都是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