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掂量着衣服的穿林豹和啸山虎对视了一眼不禁吸了口凉气!这衣服加上裤子那就是小三十多斤的重量啊!
在山寨里能一气儿跑上三十里地儿的,啸山虎估摸着不过就几位掌柜的和几个炮头,或者几个“管直胆壮”的小炮头们也可能可以办到。
但要他们穿上这三十多斤的衣裳,再拿上枪跑上三十里地儿……啸山虎不禁感觉一阵的牙酸,估计还真没几个能做到的。
“完成跑步后,我需立刻转为攻击状态,将老家贼一击毙命。”
“咕嘟……”啸山虎听着这话,喉咙里不禁发出一声吞咽。少掌柜这是要按炮头的标准来挑战自己吗?
在山寨里,即便是那些威猛的炮头,也不敢保证在穿着三十多斤重的衣物时,还能精准地击碎老家贼的脑袋。
少掌柜真的能做到吗?啸山虎心中涌起一阵怀疑,暗想:他该不是在吹牛吧?
然而,仅仅过了半小时,这种怀疑便化为了深深的敬佩。赵峰毫不犹豫地穿上这套沉重的衣物,抓起枪支,迅速奔出山寨。他的动作迅捷如风,让啸山虎和穿林豹几乎跟不上。
他如同鬼魅般闪出山寨,随即抬手一枪,精准地射爆了林子里飞起的一个老家贼的脑袋!
果然,赵峰所言非虚:碎头留身!这一手不仅让啸山虎和穿林豹瞠目结舌,就连守在外边儿的几个小哨兵也被吓得目瞪口呆。
他们并不知道赵峰身负三十多斤的铁衣,但那一阵风似的疾驰而出,抬手一枪便精准击碎老家贼脑袋的枪法,足以让这些小哨兵惊呆失神。
赵峰把手中的枪支递给旁边还在愣神的胡子,一脸严肃地说道:“要想练,就得全都按照这水准去练。”
啸山虎听后不禁一阵头疼,他们寨子里三百多号人,能混成炮头的也不过寥寥数人。副炮头虽有三位,但若是按照赵峰所说的标准,那即便是总炮头也难以企及啊!
“让所有人都按这个标准练,真的能行吗?”啸山虎心存疑虑,毕竟每个人的年纪和经验都不同,少掌柜的想法是否过于简化了?
赵峰看着啸山虎,沉声道:“枪法是通过不断练习才能提高的,没有人天生就是神枪手。打一百发、一千发、甚至一万发子弹,总会有进步的。”
啸山虎听后不禁苦笑:“您说的轻松,但我们寨子里的子弹数量有限,总共才十五万发。而我们有三百多号人,要是每人每天打上一百发,那不过三两天就得把子弹打光了!”
啸山虎在心里一阵嘀咕,觉得少掌柜的想法可能过于简单。他担心子弹的匮乏和弟兄们的生命安全问题。
然而,赵峰却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子弹没了,我们可以再去想办法‘接’。但弟兄们的生命一旦失去,就再也回不来了。”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和无奈,毕竟二头山虽然是个大寨子,资源却依然有限。
他的话让在场的胡子们一阵肃然起敬。他们感受到了赵峰的仁义和担当,对这个只有十五岁的少年充满了敬意。穿林豹和啸山虎也再也没有对他的话产生半分的怀疑。
赵峰稍作思考后,决定调整训练标准:“枪法的事情,我们可以让大伙儿先慢慢练,暂时定为每天十发子弹。先让寨子里的叔伯们教大家如何瞄准,然后再进行实弹射击。”
随后,赵峰和穿林豹等人再次回到屋里。经过这次的讨论,穿林豹和啸山虎对赵峰的决策和领导能力有了更深的认识
“我身上的那件衣衫已然赶制不及,那么,我们就将兵器佩于身侧。“赵峰目光落在自己的衣物上,缓缓说道:“还需请虎叔与三叔费心,寻些沉实的物品,让大家背负,待明日晨曦初露,我们便开启训练!“……,
次日黎明,众胡子们精神焕发地集结于日常习武的宽阔场地。
虽然二头山素日只是山匪的藏身之地,但赵三炮的背景似乎颇为深厚,他对寨中的训练要求,竟有军队般的严格。
因此,尽管胡子们的队列略显散乱,却无人窃窃私语,只余一片庄重肃穆。
这出乎意料的秩序井然,令赵峰颇为欣慰。然而,当他目光转向操场中央那堆杂乱的物品时,不禁瞠目结舌!
巨锅、沉重铁块、老式机枪、弹药箱……更别提二头山中最常见的——石板!天哪!三叔他们究竟搜罗了些什么玩意儿?!赵峰心中一阵无奈……
“嘿,寨子里也就这些沉实的物件了,将就着用吧……”啸山虎脸上也带着几分尴尬,眼前这堆物品杂乱无章,的确像是堆放的垃圾。
尽管眼前这些物品在赵峰眼中显得颇为简陋,但实则是山寨中能够寻得的最为沉重的物件。而那堆铁架子,则是啸山虎不辞辛劳,连夜从山下寻来,专为胡子们负重训练而备。
赵峰心中虽有些无奈,却也只得将就。他转身望向众胡子,沉声道:“大家将这些重物披挂于身。”
胡子们虽对这番安排感到疑惑,不知为何要披上这些看似无用的破烂,但出于对赵峰的信任,他们还是默默地将石板、弹药箱等物品分好,架在铁架子上,背负在身上。
赵峰则取出自己那套特制的负重衣裤,逐一递给这些身披重物的胡子们,让他们掂量。
“我这套衣裳重达三十八斤,与大家所负之物相比,只重不轻。”待众人皆掂量过后,赵峰平静地宣布。
“咱们从基础训练开始,大伙儿跟我一起跑!”赵峰说完,便穿上那套特别的负重衣裤,率先冲出了山寨。
于是,在赵峰的引领下,二头山呈现出一道别致的风景。
一群充满硬朗气息的汉子,背负着石板、大锅、弹药箱等各式各样的重物,满山奔跑。若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他们中不少人面露狰狞,仿佛狗吐舌头般喘着粗气,汗水如同不要钱般流淌,浸湿了他们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