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万事俱备

“酒...拿酒来...”

卢卡的话算是说到了老弗农的心坎里，他顿时感觉和这个年轻人相见恨晚。

甚至还有种“生子当如文森特”的感慨。

眼看时机成熟卢克话锋一转将谈话引入正题：“对了弗农先生，您还有个哥哥，叫做约翰对吧？”

老弗农的两条小臂像筷子一样夹起酒杯，瞥了瞥卢克，将杯中的杰克丹尼一饮而尽。

“没错，你认识那老混蛋？”

“不，只是我的一位客户陷入了和他的一起纠纷...很抱歉告诉你这个消息，老约翰先生在一个多月以前死于心脏病...”

哈哈哈——

让卢克没想到的是老弗农听到这个消息没有丝毫悲伤，反而癫疯的大笑起来：“那个一事无成的软蛋，吸血鬼...”

“也许只有上帝拯救他软弱的灵魂了。”

两人的关系不和？

那就更好办了！

卢克适时说出此行的真正目的：“依照《继承法》，您作为约翰先生的唯一近亲，享有对于他遗产的完整继承权。”

“遗产？那老混蛋连房子都是租的，除了他欠酒吧的一堆债务，他有什么遗产？”

老约翰接过卢克递来的香烟，大口吞云吐雾，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卢克。

“他还有一辆车，和一条狗！请您看一看这辆汽车，它简直棒极了！”

卢克掏出事先准备好的车辆照片，老弗农只是瞥了一眼便不屑的说道：“这辆卡罗拉的车况比你开的那辆也好不到哪去...”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你觉得我能开车吗？”

老弗农展示他的双手，别说是轿车，这老登这辈子连自行车都基本告别了。

卢克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说道：“咳咳，我可以将这辆车处理掉，折现给您。”

“你真是个热心肠的年轻人啊...像你这样的好心人已经不多了。”

到了这个时候，即使老弗农早已被卢克的迷魂汤迷的五迷三道，也看得出来对方一定有什么目的。

在这个国家生活这么多年，老弗农坚定地认为助人为乐这样的事情并不存在。

“这些正是我们关爱老兵协会该做的！”

“只是这辆车目前有一些麻烦，一位年轻人因为它陷入了麻烦...”

卢克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查克的照片，声情并茂的讲起了故事：“这位年轻人叫做查克，是达拉斯南区有口皆碑的好青年...他经常帮老约翰先生打扫卫生，清理不必要的杂物...”

“老约翰先生因为身体原因已经不能开车，于是便将车交给了查克，方便让他帮忙买一些生活用品...”

“可后来老约翰先生死了，警方不相信关于借车的说法，把查克当成偷车贼抓了起来。”

“可怜的查克，他有什么错？这么正直善良的青年，他唯一的错误就是他的肤色...”

卢克演技爆表，到动情之处甚至挤出了一滴眼泪。

老弗农被卢克精湛的演技深深折服，眼神从怀疑转变成信服，他抓起照片仔细端详起来。

照片上的查克穿着橘色囚服，面露凶光死死盯着照相机，他的眼角有两滴眼泪的纹身，额头上是他的帮派印记“43”数字纹身。

在美利坚的纹身文化中，在眼角纹上眼泪代表杀过人，一滴眼泪代表一条人命。

老弗农横看竖看，愣是看不出照片上的黑小伙哪一点像卢克描述的尊老爱幼好青年。

而他接下来说出的话让卢克始料未及：“你让我去帮助一个尼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

卢克一时语塞，他早该想到一位标准的德州红脖子，参加过越战还是独居，那他大概率应该是一位种族主义者。

看着老弗农一副与黑人不共戴天的势头，卢克只好编出一个更加离谱的故事：

“查克先生虽然是一名黑人，可他从小就有一颗白心...”

“没错！查克有身份认同障碍，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位白人！”

身份认同障碍？

老弗农活了六十多年从来没听说过这等离谱的词汇。

黑皮白心？

这世界上还有这么下贱的人？

看着老弗农疑惑的目光，卢克乘胜追击：“成长于黑人社区的查克先生因为自己的身份认同障碍吃尽了苦头。”

“他的整个青少年时期都是在痛苦与霸凌中度过的...”

“但查克先生从来没有屈服过，无论受到多么严重的伤害都没有改变他的昂撒之心！”

“他的这种精神也影响到了家庭...甚至他的妈妈只和白人睡觉。”

“总之，查克先生比真正的白人更加拥护这个群体！”

讲到后面，卢克自己都觉得有些恶心了...

老弗农一脸不信任的表情，即使是被猪油蒙了心，这点判断力他还是有的。

他深吸一口香烟笑着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为那位【好青年】出庭作证？证明那辆车不是盗抢得来的？”

“没错！就是这样！”

卢克小手一指，看来这老弗农比他想象的要更加聪明。

“那么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老弗农话锋一转问道。

终于回到了那个永恒不变的主题——金钱。

在卢克的认知里，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

虽然他很穷，全身上下的家当就2000刀，但是他有信心凭借他的口才，晚上去南区的小黑巷找姑娘都能打6折。

他连忙握着老弗农的胳膊上下摇晃：“您的境界高，帮助查克这样的好青年脱离囹圄，您一定不会拒绝的对吗！”

“我境界真不高...”

老弗农还没说完就被卢克直接打断：“但是我身为达拉斯关爱老兵协会会员，一定不会让老先生您白跑一趟！”

他在口袋中一阵摸索，掏出早已准备好的500美金：“这是我们对于老兵的关怀，请您千万不要拒绝！”

“即使您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前往查克的庭审现场，也请您一定要收下，这是全美人民对英雄的心意！”

“当然我知道您一定会去的，什么样的sxxker才会拒绝帮助一位像查克这样的大好青年？”

“这...”卢克一阵嘴炮输出加上金钱腐蚀打的老弗农找不着北。

“庭审结束后，我们一起去【小野猫CLUB】喝上两杯。”

“让那些拉丁姑娘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现实版【第一滴血】，真正的美利坚硬汉究竟有多硬...”

老弗农激动的浑身颤抖，双眼好似射出火光吼道：“成交！You son of bxx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