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社畜,对!就是现在人们常说的i人,如果能保证银行卡有足可以维持生命和上网的钱的话,我可以选择一辈子不出家门。我能在自己的房间里待到离开人世那天。但是……,对,你猜对了,我跟父母住在一起,还需要他们的打赏。哎!我想说我甚至不想跟父母交流,可能是因为他们说:“只要你能上高中,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等我考上了高中又说:“只要考上大学,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等我考上大学,他们又说:“只要你顺利毕业,想干什么干什么。”之后我毕业了,他们说“只要你找到工作,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跟他们说“我想就在自己房间里待一辈子。”他们像疯子一样的说“供你上大学,你就为了在家里待着?我们辛辛苦苦省吃俭用……”此处省略一万字。我想父母的那些话,你们自行脑补吧。
其实我在大学大四实习期间工作过一段时间,大概也就6个月吧。我像普遍的大学生一样,拥有清澈且愚蠢的眼神和宏远而不切实际的志向。去过人才市场也在招聘网站上投过简历。但大部分石沉大海,渺无音信。但有一家制作阀门的私人企业给我投来了橄榄枝。面试的当天,HR小姐姐说,“在众多简历中我发现你也是商业大学毕业的,我得给我的小学妹一些机会。”我感谢了学姐,也问了一下学姐,一会儿老板面试我需要注意什么?学姐很nice,告诉我老板是个女强人。执行度高,工作勤奋认真,还有较强的抗压能力。这个岗位是副总经理助理,需要会基础办公软件的同时,由于是阀门设计研发公司,也需要能制作说明书,会熟练使用一些设计软件。特别叮嘱我,副总经理是个男经理,对下属很严苛,在我前面已经主动辞职了两名助理。我听到后虽然有些压力,但毕竟想要做出一番事业,必须要先吃苦。正在给自己打气的时候,HR小姐姐叫我去见总经理。初见总经理,被震撼到了,没想到总经理洪总是个大美女。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即便只是简单的梳个低丸子头,也能散发出知性干练的美女气质。黑色大衣下一定也是完美身材。我是学设计的,这三庭五眼,黄金分割比例,直接展现在她的身上。她有江南女性的清秀,也有北方女性干练。她说话精简准确。我被她的气质深深吸引。有时候甚至有些出神。我当时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最后说了一句“您真漂亮”。
之后,我见了副总经理,本来就是为了给副总招聘助理,所以副总也必须通过。盛总是个拥有普遍的中年男性特别的人,大肚子,四肢细,头发在中年男性中算多的。也是抹了很多油的那种发型。穿这个风衣,里面常见的衬衣配毛坎肩。西裤的皮带系在肚子下面。盛总有个张飞眉,眼睛大,正常情况也像是在瞪眼睛。所以让人感觉很难相处并且很严厉。按照招聘要求我说了自己工作能力和特长。盛总最后说,回来HR会通知你面试结果。我便道谢后离开了。最后感谢了一下学姐,便回家等通知了。
转天我便接到面试通过的消息,让我尽快办理入职手续。我很高兴,这是我人生第一份工作。我也像父母一样挣钱了,节省一些也可以养活自己了。这一刻才感觉自己真的长大了。
入职的第一天,我走进这个阀门公司,它是个老弹簧厂的厂区,由于效益不好,把一些办工作楼的房间租给了别的小企业。我来到的是个自主设计研发并生产阀门的小企业。办公楼有四层,洪总租了第三层,里面最大间是工程师制作阀门的房间,里面工程师由于长期需要制作阀门零件,身上手上甚至脸上都有很多黑色的机油和土。小间的屋子有三件,一件是财务和HR,就是我学姐的房间。还有两个是洪总和盛总的房间。最后面就是盛总办公室斜对面一件中等大小的房间,大概有80平米,放了三个工位,就是我和其他两位工程师的办公的工位。
第一天的上班没有什么特别的,办理了各种入职手续。让我开始制作说明书。我后来打听知道,公司已经成立三年了,但一直还在研发中,由于这是直流电阀门,属于专利,市面上都是交流电阀门。告诉我只要上市绝对供不应求。所以没有说明书需要一点点制作。后来经过一个月的努力,工程师说我写下来。终于制作成了初版文字稿的说明书。由于到了冬天,这个原先的弹簧厂也很老旧,暖气也是那种铸铁的老暖气,窗户也是80年代铁窗户。玻璃有得已经被油渍包浆,有得还有裂痕。冬天全天穿着超长款羽绒服,抱着电热宝制作说明书,说明书的制作需要图片表格等,都需要一点点用设计软件画出来。盛总确实是很严厉,几个月的时间我反复修改了上百遍,终于出来了一版能印刷的说明书。但排版也是我一个人。平时我需要帮他订火车票,需要给他贴报销单,我发现他的打车票几乎都是连着的,打开就像个长长的皮带。我问了财务总经理,总经理只是无奈的说“给他报吧”我后来知道,盛总负责销售,一直说自己到处出差,请客吃饭来寻找买家。
有一天,周末我跟朋友约好了看电影,刚要进影院,突然接到盛总电话,让我打印两份说明书送到他指定的餐厅。为了工作,我赶紧找到最近的打印店,打印了两份说明书,打车就到了他指定地点。那天因为跟朋友去看电影,我特意化了妆,穿上时尚的衣服。跟平时在办公室截然不同的感觉。我到了指定饭店。发现盛总就坐在包间里。我赶紧地上了说明书,发现盛总用很不可思议的眼神看我,这眼神里带着一些猥琐。我赶忙说:“盛总,您要的说明书给您了,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他一直看着我,有些忘记回答我,过了几秒钟他突然说“好的,你回去吧。”我便离开了,结果电影也没看成,还给朋友放了鸽子。
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穿着暗红色超长款羽绒服,只洗把脸来到公司。继续每天牛马的枯燥工作。盛总却跟往常不同,之前很少来我工位指导工作,现在经常来我工位旁,离我很近的指导我如何修改文件。起初我并没在意,毕竟刚毕业的大学生就是这样愚蠢,后来他变本加厉,不仅离我很近,我正在用鼠标,突然他就把手放我手上来指导我应该修改哪里。我下意识的把手缩了出来。他感觉到我在抗拒就借故离开了,但他发现我只是缩了一下手,并没有什么其他反应,也更大胆起来。
有一天,他跟我说:“小董,今天得加个班啊!”我很不情愿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平静的说:“好的,盛总。”那天盛总开车,带我到了一家粤式打边炉餐厅,我第一次知道打边炉就是一种类似火锅的东西,但这个是白粥打边炉,可以涮鸡肉、鱼肉、海鲜。长这么大第一次吃这种打边炉。客户是个处长,不知道是什么处长,但只听盛总叫他“田处”。吃完饭,盛总说还去老地方吧。我想跟盛总说没什么事就回去了,结果说跟我们一起去唱唱歌吧。我不知道去哪,只是离得不远。这种高档餐厅周围估计也会有不少高档娱乐场所。
一进大厅就看出来是很高档的会所,门童都是年轻的帅哥美女。男的西服笔挺,女的全是各种晚礼服。我以为就是那种大型量贩式KTV。进了包间,盛总说带我去开开眼。走到一个长长走廊,走廊一面墙是一个镜子,准确的说是个单面镜,从走廊能看到里面,里面坐着很多穿着清凉的小姑娘,化着浓妆,偶尔补补妆。有的在那搔首弄姿,好像在去逛花鸟鱼虫市场,在大大的水族箱里挑选金鱼。盛总说“来,你挑一个。”我赶紧摆手,我就不用了。结果他挑了两个女孩。我们回了包间,两位女孩也紧跟着进来,身后跟着几位服务生,带了好多啤酒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