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婉姑娘，”
他一脸的微笑，笑得就像骗小女孩的人贩子。
“这个碧血珠可以给你，但你现在是奉命保护我，若是命令结束了，你就要离开，我以后解毒疗伤怎么办？”
“我可以一直跟着你，嘻嘻。”一听可以给，姜小婉就欢快欣喜。
“一直跟着我，这事儿你做得了主么？”张咸表示不信，试着套话：“你是监主大人派来的，得听她的命令。”
见张咸不信，姜小婉有点急了：“妘兮姐姐，我只是答应给她帮忙，她可管不了我。”
“哦，是这样啊。”张咸的心思转得飞快，又问道：“那谁管得了你？”
姜小婉挺起小胸脯，颇有几分倔强的模样：“我已经十六岁成年了，谁也管不了我，我想干嘛就干嘛。”
“你的本体在哪，姜神氏也管不了你么？”
这丫头可是姜神氏的人，不对，不是人，是姜神氏的鬼。
“我本体是在姜神氏，但我已经成年了，他们管不了我。”说到这里，姜小婉的小脸泛起了狡黠：“道长，你可以去姜神氏，把我本体盗出来，那我就彻底自由啦。”
“这恐怕不行。”
张咸赶紧摇头，去姜神氏盗墓，这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不过以这丫头所言，幽妘兮管不了，姜神氏也不管，貌似是可以一直跟着他，但为了稳妥，他弱弱的说道：
“小婉姑娘，万一你说话不算数怎么办？要不咱们立个字据。”
“好啊，立就立呗，本姑娘可是言而有信。”
姜小婉很是认真，一定要得到这灵珠。
“呵呵！”
张咸笑开了花，拿去纸笔就开始写买身契，不对，不是买身契，是承诺书。
若是这丫头说话不算数，他就拿这个去找幽妘兮买单，毕竟这是幽妘兮派来的人，白吃了他的灵珠，还不得照价赔偿。
“对了，你答应了跟着我，那你姐姐呢？万一她不答应，我可奈何不了她。”
突然想起了，这丫头还有一个姐姐人格，若是变成姐姐耍赖，这就不好了。
“姐姐一直跟着我，我在哪儿，姐姐就在哪儿，她肯定也答应。”
“嗯，这就好。”
他点了点头，快速的写好了承诺书，大致内容是，他把灵珠给姜小婉，姜小婉承诺一直跟着他，为他解毒疗伤，顺便还附加了要听他话等条款。
不过姜小婉看了这承诺书，似乎反应了过来，一直跟着，这个“一直”，好像是没有时间期限，那她以后就不能去别的地方了，当即就改口了：
“道长，我可不能一直跟着你，我以后还想去很多地方玩呢。”
“没关系，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啊。”
张咸此刻就像是一个大忽悠，只要把这承诺书签了，其他事儿都可以日后再说。
“这……”姜小婉迟疑了，感觉不太对劲。
张咸见状，心里暗道不妙，这丫头虽然有些单纯呆萌，但若是知道了要成为他的鬼宠，貌似不太好，他说道：
“要不修改一下，至少跟我十年，如何？”
“啊？十年，这么久啊？”姜小婉的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其实姜小婉对时间没啥概念，但一听具体的十年这个数字，下意识的感觉很漫长。
因为她在棺材里就躺了十几年，可把她闷坏了，好不容易才熬到十六岁成年，可以出来透透气。
看着姜小婉的反应，张咸只得说道：“那你说几年？”
“嗯……”姜小婉想了想，竖起一根修长的手指：“要不就一年。”
“……”张咸无语，这丫头是真的呆萌啊，哪有这样砍价的，他只得玩起了套路，故作悲伤的叹气：
“一年怎么够呢，我把碧血珠给了你，若是一年后我遇上邪人，难道你就忍心让我中毒受伤，痛苦的死去么？”
听到这话，姜小婉有些莫名愧疚，好像是哦，这碧血珠是道长的保命之物，若是给了她，而她不在道长身边，道长就不能保命了。
“那好吧，十年就十年。”
姜小婉答应了，又说道：“但你答应我的，我想去哪里，你要陪我一起去，对了，你要答应让我附身。”
这段时间跟着道长，感觉道长人还挺好咧，有道长陪她一起，她可以附身在道长身上，貌似也挺好的。
“呵呵！”张咸笑乐了，赶紧修改了承诺书，以防这丫头又改口了。
姜小婉拿起笔，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张咸看着这承诺书，大感欣喜，这算是鬼宠契约了吧，他把碧血珠给了姜小婉。
姜小婉得到了碧血珠，也非常开心，化为一股阴风，回到了油纸伞里，碧血珠也被带回了伞里。
他看着这油纸伞，伞上加持的五行道术，好像是具有空间功能。
在《律书》的条例规格里有明确讲到，达到返虚境界，可以进入道宗总坛进修，成为总坛弟子，通过考核后，就有资格修习高级道术。
五行道术就是高级道术之一，他现在修练的《三十三术书》，只是基础道术而已。
姜小婉好像也会道术，但他不确定姜小婉达到了什么级别，既然现在是他的鬼宠了，他得找个机会摸摸底，或许还能从姜小婉这里学一些道术。
这会儿天色入夜，他打坐修练，直到夜深睡觉。
第二天，他准时醒来，洗漱，晨练，去山里遛腿转了一圈，顺便察看陷阱，捕到一只黄鼠狼，带回来扔给了红果树。
吃了两个红果，开始了上午练武，下午修道。
一晃就几天过去了，他两耳不闻窗外事，每天静心修练。
这天早晨，他刚遛腿回来，村长陈伯和狗娃子几人，就在门边等着他。
几人的神情很是惊慌，似乎是出什么大事儿了，连忙说道：“张道长，昨晚又出鬼怪了。”
“又出鬼怪了？”
张咸疑惑了一下，最近这段时间，村里都很太平，没听说有鬼怪，他询问道：“陈伯，村里不是好好的么，哪里又出鬼怪了？”
他这话，倒是让陈伯几人有些错愕：“我们周围的村子，连续死了十几人了，都是被鬼怪吸成了干尸，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张道长你还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