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来银行闹

每次只有在疼的特别严重的事情,她才会选择去医院打吊水。

这次还算是在忍受的范围之内。

“去看看,很快的。”曾序白坚持,已经启动了车子。

去医院看看总比在家里忍着要好,他见不得她满脸难受的样子。

见她这个样子,他的心就像是被揪住一样疼。

很疼。

谢黛云没有坚持,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的小腹更疼了。

疼的话都说不出来了,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衣服都被汗湿了。

曾序白速度很快,到了医院直接将谢黛云从车上抱下来。

他跑的很快,怀里的人儿却很稳。

“医生,快看看我媳妇。”

值班的护士被他这个样子吓得不行,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的情况呢。

谢黛云吊上水之后,不知道是药效出来了,还是心里作用,感觉没那么难受了。

她靠在曾序白怀里,微闭着眼睛休息。

曾序白握着她的安抚,静静陪着,时不时看看上面的吊水进度。

输完液两人回到家,已经快十一点。

一楼院子里的小灯留着,刘芳焦急地在院子里等待,看见两人回来立马迎了上去。

“黛云怎么样了?”

谢黛云虚弱笑笑,“妈,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我打了吊水好多了。”

刘芳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见没发烧才放下心来,“你们没回来我不放心,没事就好,快回屋歇着吧。明天就别去学校了,请几天假吧。”

同为女人,知道痛经的时候有多难受。

谢黛云点点头,心中颇为感动,“妈我知道了,你也快去休息吧。”

痛经她一直都有,没结婚前,也是这样疼的死去活来的。

妈妈说她太过于夸张,说她大惊小怪,都是女人怎么就她痛经,别人怎么都没事。

谢若灵说她是装的,让她滚一边去,别在家里碍眼。

她每次都是自己躲在被窝里忍着,实在受不了了才会去医院。

又一次直接把她给痛晕了,家里人却没有一个发现的。

谢黛云躺在床上微闭着眼睛胡思乱想,向来睡得很早的她此刻却没有睡意。

“起来喝点热水再睡。”

曾序白的温和的声音响起,不同于往日的欢快缱绻,听得出来淡淡地担忧。

他扶着谢黛云坐起来,靠在床头,将杯子递在她嘴边。

“别动,我来。”

谢黛云浑身没有力气,索性听话。

温热的水喝到嘴里有丝丝甜味,她诧异抬眼看去,只觉得他抿唇紧绷喂她喝水的样子非常认真。

“你煮的红糖姜水?”

曾序白的注意力从杯子转移到她的眼睛,还是认真的表情,“嗯,对你身体好。”

他特地查的。

对上他一双关心的眸子,谢黛云心里和小腹都是暖暖的,眼睛微亮。

原来被人放在心上用心对待是这种感觉。

隔天,曾序白打电话给谢黛云请了假,谢黛云在家里休息了一天。

而丁苗却扑了个空。

第二天谢黛云好多了,为了不耽误学生的学习进度,便去了学校。

听隔壁老师说,昨天有一个中年女人来找她,看起来好像很生气。

谢黛云坐在工位上准备课本和上课要用的东西,心里已经有数是谁了。

第一节她没课,她正专注地备课呢,一个人突然站在她面前。

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看的别的老师心里毛毛的。

丁苗以为谢黛云是故意不理她,气的一把夺过谢黛云手中的黑色签字笔,啪地摔在了地上。

“故意躲着我是吧,你怎么今天不躲了?”

在这上班,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谢黛云诧异地看着眼前怒气冲冲的人,呐呐地喊了句,“妈?你这是干什么?”

过来替谢若灵出气?

真是一个好妈妈。

丁苗紧盯着她的脸,完全不顾场合,“你又背着我打若灵是吧,她是你姐姐,你三番两次欺负她,真当我这个妈不存在是吗。”

“嫁了人翅膀硬了是吧,就算嫁人了又怎么样,敢骑在若灵头上,我今天就把你翅膀给折了!”

在家的时候,她还能看着,现在嫁人了,就原形毕露了吧。

敢三番两次欺负若灵,她今天绝对把死丫头给打服。

丁苗顺手抄起办公桌上的鸡毛掸子就朝谢黛云身上招呼,谢黛云伸手遮挡,挨了好几下。

办公室里的老师见情况不对,立马过来拉住丁苗。

丁苗气急,“你们给我松开,我教训自己的女儿跟你们没关系。再不松开我连你们一起打。”

上次去曾家被这个丫头躲过去了,这次,谁都拦不住她。

谢黛云眼泪簌簌落下,捂着胸口看向丁苗,伤心欲绝,“妈,我没有欺负姐姐。那天在婚纱店是她来打我的,方川对她冷漠,她就把气撒在了我身上。”

“我知道你向来偏心姐姐,可我也是你的女儿,你的心怎么能这么偏呢?”

她的内心还是伤心的,哭的也是真真切切,办公室里的老师连忙来安慰。

丁苗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样,“我就偏你姐姐怎么了?你是我生的,要是不听我话,我就打死你!”

谢黛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亲耳听到这样话,她还是会心痛。

丁苗警告一通后离去,同事们纷纷来安慰她。

谢黛云‘伤心’了一会儿,便整理好情绪去上课了。

午间休息,她在校门口拦了辆车,报了个地址离去。

目的地,某银行。

谢黛云下了车酝酿了下情绪便大哭着冲进银行。

“妈,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再去学校闹了。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求求你给我一条活路吧。”

“妈,我会听话的,我已经同意替姐姐嫁到乡下了。以后姐姐就算是把我打死我也不会吭声了。妈,求求你了......”

谢黛云句句都在认错,句句都在承诺,却句句都在控诉。

银行里的工作人员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可怎么劝都劝不住,谢黛云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你是不是找错人了,这里没有你妈。”

谢黛云摇头,“不,我妈就在这上班。”

“你妈叫什么名字?”

“丁苗。”

此时的丁苗看见大厅里的谢黛云,已经吓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