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小秋末

我叫李秋末,1991的秋天,出生在HEN省虞城县偏远的一个农村,是家里的老二,我有一个姐姐,一个弟弟。

名字是爸爸随便取的,因为我是个女孩,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年代,在那个计划生育的年代,能安全的出生,已经是幸运的了。尽管如此,我喜欢这个名字,秋天:代表着丰收,秋天天高云淡,阳光明媚而温暖,不似夏天的炽热和冬天的寒冷。空气中弥漫着果实的香甜和树叶的清新,让人心旷神怡。漫步在秋意盎然的林间小道,仿佛置身于诗情画意中。所以,我喜欢秋天!

我今年8岁了,自打记事起,从没睡过一个懒觉,每次都是在妈妈的辱骂声中,迅速的起床。早上6点,“太阳马上晒屁股了还不起床,是不是皮又痒了,快点起,赶紧下地干活。”“小妮子家家的上什么学呀,浪费钱,都没时间帮家里干农活了,早晚都是别人家的人,能给自己家省点就省点,也不知道你那个爹是咋想的,老大上就上吧,老二还上什么呀……”

我转头看看熟睡的姐姐和弟弟,很是羡慕,但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起床,生怕一个不小心妈妈就扼杀了我上学的希望。没错,我8岁了,才上一年级。在此特别感谢我的爸爸和邻居,是他们说服了我妈妈,虽然我妈现在也特别后悔妥协了,但奈何我听话,让干啥干啥,抓不到我任何把柄,也就嘴上发发牢骚。

妈妈是一个爱唠叨的人,在家里对我们大呼小叫的,在外面就有点胆小怕事。爸爸是一个木工,人老实,话也少,只知道干活,长年在外,丰收的季节或者逢年过节才会回家,一年到头家里大小事都是妈妈在操持。有时因为邻居家多收了我们一尺小麦,或者我家的地被邻居占去了一米,她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到家就会对我们大呼小叫的,稍微一个不注意,我可能就会被揍一顿。姐姐和弟弟永远是同一战线,我就是那个受气包!

1999年10月10日中午放学,走在回家的路上,远远望去,看到家门口聚集了好多人,有同学大喊说是有人打架,我心里一咯噔,怕是别人打我妈,我拔腿就跑,气喘吁吁的跑到人聚集的地方,果不其然,我妈散着头发,坐在地上,边哭边说:“我家没本事,多占了我家地,去找你们,还不承认,反过来还被打,没法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有人说去找村长,我妈摇摇头:“没用的。”只有我们知道,村长更不是个东西,仗势欺人……

当天晚上,妈妈做好了饭,我们吃了,她没吃。一直坐在床旁边的小凳子上发呆。透着灯光,隐隐约约,我看到她脸上留下的泪水,她委屈,她心里难过,我知道的,可此时爸爸不在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思来想去,我摸黑偷偷的去了外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