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搜出来的钥匙,打开囚车后,比尔几人都跳了下来。
韩平安毫不客气的指挥这些人把这个案发现场收拾了一番,等这里收拾的差不多了,韩平安问了他们今后的打算。
比尔叹了口气说道:
“先生,不瞒您说,我们惹上了大人物,对方的权势很大,西部虽大,很难有我们的容身之地,我们也没想好今后该怎么办。”
闻言,其他四人也是有些垂头丧气。
“比尔,我们能认识是缘分,我叫韩平安,你们可以称呼我“韩”,能和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吗?”
韩平安说完后,这几人明显轻松了不少,随后其它四人也纷纷的介绍了自己,说了一些他们的事情,原来这伙人几年前在荒野上扒火车坐免费的车,恰巧碰上了劫火车的劫匪,劫匪乱杀人,他们不得已反抗了,然后就阴差阳错下拿到了劫匪的劫的东西,但也因此被被通缉了。
而且最终要的是那笔钱属于一个大资本家的,对方有着很大的势力和人脉,为了杀鸡儆猴,对付不惜下重金来缉拿他们,所以他们才会在两年后落网。
随着众人的沟通,本就对他有好感的几人就更有好感了,友好度都破五十了,再进一步都能交朋友了。
于是韩平安主动对几人进行了招揽,一番共情和画大饼的话下来,比尔几人都纷纷接受了招募。
在这个时代,尤其是在西部世界,能跟着有实力的人混,意味着能更好的活下去。
没有人是傻子,抱大腿才是正常行为。
比尔他们几人都是会骑马的,他们骑上了赏金猎人留下的马匹,然后就跟着韩平安离开了这里。
韩平安通过和比尔的聊天,让他对人们的生存状态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还是低估了联邦政府对西部大执法的决心。
由于联邦政策的扶持,许多地方成立了侦探社。
还有很多枪法好又爱冒险的人成了职业赏金猎人,通过追捕逃犯拿赏金来生存。
侦探和赏金猎人就像是狼群一样,到处游荡在西部的荒野中。
哪里有罪犯的消息,那么他们就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蜂拥而来。
这个时代,在西部一些经济不好的地方,普通的白人的月薪也就二十美金左右,西部一些经济好的地方月薪会高一些,普通的工作一个月能拿到三十到五十美金。
但是相比较获得的赏金,这些工资就少得可怜了。
如果某个罪犯的赏金有两百美金,那么只要能领取到这个赏金,就快抵得上好几个月甚至一年的工资了。
为了钱,很多人更愿意去做赏金猎人或者加入侦探社。
侦探和赏金猎人越来越多,导致的结果就是社会治安变好,违法的人犯罪成本更高,生存更加的艰难。
值得一提的是,武装侦探配备的火力强大,有些强大的侦探社,他们的的人员还装备着机枪和大炮。
比较出名的平克顿侦探社,他们的分社遍布美利坚的东西部。
几乎每个有点规模的城镇都会有他们的办事处或者分社。
他们的人员分布在全美各地,整个侦探社的人数加起来有接近二十多万人。
如果罪犯被这种大型的侦探社追捕,想要逃走难度可想而知。
西进运动持续这么多年,移民们到哪里,铁路就修到哪里,有铁道的地方随之而来的就是文明和秩序,那些侦探社就是维护文明和秩序的重要的不可缺的一环,重要性甚至大过警局。
警员就那么多,与其花更多的钱招募更多的警员,政府更愿意拨款一些赏金。
有人报案,警员到现场勘探,如果知道了犯罪嫌疑人,警局会拿出赏金进行通缉,后续的事情就是侦探和赏金猎人们的表演了。
在这个时代,美利坚人民的娱乐项目不多,其中一个娱乐项目就是看报纸上,报纸上会刊登一些匪徒的事迹,有些常年老匪的名字在美利坚可谓是家喻户晓。
随着文明的不断地渗透荒野,铁路和沿途的城镇织成了一张秩序之网。
但美利坚人,尤其是从世界各地移民过来的新美利坚人,他们中有很多是崇尚自由的。
法律的束缚只会让他们讨厌,只会让他们去反抗。
这导致了匪徒就像野草一样,怎么抓都抓不完。
在西部,每天有很多匪徒落网,也有很多人去做匪徒。
时代变了,少部分有头脑的匪徒开始了业务转型。
说不定某个小镇的警长,某个侦探社的探员,某个赏金猎人,甚至镇长都有可能是某个匪帮的成员。
匪徒们勾结执法人员和政府人员,里应外合的从事抢劫,偷盗等违法的事情。
匪徒开始转型,他们想办法让自己融入到联邦的社会中,利用法律为自己的行事提供方便。
大部分一根筋的匪徒,就只能被通缉,或者在被通缉的路上。
这是一个复杂多变的时期,总之一个字就是乱。
对于韩平安来说,平克顿侦探社就是自己的偶像,将来有机会自己也会成立侦探社。
不多时,韩平安就来到了华人们藏身的地方,华人们看到韩长生过来了,大家有了主心骨,都松了一口气。
临近傍晚,感受着湿润凉爽的微风吹来,夏日的炎热也驱散了不少。
华人们和比尔他们充满了好奇,韩平安给大家互相介绍了下,打消了众人心中的一些疑问。
恩,是自己人就放心了。
倒是李柱子几人有很多话要和韩平安说,他说明了这次的来意,后来又问了一些其它事情,比如平安怎么突然变这么厉害了,这两年过的怎么样。
韩平安先安排了一番,然后耐心的说了起来。
韩家寨内最德高望重的人是韩平安的爷爷,他是在一八六六年的时候到美利坚修铁路的,当时他们修的就是中央太平洋铁路。
爷爷在去美利坚修铁路前在村里是结了婚的,家里有几个孩子,韩平安的父亲是他的大儿子。
之所以不远万里去大洋彼岸当劳工,原因很简单,家里当时太穷了,再不想个法子,一家人都要活不下去了。
当时到了美利坚后,修铁路虽然辛苦,随时都有可能丧命,拿的工资也是所有劳工中最低的,比爱尔兰劳工都低了三分之一,但每年也能攒下一百多美金邮寄回去,所以有了爷爷邮寄的钱后,家人的日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日子好了起来,但是几年后却引来了灾祸,家里遭了土匪,一家人就只有父亲一个人活了下来。
爷爷在美利坚一直待到了一八六九年年底才返回了家乡,家乡的生存条件更加的恶劣,天灾,多如牛毛的税收,兵祸匪祸不断,让爷爷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于是爷爷通过关系练习了曾经一起修铁路的几个朋友,大家商量后,就带着亲友还有村里的一些人乘坐货船又来到了美利坚。
而李柱子就是当初跟着爷爷一起来到美利坚的,当时的他才只有十来岁,他的家人当时没熬到美利坚在货船上生病去世了,后来是爷爷把他养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