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师傅……是阿母?(1)
- 锦鲤文觉醒后,我带全族发家致富
- 岁无虞
- 2004字
- 2024-05-18 01:13:36
不为自己想想?
听到夷则的话,虞朵歪了歪脑袋:“我如今不缺吃食,不缺住地,亦不缺家人朋友,还有何求?”
夷则一噎,片刻后又小声嘀咕一句:“果然成了笨蛋了。”
罢了,人活着便好。
不求她开窍。
……
翌日。
天空翻起鱼肚白,第一抹朝阳的光落在地上,通过外开的窗户,照耀在床榻上沉睡的少年身上。
似乎是感受到了阳光的温暖,少年剑眉微微一动,缓缓睁开那双通亮的眼睛。
陌生的屋子让他先是一愣,而后下意识坐起来,却不想牵扯到伤口,疼得他瞬间龇牙咧嘴。
“殿下重伤未愈,怎可行事如此莽撞?”
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少年侧眸,便看到一年轻人单手撑着下巴,慵懒地靠在矮桌旁,身上松松垮垮的外袍将掉不掉,一副才睡醒的模样。
“老师……”云既白,也便是少年回过神来,下意识问,“这里是何处?您怎会在此?”
“会稽郡娄山平安村。你昏迷时遇到的那位姓沈的农家女,将你带了回来——”傅淮说完前因后果,随后撑着下巴慵懒看他,
“殿下都快到弱冠的年纪了,怎的还信有天女这等说法。”
云既白一瞬间涨红了脸,好半晌小声开口:“这不是想着若能寻得天女,解我天朝之难么。”
“殿下错了。这天下好比棋盘,手执棋子博弈的是人。我们要做的事,需要我们用自己的双手去完成。此,为人定胜天。”傅淮摇了摇头。
老师又开始说文绉绉的玩意儿了,听不了一点。
刚醒来就挨训的某位殿下挠了挠脑袋,应了一声,似乎想起什么,又问:“适才老师说,那救我之人便是气运之女?是这位姓沈的小女娘么。”
“吾推演出来,这沈小娘子身上的确有非比寻常的气运,与人接触的确能给人带来好运,会稽郡内传闻并非虚假。”傅淮侧眸看了一眼外面越发光亮的天色,桃花眸里沁着一丝道不明的深邃,
“不过不可深交。福泽过于深厚,反而显得蹊跷。等殿下报了这救命之恩,便与臣回王畿吧。”
“好。”想起什么,云既白看向傅淮,注意到他面色还有些微微的苍白,想起他为自己引开追兵,心里颇感愧疚,半大的少年郎站起来,慢吞吞走到傅淮旁边,同其作揖一拜,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此番行事莽撞,连累了老师,是吾的不对。”
“臣不过尽了一个作为臣子应尽的职责罢了,殿下无碍便无妨。”傅淮摇了摇头,想起什么,笑了笑,“若真要道谢,殿下除了该谢沈小娘子,还该谢谢那虞家。”
虞家把云既白从阎王爷面前拉了回来,可不便也是一个救命之恩么。
云既白点点头:“好。”
“说起来,有个人殿下应该想认识一二。”
“谁人?”
“虞家二郎虞安。”
“吾认识他作甚?”云既白挑了挑眉。
“因为,他和殿下所习的枪法,出自同一脉。”
……
今天天气很好,本着劳逸结合的教学习惯,虞谦给村里的孩童们放了一日假,允他们在乡野自由奔跑玩闹,而不需要读那些之乎者也。
他难得没有去学堂,带着虞朵将家中存的药材搬了出来,一件一件仔细地晾晒,顺带教她分辨药材好坏,叫她闲暇之余自己尝试配药,用药汤给迟安擦洗身子。
虞安也想加入其中,但虞谦怕他的手弄坏了这些药材——
于是乎,某位被嫌弃了的虞二郎呀,闲来无事下便只能扛着傅淮赠送的那把青铜长枪,去后院练枪去咯。
云既白牵着马,跟着傅淮来到这里的时候,先是被这篱笆小院惊艳了一瞬,毕竟鲜少能在如此偏远的地方见到做工如此精巧的屋子了。
随后便注意到了院子中央蹲在地上晾晒药材的小女娘。
小姑娘年岁不大,撑死十二三岁的模样,生得白白净净,略带着一点儿婴儿肥的脸上,那双杏眼水灵灵的,这会儿正专心致志地拨弄着药材呢。
她的旁边窝着一团如火焰般的玩意儿,仔细一瞧,原是一只毛色上乘的赤狐。
嚯哦!针不戳!
云既白在王畿附近狩猎时,都没见过皮毛这么好的赤狐呢,所以在看到这小狐狸的那一刹那,整个人眼睛都亮了。
那边,夷则正在打瞌睡,忽然感觉到一阵来者不善的目光,下意识抬头,便与云既白那灼灼的目光打了个正面。
夷则眯起眼睛。
又来一个馋它皮囊的!
见云既白走来,夷则下意识跳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跳到旁边屋檐上,动作可谓是灵敏至极。
可少年郎只是看了一眼小狐狸,便蹲在虞朵面前,见她低头拿着两株崭新的药草发呆,挑眉问道:“这两株药草并无不同之处,你为何要瞧上半天?”
这两株药材是昨儿才摘到的,新鲜着呢,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被晒干的命运,正在嘀嘀咕咕地说着娄山山林里各类精怪的八卦,虞朵听得正起劲,头顶冷不丁传来一道略带磁性的少年声,把她给吓了一跳。
小姑娘下意识抬头,对上云既白的脸。
与傅淮不一样的气质,傅淮是水中的月,清润明朗,如珠如玉;而云既白像……像什么呢。
哦,许是像拂过草坪的风,像奔走于广阔原野的烈马,像天上自由飘荡的云——
少年郎眉眼间的意气风发,让他似鹰隼那般,显得张扬不羁。
真好看。
不愧是男主。
小姑娘正这么想着,夷则忽然窜过来,一口叼住她的衣裙往后撤。小姑娘被迫站起来跟着夷则往后院走——
“夷则,你要带我去哪儿?”
“慢点,我裙子要被你咬坏了,阿母就给我做了这么一件,我明年还要穿呢。”
“你生气了?啊?为什么?”
“……”
“……”
小姑娘的声音一字不差地落入云既白的耳朵里,让他忍不住挑眉。
这小丫头在和一只狐狸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