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

日落之前,尔雨县久违的下起了一场暴雨。

“*的,是不是有大……”瑭柴不敢再去骂了,老天爷在上头听着呢!而那暴雨的直接降下在一瞬间淋湿了燃瑭柴。这位快小成的读书人,在县考前失了父母,然后继了父母的药店,错过了县考,便不再学了,改而专攻医法之术,全掌药店。准确点来说,自瑭柴娶妻之后,仅仅一个月,药店规模涨半(怕是因为疼瑭柴读了几年书的缘故吧),现在已改名为柴氏药院,县城的泥道,渐渐于夏雨中泥泞了起来,自行车已经非常难走了。

“这天气,**的怎么这么败家?”终究是老北凉人,对着暴雨还是生疏了一些。而这暴雨越下越大,泥路已经开始吸水膨胀了。“唉……”燃瑭柴只好下了车,一脚踩入湿泥中。“啪”的一声,半个鞋子便陷了下去。燃瑭柴耸了耸肩,算是彻底无语了。艰难的将鞋子拔了出来之后,还是又慢吞吞地走了一步。因为,对于他来说,这件事本就怪老天爷,但又不能怪老天爷,年少时候,父母的“被雷劈”依旧根深蒂固的扎在他的心里。

瑭柴下了车后,才逐渐有心事看看县城边缘的风景。这里条件算是差的了,不像是县城中心的石板路,也不像是县城中心的青瓦房密布。这里野草纵横,泥路是唯一的道,房屋十分稀疏,大多是桔杆和枯枝做顶,拿着黄土做墙而建成的。小数的有些瓦房和茅草大院,兴许是地主的家。燃瑭柴撅起了嘴,厌恶性的对那种东西瞟了个白眼。猛然,他停下了脚步,对前方眯起了眼。那……似乎是一句尸体。

他伫立在原地嘟囔道:“从这个月开头已经到现在第三次了,这还是月头子呢。”不过他还是习惯性地看了一下气息。突然间,他定住了。

“有救!还有救!这个人还有救!”他一侧身一翻,熟悉的将那人背上背,然后留下一只手抓着二轮车奔跑像最近的胡障医房。

胡障颜看着患者需要的二两的药,越发觉得不妥,捏了两撮放回药柜,调了刻度,便欣然地对自己的杰作点了点头:“不错,那群乡巴佬看不出少了什么——这年头谁有钱买秤。”突然,一道敲门声传来,胡障颜立马紧张地把药打包好,放回了原处,咳了一声:“进来吧,门没锁。”燃瑭柴将左手的车放到了一旁,推开了门。“胡障颜先生。”“怎么?又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我可敬的公共卫生委员,我可没有贪污。”“知道了,知道了。我来是想救一下这个人。”燃瑭柴扶着门框大口喘气,终于憋出一句话。“嗯?”胡障颜似乎来了兴趣,抬起头站起身,走到了门前,“高烧而已,十七文钱。”“我……我刚刚去进货了,目前还没有带钱。”

“什么?”

“我说我目前没……”正要进门的燃瑭柴连忙地解释道,但是胡障颜粗暴地打断了:“那你来我这干什么。对,我们是该为公共卫生负责,但我从不是慈善家。”他厌恶的说道。

“要不这样吧?我出双倍的钱,给药。”燃瑭柴有些生气。

“换成银两都不行,破产了直说,晦气东西。”便关了门,不留机会。

燃瑭柴沉默的久驻于门外,面部逐渐麻木。

过了半响,他转头,又似乎看到了一具尸体。

那是良心的……

一个月过去了。

这恐怕是一场巨大的意外,既可以说是因为这名小伙子命大,也可以算是说燃瑭柴夫妇医治有方,这位濒死者竟然意外地活了下来。在燃瑭柴刚将它带回去时,他这哪里是高烧生病,这也就不谈——风湿、梦呓、反胃在他身上也是样样精通,治了一个月,估摸着三十余日罢,猛地一翻身一呕,如果不是他骂了句:“卧擦.“瑭柴还以为他回光返照了.塘柴从椅子上突然弹起,坐在了床沿:“好嘛,上来就骂人.“

塘柴不断拍着这少年的背,约摸有了半分钟,少年呕完了瘫躺在床上,但眼睛却依然闭着:“谢了.“

“谢啥谢,花谢了吧,先TM躺着,又病又呕地,我先去煮个药,睡下哈.“瑭柴不顾少年拉他衣袖,便独自进了厨子.少年猛吸一口气,有了些力气,缓缓地扶着床坐了起来:“MD,又活了,又活了.“

炖粥时,小柴又猛地响起来了背这人回家时想到的那首诗:

孔方亲家,断性算命.

何处有蚁?民间遍地.

那时距现在也有一万多年有余了,岩绵之末,白浪何对着一具病死的贫苦尸体呓语出的。正符合一个月前那大雨时,瑭柴的心情.

PS:这本小说以异星球为背景,中途读不懂可以评论问我,我会一一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