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青石四周结网堵杀我们的蛇,我们实在想不出好办法对付它们。过去我知道雄黄可以驱蛇,但今晚围杀我们这些蛇,却没一条惧怕雄黄。我们穿越到汉朝,是不是时光倒退,这雄黄也对蛇失去了威摄作用?
“老高,自打来到这里,我便觉得,在我们周围,有股怪异而又神秘的力量,如影随形威胁着我们……”
“我有同感,只是我也无法查找它到底来自于哪里,又想怎样对付我们,不过我己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万不得已,便和它拼个鱼死网破。”
“虎哥,高哥,你们快看――”我和虎子正说着话,忽然听得麻杆一惊一乍的叫道,“蛇,蛇,蛇融化了!”
蛇会融化么?惊异的我抬起头,看到前面的蛇果然正在如同冰块一般融化。虎子也看到了这至为奇怪奇特的一暮。我拍拍张三妹的肩膀:“三妹,快起来,蛇没了。”她肩膀细瘦,骨感特强。
“别哄我,我怕。”紧闭着眼睛瑟瑟发抖的张三妹蜷缩成一团,恍眼看去,像是遭遇天敌的刺猬。皎洁的月光照在她精致的脸上,很美,也很诱人。刚刚睁开眼晴的“叫兽”猝然看到这一张俏生生的脸蛋,就不觉沉到她心里去了。
蛇已经融化得差不多了,其中一条,头尾都化了,只剩下如同腿粗的腰身,看去就像朽烂的木头。青石外面的天空,月光银白,恍若一帘幽梦。
远山如黛,孤夜苍凉。我刚才站起身来,忽感阴风扑面,但那截死蛇,忽然弹射而起,形同一枚呼啸的炮弹向我撞将过来。
事发突然,我躲闪不及,被它撞翻摔在青石台上,四仰八叉,狼狈不堪。“麻哥,帮我一把。”死蛇压在我身上,推拉不动,只好开口叫麻杆帮我。麻杆嘿嘿一笑:“老高,是条母蛇吧?”
“麻杆,你妈生你纯粹就是个错误――”不用说,单凭婉转动人的嗓音,我也知道骂人的人是张三妹,“你妈当初没将你溺死在尿桶里,也是个错误。”在我们这个圈子里,也只有张三妹敢这么骂麻杆。
麻杆扬手做了个打她的假动作:“要是你是我妈,我就选择胎死腹中,憋死你!”就放下手来,拽住死蛇往旁边拉。
那死蛇虽然没头没尾,但重量少说也有二百余斤,体重不足百斤身高却有一米七五的麻杆,自然拽拉不动。仍在装死的“叫兽”眯着眼偷瞧张三妹,很是惬意的模样。麻杆汗都拉出了,仍没拽动大蛇。
虎子独自坐着,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大蛇冰冷的尸体压着我,冰凉透心。张三妹侧过头,恰巧对上“叫兽”偷看她的目光,不由火冒三丈,大骂道:“叫兽,看你妈X!”
“嘿嘿,我就喜欢看你。”“叫兽”看她的目光,依然透着赤裸裸的淫荡。麻杆拽不动死蛇,过去踢了“叫兽”一脚:“拽蛇你眼瞎,偷看女人你不眼瞎,‘叫兽’,你还是人么?”
“我不是人,我是禽兽,”“叫兽”嘻嘻一笑,便从青石上爬起来,拽住死蛇一头,“麻杆,你负责那一头,我喊一二三……”
“你们站着说话不腰疼,我都快压扁了啊兽大爷麻二爷。”要不是大蛇压着我,我早踹他们了,――这帮没良心的杂碎!麻杆拽住死蛇另一头:“叫兽,用力!”死蛇太重,麻杆拽不动,“叫兽”在另一头笑道:“麻兄,可别怪我不用力,这货太重!”
“再重也得把它挪开,”虎子踢了死蛇一脚,“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拽不动,就是掀也要把它掀开。”但他、麻杆和“叫兽”拼尽全力,也未把死蛇掀开。
“妈的,掀不动就拿刀斩断,我不信就挪不开它!”虎子说着从背包里取出一把德国军刀,对准蛇身劈去当口,却听得一个声线细瘦的声音叫道:“哥们,可别劈我――”
“你是谁?”八双惊恐不安的眼睛同时落到我脸上,“老高,若是你中邪了,就请你实话实说,不要连累我们。”德国军刀在月光下闪烁着森寒的刀锋。
“你们别看着我,我没中邪,刚才说话的人不是我――”我拿手推开虎子手中的军刀,“说话的人,一个是盘子,一个是备胎。”
“盘子?备胎?”麻杆和“叫兽”看着我,脸泛淫光,眼泛淫色,形同八百年没见过女人的淫贼,模样要多淫荡有多淫荡,“倘若真是她们压在你身上,你岂又是这副吃不消的模样?除非你是软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