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尼可的感悟

“什么？失败的产物！”莱尔德有点被这个说法震惊了，点石成金、让人活了600多岁、让世人趋之若鹜的魔法石，在自己这位老师口中，竟然就是件失败的产物。

“不用那么激动，坐下吧，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尼可陷入了回忆。

“我出生的时候，炼金术是门流行的学科，但是底蕴一般，那时，炼金术从阿拉伯传到欧洲才100年左右，但是，我第一次接触到就迷上了这门学科，也是那次相遇，让我确定了自己未来的道路。

为了进一步研究炼金术，毕业后，我多次去到阿拉伯地区，希望能学到更多的炼金术知识，在那边的一个遗迹中，我找到一本名为《犹太人亚伯拉罕之书》的书，那上面就有魔法石的设想和少量实验数据，虽然那只是一种猜想，但是我却沉迷其中。

凭借着这些数据，花费了不到40年的研究和实验，我就完善了那本书上的设想和实验，创造出这颗魔法石，尽管我知道，这颗魔法石不完美，有缺陷，无法实现真正的永生。

可是，那时候的我意气风发，享誉天下，加上魔法石那神奇的延寿能力，我自信，自己能够改良魔法石，制造出能完美永生的魔法石。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不断地尝试完善魔法石，希望自己能完善这条永生的路，前200年，我信心满满，那时的我觉得天下没有什么做不成的，40年就能做出神奇的魔法石，我还有什么做不成。

但是，到了中间200年，我明显感觉到身体的老化，魔法石吊住了我的命，我的身体却不断腐朽，我开始有些急躁，迫切地想要弥补魔法石的缺陷，但是，身体的机能退化已经开始影响我的思维，我不再像年轻时那样才思敏捷，加上心情的急躁，我的进度越来越慢。

后来的200年里，我开始失望了，我无奈，开始决定放弃，但反而是这种心态，让我的炼金术水平更进一步，我也终于发现，魔法石已经是这条路的尽头，不可能再进一步了。

魔法石离永生太近了，迷惑了我的眼睛，我总是想着，自己已经在这条路上走了那么远了，不可能回头了，于是我总是想着完善这颗魔法石，但是，我却忘记了提升自身炼金术水平。

可是，我醒悟得太晚，迟钝的思维和腐朽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持我更进一步了，但是，我可以肯定，这条路已经到头了。

所以，我说，这就是一个失败的产物，记住，无法改进，但是却不完美的炼金产物，就是失败品，你可以研究，但是别陷入其中。”

这个用600年时光堆积出来的感悟，莱尔德陷入了沉思，他也在思考，如果是他，会不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一条是接近终永生的路，已经能看到终点，只是几步路，是选择拼尽全力走下去，继续往终点迈进。

还是选择一条未知的新路，路在那里不知道，能不能到达终点也不知道，一切都要从头开始，自己有勇气选择这条路吗？

“老师，这也是人之常情。”莱尔德看到了尼可脸上的遗憾，宽慰了一句。

“或许是决定了直面死亡，总是喜欢回忆过去，浪费你的时间听我絮叨了。”尼可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怎么会呢，老师，我受益匪浅。”这是发自内心的想法。

“我选择直面死亡，除了是受够了这副身体的折磨，也是希望，能降低世人对魔法石的渴望，注定错误的路，就让我这个老家伙的死立个警示牌，让后人走更有可能的路吧。”尼可语气平淡。

“老师，恐怕世人还是会对魔法石趋之若鹜。”莱尔德不相信，世人对魔法石的欲望，会因为尼可的死亡而消散。

“我知道，我要做的，只是告诉同行者，魔法石无法让人永生，这条路，错了。”

莱尔德沉默了，他明白了尼可的意思。

“好了，不聊这个了，记住我的话，可以从错误的道路上吸取教训，但是，不要在注定错误的道路上走太久。”尼可打破了沉默，警示了一番。

“老师，您作为巫师界活了最久的人，经历了7个世纪，这样漫长的人生，您最大的感受是什么。”莱尔德没有问炼金术的问题，他很好奇，665年的人生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孤独。”尼可沉思良久，提出了两个字，“150岁以前，我感受到的，是人际关系逐渐减少，熟悉的人，一个个死去，

之后，就是心灵的孤独，即使是我的好友，你们100多岁的校长，和我们也有一条鸿沟，我活得太久，经历了太多，如果不是有妻子的相伴，我大概早就坚持不住了。”

“莱尔德，如果你无法承受永恒的孤独，就不要想着追求永生，不然，那就是种折磨。”尼可提醒了一句。

莱尔德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追求永生离他还太遥远，他现在，只是单纯地好奇，这样的漫长的生命是种什么体验。

开学前还有一小段时间，这段时间，就该为下个学期的学校生活做准备了。

莱尔德打算先将炼金术知识转换为战斗力，于是，他制作了一些炼金道具，充实自己的武器库。

当然，这些大多都是按照现有的炼金产品复刻的，要从头开始设计，时间来不及，效率太低了，所以，他选择先制作一些“制式产品”，先用着，之后再慢慢替换。

另外，莱尔德这次去购买教材的路上，也给自己买了一柄飞行扫帚——光轮2000，他打算回到学校后，将之改造一番，作为自己的代步工具。

本来，他打算将扫帚放进自己的戒指里，结果发现，扫帚太长了，放不下，这让他有些不爽。

另外，令他失望的是，他预想的备用魔杖不太好搞到手，他本想着，再去店里买一根，但是想了一下，还是放弃了，在魔杖店里购买的魔杖都要登记不说，自己作为未成年巫师，在原魔杖没有被损毁的情况下，也不能无法购买新魔杖。

不过，他注意到，尼可给他的箱子图书馆里，也有一些制作魔杖的书籍，所以，他换了个想法，干脆就自己做一根。

将这点加入到自己三年级的计划中，算是基本完成了三年级的规划。

三年级最需要注意的，自然是伏地魔那本笔记本，但是，还有两个变数同样需要警惕：洛哈特和多比，另外，他一年级的想法也该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