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是男主
- 锦鲤文觉醒后,我带全族发家致富
- 岁无虞
- 2010字
- 2024-05-17 04:23:25
又是一朝日暮西山。
沈家。
家中三个儿子都在外,求学的求学,从商的从商,男丁便只剩下了老沈,和最小的四子,沈云徵——
沈云徵和沈鲤是龙凤胎,沈张氏怀兄妹俩时摔了一跤,于是七月早产,生下来两个瘦瘦小小的老鼠儿,本以为养不活了,比沈云徵晚出生一些的沈鲤忽然伸手抓住了沈云徵的手,气息奄奄的沈云徵一下子哭了起来,嘹亮哭声,总算是有的活了。
而彼时,屋外后面池子里什么也没有的水塘,忽然多了两尾金色锦鲤,紧紧缠绕,相互依偎,且脑袋直直对着沈鲤所在的方向。
夫妻俩看着这前所未有的惊奇一幕,意识到小姑娘非比寻常,再三思量后,给四子按照顺序取了名字为沈云徵,而原本给小姑娘定下的沈云羽,便改成了沈鲤。
因着这一幕,沈鲤和沈云徵最受家中疼爱。
一眨眼十三年过去,小不点都长大了。
要开始准备给沈鲤相看人家咯。
做好饭的沈张氏撑着脑袋在窗户边发呆,想着要给自己小姑娘找个门当户对的,还是凭借闺女的气运搏一搏,给她找个富贵人家亦或……官府人家呢。
想到这里,沈张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屋外,有一个眉眼稚嫩的少年正在挥舞着一根木棍,脸上脏兮兮的,身上全是泥点子,脚上还沾染着泥巴,一瞧就晓得这是才和朋友在外头田野疯玩了大半晌,这会儿正意犹未尽地想继续玩乐呢。
沈云徵玩棍子玩得起劲,忽而听到一声细弱蚊蝇的呼唤——
“四兄,来帮我搀扶一下……”
小五?
他下意识侧头,便看到沈鲤小脸涨红,背着一个少年吃力地往这边走,走得腿都打哆嗦了。
看到沈鲤身后拖着一行血渍,沈云徵吓了一大跳,忙不迭扔了棍子过去帮忙搀扶。
沈张氏听到了动静也出来了,也是吓了一大跳,回过神来以后看到这少年身上的穿着打扮,目光动了动,先是让沈云徵把人搀扶进最宽敞的屋子,也便是老大沈云宫的屋子里去。
又把马儿牵到马厩里,拿出最精致的草料来喂养,这才把气喘吁吁的沈鲤拉到一边,一边给她擦汗一边压低声音问——
“小五,这小郎君什么来历啊。”
“他自诩是凌王。”
沈张氏:“??谁?”
“凌王,云既白。”
沈张氏:“???”
不儿,她没听错吧。
天朝战神,未来的储君,被小五给捡回来了?
啊?
算了,且不管真假,救下来对沈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敛起思绪,沈张氏连饭也顾不上吃了,回到房间拿出床板底下藏的钱,仔细数了数,拿了整整五两银子,让沈云徵骑马出去,请了镇上最好的医士来给少年瞧伤。
医士把少年衣裳扒开,看到他肩膀上两道贯穿的伤口,呼吸一簇,随后望闻听切。
一番诊断下来,医士道:“失血过多,老朽只能开服药暂时保住他的命。若想他醒来,诸位去虞家吧。”
“为何去虞家?”沈张氏不解。
那医士抚了抚白髯,慢条斯理道:“老朽曾拜虞氏为师,这身医术便是从虞家人学来的。”
听到医士的话,沈张氏张了张嘴,心头微微一动。
虞家的医术是邻里乡里都有目共睹的,且常常免费给贫苦之人瞧病,但关键是……他们沈家和虞家,有点过节啊。
沈鲤也撅起嘴巴。
她不喜欢虞家,就不能去别的县找医士吗。
只是少年的伤很严重,不能再拖了。
沈张氏打定主意后,亲自去了趟虞家。
虞谦听说沈家也捡了个受伤的人回来,诧异一番后颔首道:“吾这便随沈家嫂嫂一同过去。”
说罢便开始收拾东西,想起什么,喊了虞朵来随他一起出去。
用虞谦的话来说,从医者当多看多学多实践,才能把本事学到身上。
小姑娘一出门,夷则也跟着跳上她肩膀一道离开。
美名其曰,它的饭票不能跑路。
去的路上,虞朵并未多想什么,直到看到昏迷的少年,那容貌和书中描述的男主一模一样,忍不住微微一愣。
【这个少年……该不会是男主……凌王云既白吧。】
想起书中对云既白的描述,虞朵忽然想起来他手臂上有一块胎记,因为形状明显,所以很好辨认。
为了确认少年身份的小姑娘,悄无声息挪了个位置,伸出一根手指,把少年手臂往里推了推,顺理成章看到了那个胎记。
虞朵目光一动。
果然是男主云既白。
【诶对了,傅淮在找云既白,要不要提醒一下傅淮云既白就在沈家呢。】
【可要怎么提醒啊。】
小姑娘低眉沉思,落在沈鲤眼里,便是她对少年动了心思。
沈鲤顿时警铃大作。
不管是不是云既白,这个少年可是她未来能否发家的依仗,绝不能让虞朵再截胡!
诶,为什么要说再呢。
这么想着,沈鲤不动声色跨前一步,挡住虞朵看少年的视线。
虞谦给少年开好了药,瞥见沈鲤的小动作,下意识皱眉。
他慢悠悠站起来,叮嘱了一些忌口之类的话,便牵起虞朵的手离开了沈家。
沈张氏原本还琢磨着要不要付银钱呢,看到父女俩就这么走了,顿时龇着牙乐了起来。
哟呵,真是傻帽儿一对,有钱不要,真会给她省。
回到家已经酉时末了。
虞朵洗漱出来,准备一边纳凉一边把头发擦擦干再睡觉。
小院的草亭之下,有一年轻男子身着布衣,望月而立。
天上的月光落在他身上,仿佛驱散冗长的黑暗,独独让他闪闪发亮。
似乎是察觉到谁的目光,傅淮漫不经心侧身,便看到了偷窥他的小姑娘,深邃的桃花眸里溢出一抹笑:“这么晚了,虞小娘子还不歇息?”
“阿父说头发没干,睡觉会头疼的。”虞朵扒拉着边角的木柱子,探出半个脑袋,“武安君为何不歇息?”
“脑袋里想的东西有点多,睡不着。”傅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