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好了，仙儿又发狂了

这两人身上的香气，倒是正常，有她们在旁边陪酒，贾瑞和金大有也是小酌了几杯。

金大有在喝酒的时候，那目光一直盯着贾瑞，他发现这个贾瑞和他打听到的，好像完全不是一个人。

街头巷尾一提到贾瑞，无不摇头说他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穷酸书生。

家里穷，他不事生产，反而贪酒好色。

也正因如此，金大有才会想到在这怡香苑里头招待贾瑞。

他本想借着贾瑞好女色的这一特点，跟他拉近关系。

可是，自打贾瑞进入这间厢房的那一刻开始，金大有就发现，眼前人跟传闻当中完全不符！

这贾瑞不说是正人君子，但是绝对不会如传闻所说的那般不堪。

挂不上钩，沾不了边。

这一路过来，他发现贾瑞对身边这些莺莺燕燕的姐儿们，也仅仅只是报以一个很寻常的目光。

见着漂亮的，眼里会微微放光；看到腚儿翘、娥峦冒的，最多也只是多看两眼。

就比如身边这个姐儿，也是中上之姿，那身段也是个顶个。

可是贾瑞不接受，也不拒绝，这种状态，这金大有从来不曾见过的。

金大有见贾瑞对身边这个陪酒的姐儿，不是感兴趣，就挥了挥手把她们两个都赶了出去。

金大有再次端起酒杯，恭恭敬敬地对着贾瑞一边行礼一边说：“瑞公子，您大人有大量，今天这事儿就让它过去吧。”

“从今往后，公子你只要一句话，我金大有一定鞍前马后！”

贾瑞哈哈一笑，端起酒杯，直接与金大有轻轻一碰，然后应了一声：“金捕头，快人快语，我也就不做那小人姿态。”

两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相视而笑。

很快，金大有就凑了过来，他在接连见识了贾瑞那神乎其技的本领之后，已然相信贾瑞之前在他家中所说的那句话。

他是越想心里越膈应，不吐不快：“瑞公子，我是个粗人，说话不知道拐弯抹角，我就直说了哈。”

“我是不是真会像瑞公子所说的那样，没有几天的性命了？”

贾瑞很自然地应声说道：“没错。”

“咣当”一声，金大有因为惊愕，手里的酒杯很自然地砸在了桌面上，里边的酒水全部洒出。

金大有整个人颓废地坐了下去，脸色暗淡，神情闪烁。

而就在这时，贾瑞的衣袖里飘出了一片纸人，只见贾瑞瞳孔当中的神秘咒印轻轻一转，那纸人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了两倍。

然后它居然在金大有惊异的目光之中，绕着桌子，“噔噔蹬”地小跑着来到金大有面前，端起酒壶又给金大有倒了一杯酒。

金大有一脸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反应过来的他，当下“噗通”一声，就直接跪在了贾瑞的身边。

他拱起双手，对着贾瑞殷切恳求：“瑞公子，你宅心仁厚，是活菩萨在世，求求你，救救我吧！”

“我是我们家四代单传，现今才刚刚娶了媳妇，现在娃儿都还没有影子，我可不能死啊！”

贾瑞伸手把金大有搀扶了起来，他拍着金大有的肩膀，笑着说道：“金捕头，如果我不打算救你，今天也不会跟你来这里吃酒了。”

此话一出，金大有两眼铮铮发亮，金大有再度对着贾瑞恳请：“瑞公子救我！”

贾瑞拉着金大有坐下，对着金大有说：“人自生下来，便有三灾七难，你先回忆一下，你自打幼年以来所经历过的所有劫难。”

金大有接着就在贾瑞面前，盘算起自己从小到大经历过的艰难。

有小时候玩耍掉到水坑里，差点被淹死。

有爬到树上去掏掏鸟蛋，摔下来磕到石头上，差点去见阎王爷。

还有爬到别人家马车上玩耍的时候，因为不小心惊了马，使得马车狂奔，他从马车上掉下来，被马车轮子碾压而过。

种种事迹汇聚起来之后，居然已经达到了十个！

贾瑞听后笑着说：“对了，正是如此！”

“你想你从小到大就经历了这十次足以论定生死的劫难，为什么每一次都能够很侥幸的活下来？”

金大有摇摇头：“难不成是我们家先祖在庇佑？”

贾瑞笑着说：“不是你家先祖庇佑你，而是你娘在用她的命，换你的命。”

“你娘自知你从小就顽劣，屡教不改，屡劝不听，每一次都是哪里有危险，你就往哪里钻。”

“就你这样的人，说实话能够活过十岁，那都是老天爷瞎了眼。”

贾瑞这话说着虽然不好听，但是金大有仔细想来，也的确是这个理。

他在娶媳妇之前的确非常顽劣，无论是家中的长辈，亦或者是师长朋友，谁的话那都不好使。

他向来我行我素，肆意妄为！后来是因为娶了媳妇，才开始收心。

不过，平时在办案的时候，那狗脾气还是无法收敛。

贾瑞对着金大有说：“要救你不难，我的纸人就能够把你身上的劫，转嫁到他人身上，只不过必须得是血亲。”

“你娘这么多年，一直在用她的性命来护你，你每一次受灾生病，痛苦的一定是你娘。”

“那么你最狠的这一次劫难，还是由你娘来承担吧，我这纸人……”

“不不不，不行！”金大有突然异常激动地跳了起来。

他再一次跪在贾瑞面前：“瑞公子，我5岁的时候就没了爹，一直都是我娘辛苦把我拉扯太大。”

“我平时性情顽劣，极少关怀我娘，甚至还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顶撞她。”

“我经常会见到我娘在暗中偷偷抹泪，可是我……我啊……”

金大有说到这里，突然伸手给了自己狠狠一嘴巴！

“啪啪啪！”连续抽了三个嘴巴之后，他已经声泪俱下。

“我不是人，像我这样的人，老天爷早该把我给收了！”

“只是我刚娶了妻，我孩子还没有呢！我不能让我娘这辈子的辛苦都白费啊！”

“瑞公子，我死不要紧！我只求你能让我多活，一年，不，半年也成。”

“只要能够看到我家娘子怀上孩子，我对我娘算是尽了孝，半年后无论是什么样的天灾人祸我都接受！”

“哪怕是把我凌迟处死，我也认了！”

金大有一个满脸落腮胡子的糙汉子，在这一刻，眼眶通红，眼泪水颗颗如豆一般打在地上。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金大有的确是条汉子，也是贾瑞为何在自己家里的时候，就故意提醒他的原因。

一方面，金大有这人虽然如他自己所说，脾气暴躁，性格顽劣，但是他多少还算是个孝子，秉性不算太坏，这种人可以救。

另外，只是出自于贾瑞子的私心，因为金大有是捕头，每天都会跟许许多多三教九流打交道。

虽然说只是官府里的一个小小官吏，但是以后用到他的机会，会很多。

贾瑞见金大有如此，笑着说：“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再给你续上半年的命，只不过今天不方便，明天一早你来找我。”

贾瑞话音刚刚落下，突然间走廊外边就传来了一个女子尖锐的叫声！

“啊，救命啊！仙儿又发狂了！”

“不好了不好了，蓉公子被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