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金钰大脑慢慢的不再浑浊，听到这话，人都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
甚至一瞬间感到了惊骇。他想要换个姿势，但是马儿在快速的移动，一时间，居然动弹不得。
秦止戈仗着力气大，把人稍微拎起来了一点。金钰调整了自己的位置。
秦止戈把事情的经过给说了说。自己的一身血腥味，根本瞒不住什么。
而且，他太慌张了。根本来不及想太多，脑子发木。
“没事。他想害我们，我们只是反击而已。”
金钰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从嘴里挤出这番话。
他没面对过这种事，也不由自主的感觉到背后发凉。甚至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你这也算是救了我，以后就有我一口饭吃，就有你一口饭吃。今天这些事情我们都烂在肚子里。”
金钰声音听上去很沉稳，秦止戈却能感觉到他的手都有点抖。
两个人几乎是一拍即合，找了一条河沟，也不嫌初春的水冷，即便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也把身上的衣物换洗了。刀也擦洗干净。
收拾妥帖，甚至连马身上都没沾上一滴血。两个人又若无其事的上路。
没人有心思吹嘘自己的英勇，或者回想自己做的不好的地方。
萦绕在心头的阴影才是主色调。
“你有没有感觉我们走的地方有点不对？”
两个人因为慌不择路，路却越走越偏。秦止戈居然是先冷静下来，拉住了马。
周围阴气沉沉的，月亮被云层遮挡住，树影沉沉，冷风阵阵。
甚至连鸟雀都不叫。
“啊？”
金钰从自己脑内风暴之中醒了过来，往四周打量。这肯定是偏离了路线啊。
“主干道不就那一条吗？我俩是怎么跑到这里的？别走了，别走了。等天亮再走吧。”
金钰嘴上不停的讲着话，眼睛四处看着。
“可能从河边开始，我们就走错了。”
秦止戈心里也是有些慌张的，但是看到金钰那么紧张，心里反而好了一些。
两个人说的在这边等一下，但是周围荒草丛生。并不平整。极其容易潜藏一点危险。
再加上心里不安稳，一点风吹草动都让人受惊。
“我们慢慢走吧。”
金钰感觉停在这里不是什么好主意，不如先想办法离开这里。
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尸体会被发现，也不知道官府会作何反应。他们只能先离开这里。
“等走远了，他们想追我们都追不来，而且我听说现在有的官服昏溃无能，不会把很多人力物力放在我们身上。”
“说不定他们会潦草的把案子给结了。我们走的足够远，就没问题了。”
金钰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话，但是却没有听到旁边人的回应。
他停住了话头，在黑暗里听到了第三个人的呼吸。
两个人的队伍之中多了第三个人。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发现。
是官府的人吗？还是江湖人？
又或者杀手？没处理干净的人。
秦止戈为什么不说话？能听到他的呼吸声，人是活着的。
金钰脑子里疯狂运转，声音都不由自主的轻了，头都不敢回，直接就准备跳马。却不料直接被人拽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