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连和他接吻都觉得恶心

终于结束了漫长的宴会活动。

这一次段墨渊倒是记得把舒忘接回来。

当然是段母的要求他才如此做的。

说起来段母在舒忘的印象里也是个有趣的人。

之前,她不同意段墨渊和自己在一起,认为自己的身份配不上段墨渊。

确实配不上,自己只是普通家庭走出来的歌手。

参加海选时以天赋和专业的能力脱颖而出,受到了许多人的喜爱。

无论再怎么有钱也配不上段墨渊这样的人。

舒忘深知自己和段墨渊的差距。

因此,在他出现的那一刻她就告知自己只能答应但不能爱上段墨渊。

可,心跳和心动总是不受控制。

尤其是在段墨渊前三年的温柔攻势之下,自己还是沦陷了。

彻彻底底沦陷成为只属于段墨渊一个人的金丝雀。

他用爱情的枷锁打造起漂亮的笼子,舒忘便沉溺在他温柔的眼神下故步自封,毫无知觉的走入鸟笼之中。

甘愿做一个金丝雀。

也许是自己的主动和自愿让段母觉得这是真的感情。

又或者是段墨渊一向独裁式的判断扼杀了段母的其他想法。

总之,舒忘就这么在段墨渊的身边待了下来。

还不知不觉的获得了段母的喜爱。

段母反复叮嘱,“一定要给舒忘送回家,听说上次你直接把人扔在别人家的别墅里了,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舒忘多好的一个人,就你这脾气只有舒忘能受得了你,我告诉你好好对待人家。”

段墨渊嗤笑,没有注意到段母说的重点,只是奇怪。

“妈,你之前还不喜欢她呢,现在怎么转变这么大!”

段母捏了一把段墨渊的胳膊,“这是重点吗?妈以前不知道舒忘的性格,现在知道了可不得好好对待她。”

“你这种性格就只能是舒忘才能忍受,我告诉你!你好好对人家,可别把人给作没了!”

段墨渊没好气的笑了,“妈,在你心里你儿子我的性格是有多糟糕啊。”

段母又瞪了他一眼,段墨渊没在意,随意点点头上车离开了。

段母站在后面满心忧愁,“不知道这孩子到底听没听进去,今天在桌上他怎么能不回答结婚那个事情呢。”

这让人家女孩子开口算怎么一回事。

女孩子本来脸皮就薄。

涉及到结婚的事情就应该是段墨渊主动,结果他倒好看着舒忘不说话,还要对方开口解围。

倒成了舒忘赶鸭子上架想要嫁给段墨渊一般。

这让外人怎么看?

苏家小姐肯定认为是舒忘倒贴段墨渊不成,给自己找台阶下呢。

段墨渊这死性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段父开口劝慰,“好啦,别想那么多了,那是年轻人的事情,我们管不着,回去休息吧。”

也没办法,段母只能回去。

她确实也无法参合太多事情,毕竟感情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说多了舒忘还会嫌弃自己烦。

舒忘当然不知道段母心中的想法。

至于段母心里念叨结婚的那个事情,她也压根没在意,吃了药倒头就睡。

她要是和段母一样每天想这么多,早就被段墨渊气的抑郁了。

而不是为了段墨渊之前的一句话,守着这七年之痒,等待一个完整的结束。

次日。

舒忘醒来,觉得舒服多了。

可腹部又传来一阵下坠感。

糟了!

生理期到了。

舒忘每次生理期都会疼的死去活来,只有止痛药能够让她活过来。

赶紧吃了一颗止痛药,又喝了一包感冒药巩固病情躺到床上去休息。

屋漏偏逢雨,没一件好事。

疼痛感还没消失,敲门声响起了。

最近,她很厌恶这个敲门声。

总是打断她的休息。

“进。”有气无力地让人进房间。

吴妈见到舒忘的模样,惊了,“舒小姐,你这是哪里不舒服?”

“要我打电话给少爷吗?”

舒忘:“不用。”

“只是生理期,过会儿就好了。”

再说,她没觉得现在打电话给段墨渊有用。

且不说他会不会回来,就算回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自己忍忍就过去了。

之前,大约是在刚刚谈上的两年。

段墨渊见到舒忘如此难受时,一定会推掉所有的工作陪在舒忘身边。

给她煮一碗红糖水,再准备好暖宝宝,让她安心睡下,自己则在一边工作。

当时看着段墨渊右手处理工作,左手握住她的手陪她入睡时,她曾幻想过自己嫁给这个男人一定会很幸福。

她想,那时候没有人能比她更加幸福了。

“有事?”

舒忘冷淡虚弱的声线拉回吴妈的注意力。

吴妈蹙眉,有几分犹豫,最后还是开口,“少爷想让你给他送饭。”

“要不……”吴妈看着舒忘苍白的小脸,脸上露出几分不忍,“我和少爷说说,今天的午饭我给他做吧。”

“虽然味道没你做的好,但依旧能吃。”

“我想少爷会体谅你的。”

舒忘许久没说话,房间里只剩下吴妈轻微的呼吸,安静到吴妈误以为舒忘已经睡着了。

正不知道怎么办时,舒忘开口了。

“不用,等会儿我去做吧。”

段墨渊很少主动要求自己做饭给他吃。

只有一种情况。

——他需要在外人面前显摆自己家里的金丝雀有多么听话。

拒绝吴妈的提议并不是舒忘要逞强。

只是舒忘清楚明白,段墨渊压根不是为了什么味道、饱腹。

而是为了面子。

段墨渊八成是和一群兄弟打一个无聊的赌注。

看谁的金丝雀会第一个送饭过来。

往往,段墨渊都是这里面的赢家。

记得第一次去给段墨渊送饭时,她很开心,着急赶过去生怕他吃到凉了的饭菜。

段墨渊当时很心疼自己,让自己下次别这么着急。

她满头大汗,给他送饭,他满眼心疼,给她擦汗。

那时,他们的感情好到羡煞旁人。

后来这场送饭的行为成为毫无意义的攀比后,舒忘才死了心,让自己成为一个专业的外卖骑手。

外卖骑手可以休息,自己却不能。

与其接受段墨渊的怒火,还不如现在硬撑着给他做饭。

她能想到段墨渊的发泄方式——强迫她和他接吻。

如今,她连和他接吻都觉得恶心。

接吻和强忍着腹痛做饭,舒忘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