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又来事儿了

“想要挡住我的视觉,但你挡得住么?”

张咸闭目凝神,归葬入静,三尸分离,真我出窍,直接从第三视角看见这一切,一念之间锁定目标。

身体无意识的运行,摸出一道镇魂符箓,咒语催动,对着前方一指。

板斧汉子察觉气机变化,心里大惊,只见灵光一闪,符箓映入魂魄,被压住不动。

赶紧再次观想,想要挣脱镇压。

张咸的身躯一颤,三尸归位,睁开眼,一个箭步冲出,拔出惊神剑,直刺心脏。

被板斧汉子抓住的挑夫,吓得脸色苍白,以为要将他一起刺透。

“躲开!”张咸一声轻喝。

挑夫这才反应过来,本能的挣脱躲避。

板斧汉子一动不动,眼看张咸刺来,眼里惊恐,浑身挣扎,肌肉青筋凸起。

“啊……”

猛的一声低吼,冲破镇压,但张咸的速度太快,一眨眼的功夫,惊神剑已经抵达身前。

汉子没有躲避,而是眼神一横,抡起了板斧,看似是要搏命,以伤换伤同归于尽,拼的就是谁不怕死。

不过板斧汉子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他的衣服里戴了护心镜,这一击定要劈死此子,他才有逃走的机会。

然而惊神剑刺来,护心镜犹如纸一样被刺破,“噗哧”一股透心寒意穿破心脏。

与此同时,汉子抡起的斧头劈下,却被张咸侧身躲开,顺势拔出惊神剑,带起鲜血飞溅。

“啊……怎会如此……”

汉子低头看着胸膛,一脸的难以置信,护心镜竟然被刺破,胸骨被切断,宽大的伤口,血流如注,倒在了地上。

惊神剑有四指宽,其实这个尺寸的武器,不适合捅刺胸口,容易卡在胸骨中间,但惊神剑的锋利,直接把胸骨切断了。

汉子倒下后,两眼睁大,不甘的怨念涌起。

张咸一步上前,手持一道镇魂符箓,猛然一掌拍在汉子的额头,掌力震得大脑昏沉,魂魄散乱,符箓镇压不动。

惊神剑插回胸膛,灼热的血液流淌,血魄精气沾染,念动惊神咒,血祭炼剑,加持道行。

在场众人看着这一切,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慌退避,接着反应过来,忍不住面面相觑,这屠妖门之人,居然是与妖道一伙的?

而这位道长,好厉害的身手,一剑就杀了妖人,但把剑插回去,一直念咒,这是在镇压邪人么?

旁边,方远解决掉那个年轻人,取出绳索,把其余定住的四人绑住。

回头看向张咸,方远却是眉头一挑,这师侄真是无所顾忌,居然在以人祭剑。

要知道这可是邪修常用的祭器方法,虽然张咸是斩杀妖人祭剑,这在道宗不算违规,但有些事儿是说不清楚的。

此事若是被人针对,一个邪修的帽子盖下来,即便不成立,也会遭到孤立排挤。

毕竟这种杀人祭剑的狠角色,曾经还是邪修的徒弟,对于这样的存在,一般人还是很忌惮的。

一刻钟后,在惊神咒的反复消磨下,尸体的阴阳二气破灭,魂魄随之溃散,连尸变的机会也没有了。

张咸拔起剑,擦干净血污,收剑回鞘。

施展通灵道术,搜查此人的灵性痕迹,很快就找到很多条联系。

其中大部分都是指向远方,联系太多,一时半会难以理清,还是交给司神卫追查吧。

至于此人身上的物品,有方远在这里,他不好收取。

因为犯人的随身物品,属于是赃物,若是没人看见,拿了也就拿了,但是有人看见,这就不合规矩了。

他站起身来,在场众人都在看着他,他说道:

“这屠妖门几人与妖道是一伙,驱使妖异害人,故意制造恐慌,收取你们的钱财,如今已经伏诛,大家可以放心通行了。”

这是歪门邪道常用的套路,众人一听,也是恍然大悟,原来就是这一伙人在作祟。

“大家继续赶路吧,我们也要启程了,这伙邪人会交给司神卫处理。”

张咸说着,示意大家不要围观了。

不过众人却是迟疑,虽然这几个邪人伏诛了,但谁知道还有没有其他邪人。

“道长,我们跟你一起走吧,万一再遇上别的邪人,我们可对付不了。”

“是啊,道长,我们一起上路吧。”

众人纷纷应和,倒是让张咸和方远有些为难。

“诸位,我们要赶尸,有诸多忌讳,走得慢,只怕是今晚凌晨才能抵达凉县。”

众人连忙说道,“无妨无妨,慢点就慢点,咱们不怕。”

跟性命相比,走得慢点根本不算什么。

张咸和方远无奈,带着众人一起上路,而他们还镇压了四个邪人和三具尸体,只得劳烦六位司武卫帮忙。

六位司武卫在生前都是习武之人,变成了尸鬼,力气极大,在赶尸术的控制下,押送几人不难。

接下来一路无事,直到入夜,也没遇上别的什么妖异。

凌晨,终于抵达了凉县。

值夜看守城门的司武卫,见到这么多人叫门,立马向上面汇报了情况。

上面来人后,确认了情况,这才开门放行。

张咸他们把护送的尸体交给了司武卫,由司武卫送他们回家,随后讲起了屠妖门的妖人作祟。

司武卫听了此事,大为惊讶,最近这事儿,可是闹得人心惶惶,连丰县道观的观主都因此有去无回。

消息传出去,不多时,司神卫就来人了。

他们把几人交给司神卫,这次应该是有奖励了,但要等到后续结案,奖励才能发下来。

办完这些事儿,快要天亮了,他们眯一会儿瞌睡,

天亮时,他们就启程返回,下午回到丰县,坐马车回灵州城。

抵达灵州城,已是天黑了,这一趟三天,为了赚三十两银子,可是累得够呛,张咸回到道观,倒头就睡了。

第二天早晨,他准时醒来,洗漱,晨练。

他刚晨练完,道观外面就传到了敲门声,一人呼喊道:“张师叔,在么?”

他一听这声音,是陶续师侄,一定是陶庶找他,显然又有什么事儿了。

快步出去开门,吆喝着招呼:“续师侄,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快进来坐。”

“见过张师叔。”陶庶行礼一拜,说道:“张师叔,不坐了,师尊有要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