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牢伙夫
- 神武华夏:我做断头饭,无敌千年
- 甜儿橙
- 2066字
- 2024-05-10 16:03:00
“莫睡喽,瞧你虚的样子,这个月的银子怕是又扔女人肚皮上了!”
邹阳睁开眼,灶坑冒出的烟气熏的他直咳嗽。
这是哪?
杂七杂八的记忆涌进脑子。
邹阳明白了,他穿越了。
眼下正是大秦王朝,始皇帝第五次出巡不久。
这个大秦又与他记忆中的有所不同,力能扛鼎,拳杀猛虎的能人异士不在少数。
就说那人屠白起,坑杀的可不止四十万赵人。
是四百万!
七国的疆域版图不知扩大了多少倍。
朝廷敕封妖狐精怪,以助战力。
秦灭六国,大势所趋。
他现在是天牢的一个伙夫。
专门给将死之人做断头饭的,常言道,死也不能做个饿死鬼。
人要是没吃饱肚子就被砍了脑袋,死后怨气不消,搞不好就会变成魂灵鬼怪。
邹阳前身本是赵国人,家中也颇为富裕,后来不知怎的,被赵国相国郭开盯上。
家中田产尽失,父母也被弄死。
他一个人带着零星家资溜到秦国。
后来在天牢买了个做断头饭的活。
一只鸡,一壶酒就是死人变成死鬼之前的最后一顿。
可这小子尽干一些不人道的事。
一只烧鸡到死犯手里变成半只,一壶米酒到犯人手里还剩半壶。
另一半哪去了?
还能去哪!
当然是吃到了他肚子里。
如此半年按理说该吃个肥肥胖胖。
偏偏是越吃越瘦。
最后变成个皮包骨。
身子骨本就弱,开了月钱,偏偏还就愿意往返于烟花柳巷之地。
最终落得个,双目无神呆滞,眼窝凹陷发黑。
三魂好似没了两魂。
七魄应是散了五魄。
邹阳梳理完记忆。
感叹世道混乱,天下初安仍有不平。
饿肚子的人多的是。
他若是不贿赂买个营生,怕是也早早入了地府。
可惜从死人嘴里抢饭,有损阴德。
身上沾染阴死太重,怕是也快命不久矣!
可偏偏为什么是我!
邹阳眉头皱起,看表情好似吃了苍蝇。
他前世少年得志,年少有为,大学创业,年入千万。
父母安康健在。
还有一个未婚妻,彼此都是初恋,顶天有一个月就要结婚。
为什么是我!
命途多舛,人世无常!
邹阳原本觉得自己一生顺风顺水,要金来金,要银得银,会一直顺遂下去。
原来命运是憋了个大的!
单单睡了个午觉就到这了!
“邹小子,快些去给人送饭吧,午时三刻人就得拉到秋斩刑场问斩了。”
邹阳接过食盒,纵使千般不愿,万般不想。
活到手上也不能推脱。
但愿这是一场梦,醒来仍在家中。
提着食盒出了灶房,七拐八拐进了天牢。
大秦初定,天下不安,不少能人异士仗着有三两旁门左道之术霍乱人间。
进天牢的人,没有一个喊冤的。
夏季炎热,毒辣太阳煎的人心中生火。
邹阳更是想骂娘。
心里止不住的问,为什么是我?
怎么才能回去?
一进天牢,门口两个高大人影吓了他一跳。
左面那个人身牛头,右面那个人身马面。
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阴曹地府。
邹阳虽有记忆,亲眼见过还是脊背发凉。
激起一身白毛汗。
如今世界与他所在的世界不同。
这世界有妖魔。
眼前的牛头马面都是朝廷敕封的。
朝廷想借妖魔之力,化为己用。
妖魔需人间龙虎气,以助修行。
“二位,让让,送饭。”
牛头马面侧开身,看着邹杨走进去。
“这小子面堂发黑,活不了多久了。”
外头太阳热的发邪,里头冷的让人冻骨头。
逼仄的廊道两边是一个又一个的牢房。
阴冷,血腥,凝在铁栏杆上的黑血,闷臭的汗味。
要不是强忍着,邹阳能吐出来。
丙字房二十七号。
邹阳拎着食盒走了过去。
往常原身送饭还会来句:
“爷们吃了这碗饭,肚子里有食儿,去了阴司地府投胎,下辈子也能进富贵人家。”
但邹阳心烦的跟进了二十五只老虎似的。
百爪挠心。
没这个心情。
“喂,醒醒,吃了饭上路。”
邹阳抽出腰间别着的木勺子,打在铁栏杆上。
震掉上面一层铁锈。
“我不叫喂。”
牢房里面传出一个干涩沙哑的男人声音。
“读书人的名,怎么能用喂来称呼。”
邹阳知道这人。
姓孔,读过书,好像还是在稷下学宫读的书。
嘴里总是之乎者也,与读书人交谈也就罢了。
偏偏遇到人,甭管你是屠夫贩子,还是街头乞丐,逢人便说着酸词。
天下早已推行秦篆,他逢人就说茴香豆的茴字,他掌握七种写法。
若是这般,顶多算个怪人,还进不了天牢。
咸阳城有大户人家找他抄书,他倒好趁着夜色摸进了主人小妾的家中。
说是要教人家娘子缝肚兜上的鸳鸯。
秦国重法轻儒。
严法治国。
当晚就被送进了天牢。
那大户人家的小妾也因清白被毁,被卖进了青楼。
“孔老头,大户人家的小妾可好干呢?”
不知是哪间牢房传出的调侃。
孔老头脸涨的发红,头上条条青筋绽出:
“交和!交和!不是干!读书人的事哪能是干呢!”
一番话引的笑声阵阵!
一时间天牢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孔老头拿过酒,愣了一下,抬头看邹阳。
“这酒不温啊?!”
“没有!”
“我午时就要被砍头,死人想喝口温酒不过份,你若不给我温酒,死我也缠着你。”
“拿来。”
邹阳接过小酒坛,板着脸。
银瓶乍破!
酒坛摔在铁栅栏上。
酒水四溅。
“去你妈的,老子烦着呢!”
“酒温不温,跟我走鸡毛关系!”
邹阳也不惯着他,抬腿就走,不看孔老头在地上舔酒喝。
还要温酒?给你配半碗头孢!
回到灶房,又倚着锅台睡了一觉,盼望着一觉醒来能回去。
结果并没有。
同是灶房做饭的老郭头,看着外面顶在正中央的太阳。
咂了咂嘴。
“午时三刻喽,又有人脑袋要掉在地上喽!”
啪嗒!
老郭头转身看到从木头凳子上摔下来的邹阳。
“早跟你说,别总去烟花柳巷,身子虚的还不如我这个老头子,坐凳子都能摔倒。”
“没事吧?”
“没事。”
邹阳摔倒不是因为身子虚。
是他看到眼前有本透明的书。
《阎罗法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