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粟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在内心感叹了一句:这可悲的时代。
任小粟叹了口气回应道:“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原本一两分钟就能解决的事情,因为要和侄子交代清楚,所以硬是拖了五六分钟才回到诊所。
回到诊所后,李小玉一脸笑意的对任小粟兄弟二人说道:“小粟,六元,你们回来了啦,我今天……”
李小玉见任小粟和颜六元的脸色并不是很好,有些疑惑地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任小粟看着李小玉,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歉意,他轻声叹息道:“乐队已经确定要我带队去境山了,张先生也允许我让你们借住在学堂,所以收拾收拾东西吧。”
“这......”李小玉没想到变故来得如此突然,她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只是脸上多了几分无奈,“好吧,那这些菜…”
任小粟也看到了那盘还在散发着热气的菜,只感觉心脏不由的抽搐了一下,但也只能叹气说道:“送你们过去后,我再回来吃吧。”
“也只能这样了。”李小玉说完,转过身去收拾三人的东西。
说是收拾东西,其实也没有多少东西能够收拾,也就一两分钟的事情罢了。
收拾完后,任小粟就带着颜六元和小玉姐往学堂走去。
学堂。
在任小粟走后,张景林来到桌子边坐下,神情有些严肃地看着郑御牺,然后淡淡地问道:“你刚才说的后半句……是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郑御牺的声音才缓缓响起:“当…”
“等一下。”
郑御牺马上停下口中的话语,疑惑地从卧室中走出看向张景林,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打断自己。
张景林看了一眼窗外后,转头对郑御牺说道:“现在的时间应该不符合你的后半句吧,等时机合适的时候你再告诉我吧。”说完,他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这里。
郑御牺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古怪的神情,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然后对张景林说:“没问题。不过,你以后还是少立flag。”
张景林一脸疑惑地问:“福濑克?什么意思?”
郑御牺回答道:“不知道就算了,反正这种话还是少说为妙。”
“好吧,我明白了。”张景林点头表示理解,突然想起了什么,好奇地问郑御牺:“你要那两瓶黑药做什么?”说着,他将手中的黑药递给郑御牺。
郑御牺接过两瓶黑药,对着灯光仔细观察起来,并对张景林解释道:“因为这是任小粟能拿出的最好的东西了。”
郑御牺有一个秘密没有告诉张景林,那就是这两瓶黑药中蕴含着一种特殊的能量(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如果他能够完全吸收其中的天地之力,那么他的属性灵力将会得到进一步的提升。
这种力量来自于那个神秘的空间,而这些黑药正是从那里带出来的。
张景林突然想起任小粟卖给王富贵的价格,心中不禁疑惑起来:“难道这黑药除了外伤药和毒药外,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他皱起眉头,陷入沉思之中。
张景林转过头来对郑御牺说:“六元他们住进来后,你就不能像以前那样随意行动了,而且家里也没有那么多房间供你使用。你得好好想想自己该睡在哪里。”
郑御牺思考片刻,回答道:“那就把我的床搬到你卧室里去吧。”
张景林听后无奈地说:“……行,随你便吧。”
说完,他站起身来往客房走去,边走边说:“我去给六元和李小玉收拾一下房间。”
郑御牺看着张景林离去的背影,轻声自言自语道:“命运的齿轮要开始进入铁轨了吗?”
然而,就在这时,张景林的脸突然从客房内探了出来,大声喊道:“喂,你在那里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呢?还不过来帮忙收拾一下!我都一把年纪了,可没那么大精力。”
郑御牺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摇头轻笑,并朝着客房走去,笑着回应道:“你才三四十岁而已,有什么好老的。”
张景林看到郑御牺走过来,微笑着继续抱怨着:“我已经不年轻啦,身体不如从前咯。”
张景林露出的浅笑不由一愣,因为他发现郑御牺这个疑神疑鬼,性情多变。心思深沉的家伙竟然也会露出的微笑。
他收回脑袋也跟着轻笑道:“你也才二十岁,但整天不还是跟个八九十岁的人似的。”
郑御牺向前的脚步又停了下来,猛的跪在地上,抱着头一脸痛苦。
张景林说完,等着对方的回应,哪知回应没听到,却听到身后传来噗通的声响。
张景林疑惑的向客厅看去,但客厅内空无一人,唯有中央的一摊鲜血在静静流淌。
张景林眼睛眯起,面无表情的走向他自己的卧室。
来到卧室内,张景林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大而陈旧的木箱,木箱上还放着一把手枪。
但张景林只是看了两眼便将手枪放到一边,随即将木箱打开,里面的东西并不多——只有一支针管和一个小玻璃瓶。
只见张景林拿起这两样东西来到那滩鲜血旁,此时那滩鲜血竟还有些许的粘稠,张景林有些疑惑,但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减。
他小心地蹲下身子,用针管吸取了一些鲜血,然后将其滴入小玻璃瓶中。
张景林仔细观察着玻璃瓶中的血液,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但张景林没来得及去深想,来到窗边,张景林在有规律的咳嗽了几声后,窗边忽然由一团烟雾凝聚一个男子。
男子对张景林拱手说道:“张先生。”
张景林眯着眼回应道:“嗯,加急送过去。”
男子接过玻璃瓶点头,接着该男子带着玻璃瓶化作气体散开。
张景林看了眼天空,长叹了一口气,接着便转身清理血迹和接着收拾房间。
……
郑御牺忽然出现在荒野上,此时他的脑海内属于宫野志保的声音不断冲击着他的神识。
“阿御,我好痛,为什么,为什么!”
“阿御,你是不是把我忘了,现在竟然过的这么开心!”
“阿御,你说要天长地久,却让我落入深渊,我好恨呀!”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