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偷偷看了一眼,继续与其他人聊天。
慕容付与沈肖黎这两人平时碰到一起,大到用剑互捅,小到拳打脚踢,但遇事总能站在同一条线上。
掌宝中后悔不已,早知道就再也不来了,但后悔已经迟了。
他只能抱紧慕容意溪的大腿,打死也不承认是受人指点,坚称就是两情相悦。
他用尽全力撑起身子,扫视了一下周围,稍稍确认了一下,往慕容意溪跪行而去。
没出去两米,便被护卫踩住了脚,疼的他弓成了虾。
“溪儿,让你等急了了吧,我被岳父扣在这了,你快救救我~”
慕容付挡在慕容意溪身前,不让那猥琐又深情的眼神直视他的女儿,早知道…就让人先把他的眼睛挖去了。
慕容意溪微眯着眼睛看向地上的男人,目测跟她爹一个年纪,看着比她爹还显老,慕容雪从哪拔的这根老葱?
“你是何人?”
“溪儿,你忘了我们的海誓山盟了吗?”掌宝那猥琐的眼中格外深情,接着泪如雨滴。
当下他的处境,逼的他把一辈子的演技都用上了,搞得他自己都有些深信不疑。
“溪儿,你怎么能把我忘了,我们说好了要一起远走高飞。”
慕容意溪看向大长老又看向其他长老,把他们的神情收入眼底,二、四、六、这三个偏房遗留产物,有些幸灾乐祸呢。
她不可思议的看向最有威严的大长老,惊异的问道:“太爷爷,你们如何证明这人与我相识?仅凭他的一面说辞吗?”
“这还不够吗?”二长老反问道,大长老沉思没有没有回答,其他长老面面相觑。
“这就够了?”慕容意溪故作为难,有些不太想说。
掌宝中跪着想上前两步,但被院卫一个眼神吓的缩了回去,大气也不敢喘。
慕容意溪摇了摇头,一副本不愿说的表情,接着下定了决心,看着大长老和其他几个长老。
“太爷爷,为了我的清白,今天我就把事情全部告诉大家。”
她拿着擦了擦眼角的泪,悲痛万分,带着些许啜泣,接着说道:“这人明明是雪儿妹妹的相好,每次与妹妹去寺庙,她都会支开我与他在山上私会…”
“你信口胡诌!”慕容雪这一声喊的几近破音,她抬手指向慕容意溪,气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说话不由得放宽了声音,“他明明是你的相好,这种人也就只有你看得上,他给我提鞋都不配。”
慕容意溪顿了顿,捂着胸口往后退了一步,眼睛突然酸涩的睁不开,心口像是挨了一记重拳。
“溪儿?”慕容付扶住了她的肩膀,看出了她的难受。
慕容意溪抬头看向慕容付,早已泪眼婆娑,这具身体似乎有些不受控制了,心口难受的要死。
她硬撑着看向因为被冤枉,委屈又愤怒的慕容雪,哑了哑嘴没说出一句话,随后抬手猛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这一巴掌力道大的让所有人吓了一跳,震惊的看着慕容意溪,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了一个红色掌印。
慕容意溪察觉身体的束缚似乎消散,支配权慢慢回归,她看向慕容雪似乎有些陌生了。
“妹妹,好几次都被我撞上了,我顾忌家丑不可外扬,让她去二伯那认错领罚,没想到她居然陷害到了我的头上。”
“你放屁!你胡说!”慕容雪气红了脸,这替身颠倒黑白的技法,要比她更胜一筹。
她好想告诉所有人,慕容意溪早就了死了,尸体还在山崖下,现在这位是冒牌货。
青竹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紧张的身子微颤,但说话言辞诚恳。
“大小姐!奴婢可以为二小姐作证,她绝对没有做过此事。”
众人没有理会青竹,一个贴身小丫鬟说的话没人会在乎,他们与她根本就不是一个层面的人。
慕容意溪停止哭泣,擦了擦眼角的泪,眼神平静的看向慕容雪,对上了她那愠怒的眸子。
众人陷入了疑惑,一开始还信誓旦旦的长老,现在左右为难,不过掌宝中因为这事认识慕容意溪,也合理。
“娘子~你没事吧?”掌宝中心疼的看着慕容意溪,接着又挨了不知何时,从沈将军身边过来的侍卫一巴掌。
侍卫提着他的后衣领转了半圈,让他面朝慕容雪,对着他的头不轻不重的拍了拍,犹如在抚摸一条狗。
“瞎吗?不要认错了,你娘子这呢。”
掌宝被羞辱的低着头不敢动,发誓如若能平安离开,势必让这侍卫全家不得好死。
他看向慕容雪,随即低下了头,陷入大脑风暴中,极限二选一。
那天来找他的人穿着一身男装遮着面,但明眼人都知道那是个女孩子,尽管她把嗓门压的很粗狂,但那瘦小的个子属实是太瞩目了。
掌宝中微微抬头看向前方站着的小美人,两道身体缓慢重合,是她!给他两百两的那位。
一边是有权有势,大将军护着的大小姐,另一边是没什么人管的小小姐。
掌宝中朝着众长老的方向,咚的一声把头磕了下去,身体微颤着不敢抬头,颤抖着说道:“是小的该死被猪油蒙了心,小的收了一位公子的钱,小的说的所有话,全是那位公子所教,小的当时欠了赌坊银两,赌坊说再不还钱就打断小的腿丢出城外,不得已才那么诬陷大小姐的,还请家主惩罚。”
语毕,他疯狂的磕着头,把头磕的咚咚直响,这两边人他全部惹不起,惹哪个都不得好死,如果当初不贪心,就不会落得现在在这个处境了。
慕容意溪看向慕容雪,话中意有所指,“妹妹,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他为了你都做到这个程度了,你真的不打算救他吗?”
慕容辰在一旁装圣贤,有些装不下去了,额头青筋突突直跳,自己的女儿在他的女的面前,犹如渣渣。
“胡说,我根本不认得他!”慕容雪极力反驳。
刘氏看着慕容意溪,讨厌到了极限,她强压怒气,表现出一副温柔体贴的长辈模样。
说道:“雪儿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我也不认得他,那为何如此对我?”慕容意溪眉头轻轻皱,“太爷爷,我今天路上偶然听丫鬟说,说妹妹的院子门前守着人,不让她们进去打扫,也不知道里面……”
“慕容意溪!”慕容辰没憋住,出了声。
慕容意溪寻着声音看去,对上了慕容辰那不悦的颜色有些震惊,结结巴巴的说道:“二伯…你…早就知道了?”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