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分 圣地布达拉(1回,爱在布达拉

第4部分、圣地布达拉

1回、爱在布达拉

乣又新的爱之量子态

已经忘了是初冬后的第几场雪了!

经过一夜的沉淀,圣城变得更加洁白无瑕,乣又新问阿妈,昨晚那些在院子外面公路上,你好心给了他们热的酥油茶的那些人呢?阿妈,用嘴努了一下,那几个靠墙的白柱子,就嘴和鼻子在哈气的,不就是么?

乣又新,朝着阿妈指着、近在眼皮子底下的这些“雪人”一看,还真是“昨天和他聊了几句的人”,这是从蜀地雪区来圣城的虔诚朝圣者,“你问我,他们怎么不住店,对于他们来说,可没这类费用的准备,他们兜里其实有钱,但是要全部捐献给布达拉的,只为一部经书或者佛陀僧人的摸顶赐福,所以一个子都不能动、不能花。

这其实也是藏传佛教秘法修行的一种,必须诚心诚意,数万次数十万次数百万次的叩拜,要不是自己有故事,或者家里有事故,如今能坚持下来的人已经是越来越少了,小时候,你爷爷那些红汉人还没进藏时,我的爷爷还在噶厦政府手下时,就有布施这些朝圣者的传统,圣城的名声,大家看得可是很重。

“又新,你看,吵醒了他们,我得赶紧把包子端给他们…”阿妈开始自言自语的对乣又新说着。

当朝圣者,齐齐的抖掉,皮质藏袍上的雪花,就听见乣又新口中的阿妈,已经进屋端出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牛肉包子(馅里面混合有长短不一的红薯粉条节子),在和他们打招呼,“喔呀,天亮了,休巴德勒,那个大个子康巴,你手长,你来接着包子,好吃着呢”

儿时的记忆真好啊,真还是应了阿妈说的“你们汉人有时候是真的固执,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还是你父亲的那扇子上的‘难得糊涂’的说法是对的!

但感情的事儿,谁又说得清、管得住的,不是卓玛早早的就嫁人了吗,小时候还在工业厅招待所的草地上,两人一起摔跤扭在一起,看被压在身下,卓玛那粉嫩的脸蛋、扎着的辫子、不服气的眼神,还有红嘟嘟带着甜茶味儿的小嘴,乣又新,禁不住就亲了上去。

所以,卓玛的母亲,就成了他的阿妈,阿妈总是在纠正“即便在圣城,卓玛都是上万个,你学习好,可要好好帮助她”,乣又新诺了一声,拿起“觉则”小长方桌上蒸笼里的一个奶渣包子,就跑步上学了,也不知道等等,今天因为节目表演而穿着藏袍的卓玛,卓玛不服气的在后面追,一看乣又新跑得还嘚瑟,直接就从旦增手上接过一个小的鹅卵石,就朝乣又新绝尘而去的方向,打过去。

就那后,乣又新就老老实实的,跟在“野蛮女友”卓玛的身后,手里还提着一军用水壶掺了水的青稞酒,水壶是父亲送给自己的,但自己心甘情愿转送了卓玛,因为她不爱喝水,再小时候,她在圣城之外的乡下,上学都是用掺水的青稞酒当饮料水来喝的,卓玛很认真的对乣又新说“这叫习惯,让我会想起曲吉嬷拉,她老了的浑浊之眼神,是我世间最温暖”

在“山的南面”歌中,是有“童年的卓玛呀卓玛,永远不能做我妻子的她”的情殇的,慢慢的长大后,后来听说她嫁给了那个给她递石头打自己的丹增,想着她曾经好到大冷的冬天把自己冰凉的手放入她的怀里,就不想错过这么个好姑娘,但人总会长大,也会晓得自己需要的东西,你能不能给,不能只要爱情不是?

其实这样也许也好,我不是这里还有在圣城几乎这样一般长大的韩温婉吗,所以爱有时候也是守恒的,只要你始终相信就行!

今天,是化雪的一个艳阳的清晨,乣又新,早在飞院就和韩温婉约定了的一天,无论你在何时何地,只要你在LS河边,她父母的单位大门口,就能见到她,对于韩温婉的信誓旦旦和‘死约定’,不知为什么,乣又新深信不疑,所以一大早,他就来了,因为约好的等“关于韩温婉父母是否同意”的宣判结果。

其实也没有等多久,脚下穿的是圣城皮革厂在德国技师指导下生产出来的德式红色牛皮鞋,也不觉得尴尬,甚至带来了莫名的信心,虽然没有风,但穿了一身牛仔的乣又新,还是感觉有些冷而漫长,因为毕竟忐忑不安。

穿着红色羽绒服的韩温婉,终于还是出现了,没有带眼睛片的她,更漂亮,乣又新还是鼓起勇气,走到了她的跟前,他想“估计是最后一次了,因为爱,我的眼神绝对不会退缩”

韩温婉眼神含泪,她把手从兜里,拿了出来,伸向乣又新,“我父亲不同意,但我母亲和我站在一起,所以我们可以继续交往”

话音未落,乣又新就顺势抱住了韩温婉,看着天,多么暖和的时光啊,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整个世界仿佛都只剩下咚咚咚咚跳动着的两颗心脏,直到韩温婉主动分开,因为看门老头在问“小韩,小伙子那里人嘛”

韩温婉脸红红的,羞到了脖颈,轻轻的说了一句“我们学校的老师,也是在圣城这边长大的”

后来,乣又新问韩温婉,你怎么说服自己母亲的,她说“第一次,我先说你人很好,也非常喜欢我,但他们口径出奇的一致,全都反对,后来我只有私下里和妈妈说,你可是亲了我的…”

“然后呢?”

然后就是,我母亲,认真的看了看我,敢于对视她的眼神,说了句“看来你心里有他”

“再然后,又是怎么了?”

“去,没完没了了不是,不要像个孩子似的躺在我的怀里,赶紧身体坐直了,你看把我母亲给我的这块土布,都给坐皱褶了…”

“什么嘛,就是一块折叠在一起的土布而已,又有你妈妈的什么鲜活的说法吗?”

韩温婉,小心翼翼的把铺开的土布收拾利索,然后放入书包里,亲了乣又新额头一下,“你娶我,洞房花烛夜的那一天,再告诉你”

即便今天,在冬日结成冰溜子的圣城林廓路上,一步一步的,向着玛布日山的布达拉宫,一丝不苟的磕着长头的朝圣者,仍然还在继续着他们的信仰和美好。

又是一个,薄薄初雪,银灰色的天空,迎接飘落着的片片雪花,那些美丽心灵,无限盛开的日子。那罗终于在“革命茶馆”,见到一大早就在喝甜茶吃包子藏面的乣又新,他的面容看起来非常落魄,仿佛就不应该是这里的人似的。

不远处是我是南,见到那罗,我是南表现出惊愕的表情,准备起身过来

那罗用手示意,“stop”

吃饱喝足了的乣又新,终于转过头来,接过旁边藏族大爷分享给他的红塔山香烟,面向二人问道“你们是谁,可是来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