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千年狐魅

这般小可爱似的模样,直接就把贾瑞那冰冷的心给融化了。

贾瑞游到了甄小夭面前,与甄小夭面对面。

他对着甄小夭笑着问道:“娘子也想进来泡澡吗?”

甄小夭不明白泡澡是什么意思?

但是,那两瓣红唇微微开启,还是会吐露出让人心儿酥酥麻麻的声音:“泡……澡?”

贾瑞随后轻轻一笑,直接就让甄小夭自己从浴桶外边轻轻一跳。

“哗啦”一声,就跳了进来。

本来贾瑞心里想,甄小夭身上还穿着衣服呢,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让两个人坦诚相见。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甄小夭身上一直穿着的大红衣裳,她居然是纸做的!

甄小夭人一入温水之中,顿时身上的大红衣服,便直接泡了水,然后变成了纸,悬浮在浴桶的水面上。

贾瑞心里头虽然有些尴尬,不过还是稍稍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膛,还好还好,他和甄小夭现在隔着还是有点距离的。

而且表面上还有衣服遮挡,不至于太尴……尬。

这样的念头刚刚闪过,贾瑞甚至来不及作出反应,甄小夭便已经伸出双手扑了过来。

那修长的手儿如同一双冰凉又水润的蛇,缠住了贾瑞的脖子。

然后,一番前所未有的感触,便将贾瑞整个心胸填满。

哇哦!

这是此时此刻,尽管已经拥有了强大能力,但依旧无法摆脱屌丝本质的贾瑞,内心最真实的反应。

本来甄小夭的身子,就如同一块玉石虽然温润,但却是冰凉的。

可是在热水的沉浸之下,她的体温在逐渐地上升,同样也使得贾瑞的怀中一片火热。

可如果甄小夭是个大活人,那也就算了,贾瑞大不了化身为狼,嗷嗷叫一声。

可问题是,甄小夭现在依旧萌萌哒、可可爱爱。

那双漂亮却又呆滞的双眸,一直眨呀眨着,实在让人不好下手。

贾瑞当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开始念经。

他不知道,这个经文是从哪里抄写过来的。

总之,每一次在殡仪馆,他和师傅一起为一些女士梳妆、换衣服的时候,师傅总是会念叨这种经文。

“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钠镁铝硅磷硫氯氩钾钙……”

与此同时。

刘甲带着伤,跑到了涂山时若的院落外头。

他从土底下钻了出来,一个重重的磕头便砸在地上,对着屋里头,正在梳妆打扮的涂山时若哀求呜咽。

“主人,你一定要为属下做主啊!”

此时此刻,院子里是没有灯的,天上的月亮,也藏到了云层的后头,只有屋里头,会有明晃晃的灯光。

从刘甲这个角度看去,那一扇贴了纸的窗户上面,能够见到一个身姿袅娜的身影,正在梳妆。

旁的不说,就单单这别具魅惑的画面,就足以令所有男子魂销授受。

但是,同样也会让人不寒而栗。

因为在那前凸后翘的身姿后头,还有六条毛茸茸的尾巴,在空气当中微微晃动!

屋子里,传出涂山时若别具魅惑的声线,她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你会受这么重的伤?”

刘甲连忙开口,他编制了一段谎言,谎称自己已经找到了那个贾瑞,并且在他身后悄悄跟随。

可是贾瑞在发现他之后,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地动手!

“主人,那个叫贾瑞的道士,不仅手段高明,更是心狠手辣,属下已经道出了自己是主人的仆从,他还说……”

“他说什么了?”涂山时若的声线,就像是一根纤细的手指,会把人的心都给勾过来。

“他骂主人,他说主人您是一条丧家之犬。”

“属下听了之后义愤填膺!此獠居然胆敢侮辱主人,属下自然要跟他拼死一斗!”

“可惜属下实力尚浅,只能趁着他不注意土遁跑了回来,恳请主人为属下做主啊!”

房间里涂山时若已经放下手中梳妆的工具,只有那六条毛茸茸的尾巴,依旧微微晃动着。

刘甲眼见涂山时若不说话,不由地开口喊了两声:“主人,主人。”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突然,涂山时若的声音,从刘甲的身后传来。

没等刘甲反应,四周的草叶子凝聚成一根绳索,迅速缠住了刘甲的脖子,把他直接从地上诡异地吊了起来。

刘甲双手抓着草叶绳索,不住地挣扎,连连求饶:“主人饶命啊!”

“刘甲,你跟在我身边也有一百多年了吧。”

“这一百多年来,你鞍前马后多少也有点苦劳,只是,你不应该骗我。”

“你知道的,我最恨有人骗我。”

“咯咯咯!”

那些草叶子绳索,勒得刘甲的脖子越来越紧,连他脖子上的骨骼,因为收紧而产生了摩擦声响。

只要涂山时若的力道再稍稍强上一点,刘甲的脖子顷刻间就会被拧断。

他连忙求饶:“主人,属下错了,属下错了,属下不该撒谎。”

“请主人看在属下这么多年,伺候主人的份上,请主人饶恕下一条鼠命!”

“哼哼!”

这涂山时若哪怕是两声鼻息,听着也是分外得柔媚诱人。

对付一只几百年的鼠妖,她甚至不需要动用本体,仅仅只需操纵几片草叶子,就能够将他活活虐杀,可见其实力之强大。

涂山时若冷冷开口:“那贾瑞对你动手,必然是不假的,只是此事应该是你有错在先。”

“我再三叮嘱你,只要远远看着,不要接近,不要惹他,你且仔细说说,到底为何会让他对你动手?”

为了活命,刘甲赶忙把自己因为潜伏到贾瑞的家中,无意间发现贾瑞的床上,躺着一个天仙美人儿而无比垂涎,违背了涂山时若的命令,一五一十地告知。

涂山时若听到这里,又是一声冷哼,那些草叶子突然破碎成粉,而被勒在半空之中的刘甲,更是“砰”的一下,就重重砸在了地面上。

一股强大的威压,就像是一颗巨大的石头,从顶部压下来,似乎顷刻间就能够把他压成一堆碎肉!

涂山时若冷着声线问道:“你说的那个女子,当真长得那般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