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女一步步向后退到房间中。
“放轻松,女士,我们不想惹麻烦,但是前提是你必须配合,你明白吗?”
“是......我明白。”
黑人女浑身颤抖着举起双手。
满眼含着泪水的她,声音里带着颤抖,“求你,不要杀我。”
“那就要看你的配合程度。”
光头从兜里掏出一个芝宝打火机,打火机的金属外壳上印着一个清晰的爪子图案。
“啪嗒!”
他用打火机点燃嘴里叼着的香烟,目光向房间中的桌上看去。
桌上放置着一个吸氧装置。
光头走到吸氧装置前,用打火机触碰了一下氧气管。
“你吸氧吗?”
“是,我......我患有哮喘病。”
“嗯,你叫什么名字。”
“艾米丽。”
黑人女流着眼泪说出名字。
光头点了点头,“氧气是种很有意思的气体。”
他盯着氧气装置,不动声色地说,“我想您在瓶身上已经看到警告标志了——”
“——那上面说,氧气是易燃气体。”
黑人壮汉知道对方肯定又开始玩那套虐待把戏了。
他对光头说道:“我去弄点茶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等到黑人走进厨房之后,光头“咔嚓”一下拧开打火机。
“科学地说,氧气并非易燃品,而是一种强烈的助燃剂,因为有氧,火才能烧得起来,因为有氧,火势才能蔓延得更快更有效。”
光头壮汉让艾米丽把吸氧装置装自己身上。
“我们周围的空气之所以无法燃烧,是因为氧气浓度过低的缘故,不过你吸的这可是浓度极高的氧气。”
艾米丽坐在椅子上,吸氧管已经插到了鼻子里。
她恐惧的看着光头,不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
“如果我点着了打火机,”光头继续说道,“这个氧气瓶还有管子里嘶嘶直冒的氧气,能让你身体瞬间燃烧起来,你见过人被烧着的样子吗?”
艾米丽流着泪摇了摇头。
“我曾经亲眼见过。”
光头用不紧不慢的语气说道:“我曾亲身到过汽车着火的现场,一个女人和她的丈夫,他们被变形的金属架和熔化的安全带给困在了车里,他们死得很惨、很慢,尖叫,挣扎了好久。”
“可他们越是尖叫挣扎,吸入的氧气便越多,火便烧得越旺。”
光头将输气管从艾米丽的鼻孔中拔出。
管口处发出嘶嘶的响声,那能给予人生命的东西,此时潜藏着死亡的危险。
光头把打火机拿到近处,弹开机盖,用大拇指摩擦着齿轮。
“现在我问你问题,一旦你的回答无法让我满意,我就让你烧掉,连同这里的一切东西,你明白吗?”
艾米丽流着眼泪点头。
“你是兰迪.盖恩斯的前女友,对吗?”
“是的。”
“他在你这里留了一个箱子,一个手提的铁皮箱,对吗?”
艾米丽犹豫了一下,感受到打火机靠近的死亡,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是的,他把一个铁皮箱子留在这里。”
“很好,他还说过什么。”
“他......他让我一旦收到他死亡的消息后,就带着这个箱子离开这个城市。”
艾米丽流着眼泪向他哀求,“求你,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无辜的。”
“嘘!”
光头向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并对她说道:“这世界上不存在无辜的东西。”
他让打火机的火焰,与氧气管保持着安全的距离,而后缓缓将火苗拉近。
“告诉我,那箱子你曾经打开过吗?”
“不,没有。”
“很好。”
光头“咔嚓”一声合上打火机盖,熄掉了火苗。
“现在带我去找那个铁皮箱子。”
光头满意的站起来,但很快他脸上的表情就凝住了。
因为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指着他。
艾瑞克站在他面前,右手握着格洛克手枪,对准他的额头。
“嘘!”
艾瑞克对着光头做了一个噤声动作。
旁边的黑人女艾米丽,则是完全惊住。
她没想到会忽然冒出一个神秘人士。
激动的她用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艾瑞克在两人开车进入街区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凭着直觉,他跟在两人后面,一直到两人进入疯子兰迪的前女友家。
这两个家伙绝对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趁着光头放松警惕的瞬间,艾瑞克从躲藏的阴影里现身。
现在的他是在开启“十倍狱王拳”的状态,不仅力量和敏捷度暴涨,而且肾上腺素飙升,思维也冷静的可怕。
“跪下。”
艾瑞克用手枪指了指地面,让光头朝自己跪下。
光头咬着牙,看着忽然冒出来的艾瑞克,屈辱的弯下膝盖,朝着他跪下。
“很好。”
艾瑞克低声朝他说道:“现在双手背到背后,把脸贴着地面。”
光头愤恨的目光看着艾瑞克。
虽然很想将对方碎尸万段,但被枪指着只能乖乖就范。
“嘿,伙计,你搞定了吗?”
厨房里的黑人听不到光头说话,出声向他问道。
趁着艾瑞克分神的瞬间,光头猛地暴起。
壮硕的身材像野兽一样,扑向艾瑞克。
“砰!”
子弹从格洛克手枪内射出,发出沉闷的响声。
艾瑞克监狱物价兑换机里兑换来的格洛克手枪,射出的子弹,重重命中光头的胸口。
光头向后退了一步,有些无法置信的看向自己的胸口。
朝着面无表情的艾瑞克看了一眼,他便轰然倒在地上。
厨房里正在泡咖啡的黑人壮汉,听到枪声的一瞬也立即意识到什么。
“谢特!”
暗骂一声的他,立即从腰里掏出手枪,准备冲出去。
“砰!”
枪声响起。
厨房的门也随之震动了一下。
黑人壮汉向后退了一步,他的头忽然一阵剧痛。
他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但及时抓住了门把手。
他很想问自己:“肩膀为什么湿了?”
可黑人张不开口,甚至连这句话都组织不起来,因为他的嘴巴已经不再听从大脑的指令。
门的正中央赫然多了一个洞,洞口只有铅笔粗细,正徐徐冒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