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轰杀内鬼

“我们也不逼你,但是大家必须先把话说清楚,若是你现在把话说开了,说透了,若你还敢在心里留下祸根,想要暗中下狠手,麻杆,我可事先把话摞地上,若你真敢这么做,我会第一个做了你!”

韦奈的话说得掷地有声,再说麻杆也清楚,他说得到也做到,——韦奈的身手,那可不是一般人敢与他对抗的,——与他对抗,只有一种结局,那就是——死!

麻杆翻起白眼:“韦奈,你不是单独针对我吧?”

“我从来针对任何人,我只针对油盐不进的人!”

韦奈说狠话,那可是一句一个炸弹,别说是麻杆,就是那些黑帮大佬,也鲜有人敢跟他叫板,因为他们都知道,跟他叫板,无疑是厕所坎上跌跟头——找屎(死)!

“既然你这么看得起我,那我也把话摞地上,今后若是有人再敲我闷棍,我一定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以后是以后,现在是现在,只请你记住——此一时彼一时,不能拿现在说过去,也不能拿过去说现在,因为时间总是向前的,我们不能老是往后看,要学会往前看。备胎打你,是因为思想被控制了,这种事情,也并不是只发生她一个人的身上。得饶人处且饶人,如果你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老兄,不是我说,你真不该长下面那二哥!”

“韦奈!”

麻杆脸都被韦说红了。

虎子暗中对韦奈点了下头:“好了,这事就到此为止,我今天在这里再把话强调一遍,不管是谁,当你思想受到控制的时候,一定要说出来,因为这是在黑王楼,韦奈说得对,这是一个时代的终结者,也是一个时代的开启者,如果大家都想活着从这里走出去,那就坦诚相对……”

其后,大家就沉静了。

沉静的房间寂如地府。那几具巨大的蟒尾蝎的尸体,依旧瘫倒地上。房间中,散发着死亡的味道。我们都知道,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与黑王相关,但我们也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黑王无关,只与我们的内心有关。

内心,才是强大的,但若是内心被控制了,那内心就会变得弱小。

刚才那一番教训,让我们认识到了一个简单的问题——被人控制!其实自从穿越到九龙大墓到现在,我们一直都被人控制着,而且控制者一直都隐藏在暗处。这个控制者也许是黑王,也许是另外的怪物。但不管是黑王还是怪物,我们都被控制了。

要想打破这个僵局,唯一的破解之法,就是我们要团结一起,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但就目前所遇到的情况来看,麻杆和备胎只是开了个头,更为收拾的局面应当还在后面——我和虎子都极担心这种内耗无限制的发展下去。

备胎和麻杆之间的误会,若非韦奈强力化解,真不知会闹到什么地步。备胎倔强,麻杆得理不饶人,两人一旦真正较量上,就难以服谁。

“我倒是想和大家坦诚相对,可是我们当中的部分人——”

“麻杆,刚才我已经给你道谦了,你还要怎么样就明说,含沙射影说话不是人类所为!”

麻杆刚欲张口回击,虎子拉下脸:“麻杆,给脸不要脸不是?”虎子之所以这样说,并不是他不待见麻杆,实在是因为麻杆有些过了,人家备胎又没说他麻杆,可人家才开口,他就急得那样,恨不得一刀把人家给穿了。

这麻杆,心胸也太狭窄了。

“虎哥,可她——”

“她没问题,问题在你!”虎子把麻杆的话给他踢了回去。

麻杆刚张开口,却听三木说道:“麻杆,你就别跟备台计较了,大家都在同一锅里舀饭吃,何必要一钉子一个眼呢?再说,备胎刚才已经说了,她打你的那一记棍子,并不是出自她的真心,则她的心被外物控制了,如果你真要与她争高论矮,就是你不仁道了!”

“让着她就是仁道,反之就不仁道?”麻杆苦笑着道。

“麻杆,你别狭隘好不好?”我接过话说道,“人家三木说的意思,根本就不是你那意思,你要曲解一个说话,我也拿你没有办法,不过你记住一点:做人不能太过分,一旦了分,就不会原谅或是宽恕一个人。”

“我本来也没想原谅或是宽恕她。”见麻杆死缠烂打,我心里的火一下子就起来了:“麻杆,你还是人么?谦也道了,虎哥话也说了,可你仍旧老着张脸,好像人人都欠着你似的,如果你觉昨你受了委屈,这仇非报不可,那你就尽管冲她而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若是我高原龙再说你半个字,那我就把名字倒过来!”

“那你滚一边去!”

麻杆的话,像一记重剑,刺得我脸都绿了。遇到这种油盐不进的家伙,看来备胎和他这仇,是结定了。“滚你大爷!”愤然骂出声的是韦奈,但见他手一扬,麻杆已经倒飞出去,“得寸进尺,你还配当个男人么?”

逢!撞到墙上,麻杆的身体直线下坠。

嘴角,浸出猩红的鲜血。空气湿热,蟒尾蝎的尸体,竟在短时间内腐烂了。

“麻杆,你要有种,就站起来——”

“他要有种,他就不会和一个女人斤斤计较了!”阴冷的话声,忽然从黑暗中传出来,像一记重锤,猛然敲击着麻杆的耳鼓。麻杆原本垂下去挂到胸前的脑袋,倏地昂将起来,直直看向黑暗空间:“你是谁?有种你就站出来跟我说话!”

说完,他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虽然身上很痛,但他咬牙挺着。韦奈打他,他不会说什么,因为在他心里,韦奈就是个英雄。但其他人要敢贬斥他,那可不行。别人是怎么贬斥他的,他就会怎么打击来还。

“我是谁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们已经不待见你了!”那个冰冷的声音苍凉如同锋利的刀锋,“换着是我,我得从他们身上找回来!再说,你是个男人,可他们根本就没把你当男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