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恢复上班了,一个月没工资了都。”我兴奋地对着身旁的孙束说道。
孙束黑眼圈更甚:闲些不如忙些,闲在家的日子里我想秀堇想得要疯。”他皱着眉,陈国庆这么久才下任务,看样子是不想常用我们的小组。
林乐姗姗来迟,抱着一大包东西坐了下来,打开先给我和孙束一人一包糖。
我:“你结婚呢?”
林乐:“不是结婚!我从老家带的,我妈说一定要我带,说我瘦了。”
孙束点点头:“是瘦了,小组组花都瘦的不像样子了。”
林乐:“可是组里压根也就我一个女娃啊!”
……
小组会。
陈国庆从我的桌子上跳了下来:“这个针对苏丽娜的方案交给你们了,如果成功,我当上惠众超市的分部老板是没有问题的,到时候带着你们去济源吃香喝辣。”
我:“您老人家别把我桌子踩踏坏球了。”
陈国庆高呼:“这事成功给你换个办公室,换个好桌子。”
我沉默了,孙束:“我们一定尽力。”
陈国庆点点头离开了公司。
……
我用抹布擦了擦桌子:“老陈疯了这是,想对付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孙束也捂着头坐了下来:“苏丽娜若是成了济源惠众的老板,老陈这辈子也就干到头了,他这年龄还能怎样?”
林乐:“苏丽娜是年轻人,她爸太心急了,惠众很难服的。”
我拿起桌子上的刮胡刀“但她爸是苏严,惠众的董事长。”我抿住嘴刮胡在我脸上发出吱啦吱啦的响声。”让我们对付她?你们不会蠢到真答应吧!如果牵扯出来我们,我们瞬间就是弃子。”
毕竟我也不愿意把好好的上班当做宫斗剧上。
陈国庆安排整个公司只有我们三个上班,所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
孙束也沉思起来:“你们对高升的机会就不心动吗?”
林乐:“我从四川来这里,我没胆量在这个县城过没有工作的生活,我不像你,孙束,我在这里没有家人。”
孙束有些赤红的眼睛盯着我和林乐:“现在要么都不做要么一起做啊!你们非要拖我的后腿吗?”
我看着林栎红了眼睛,可泪水也流了出来:“孙束,你别为难月亮了,你和她红眼睛有用吗?”
孙束指着我:“那你,你帮不帮我!”
我压着心里的愤怒,道“说句实话,老陈每次给我们三个开会,必定踩着我的办公桌逼逼叨叨,我也很心动新办公室和新桌子,可万事有喜又有悲,我们有把握上去吗?”
孙束眼上的血丝缓缓散开:“机会不是随时都有的。。。”
我扶起哭泣的林乐:“那就让它在我眼皮子底下溜走吧,我不只是为了自己。”
……
“别哭了。”我僵硬地说了几个字。
林栎嘴里塞满了鱼丸,呜咽着说:“路峰,你真的会为了我辞职吗?”
我:“我又不只是为了你,我是怕飞鸟尽,良弓藏,况且,飞鸟不尽,良弓不算是良弓时,那结局一样凄悲。”
我是十分讨厌这样中二的话的,可是现实已经达到了这种情况,我如今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林乐底下头往嘴里填着丸子,鼻子吸溜着,猛地可能是噎着了,夺过我手里的酒就喝了下去。
我感到手里空空的,去前台舀了一碗热汤:“喝这个吧,大冷天的喝啤酒对胃不好。”
林乐回应道:“可你也喝了。”
我叹了口气倚着墙:“女孩子要注意身体才是。”林乐把空罐子丢向我:“要得。”
我接过来把空罐子规矩的放在桌子上,桌子上很整齐的码了七八个罐子,我站起身,付了钱就决定离开。
林乐突然住了我,她擦着嘴小跑过来:“这一点你不如孙束,他可是知道送女孩子回家的。”
我点点头,任由她跟在我屁股后面。
“你喝这么多还好吗?“林乐突然冒在我眼前,手里提着一个空瓶的泥坑。”兑着喝的吧,你他妈铁胃啊,一天没吃就这么喝?”
我:“你不提其实没那么恶心的。”
……
再有意识的时候,我躺在一张小的床上,一股巨大的窒息感让我喘不上气,嘴里还有丝丝残留的呕吐味,但明显被人刷过了牙,一股茉莉清香占据了主流,我移了移眼珠……
长长的发丝绕上了我的脖子,洁白的手臂在我头边散发着香味,手晚上的采花头绳告诉我是林乐在我身上压着,被子被她盖的很靠下。而
我是被冻醒的。
我拉拉被子,林乐抬起头看着我:“你小子再动老子打死你喔。”我没来由的有点害怕,可实在太冷了,我扶住她的腰,把她往上揪了揪,她好像累得没力气,任我动着,我拽了拽被子,把我们两个都盖上。
回过头,她半睁着疲惫的双眼:“有嫩个冷嘛?“又很快闲上,双臂缠住了我,我也浑身乏力:“冷。”
“乖乖哦,抱哉就不冷了喔……”她用了些力气,紧紧抱着我。我也迷迷乎乎用了些力气,似乎这样可以将苦难也抱在一起。
早晨时睁开眼睛,身旁的她早已不见了踪影。
我扭了扭酸痛的腰肢,嗓子里满是干燥的气息,我在被子上找到了我的衣服,好后,狠狠掀开那粉色的被子,血渍已被捂干了,我看着面前小小的床,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打开手机,却发现连开机都做不到,插上电才正常开了机,微信上只有宁欣问的一句“在干什么呢?”便没其它消息。
穿上鞋子,走出了房间,林乐正和我撞了个满怀。
她红着脸:“我。。。。就是来问问你吃不吃早饭。”我点点头:“吃吧,你做的吗?”她脸更红了,轻轻点了点头,拉住我的手走出了客厅,坐在一方桌边。面前焦黑的煎蛋让我胃里又是一阵翻涌。
“别怕,不是让你吃的,我只是舍不得丢。”林乐看着我连忙说着。
“等我走之后自己吃吗?“我淡谈问道,如我所言,她沉默了有些不好意思一样搓着小手。
我夹起来放在嘴里,苦脆干涩的口感让我头皮发麻:“我吃了,我待会儿陪你一个。”硬着头皮咽了下去,又喝了口汤好才些。
她看着我吃光了,拿卫生纸给我擦了擦嘴。待会儿去公司吗?”我:“你还想去啊?”
她:“能和你待在一起还挺不错的,况且总要离开的,不如放手一搏呢。”我点了点头,自动忽视了前面的话。
……
走在路上,林乐很自然的挽着我的胳膊。
“昨晚我们在一起睡了吗?”我感受着手臂上的温度,等着她回应。”是想你睡卧室我睡客的,没想到你把我拉到床上了……我反抗不过你。”林乐没放开,压低声音道。
我停下脚步:“对不起。”
她也停了下来:“那如果我一直都喜欢你呢?”
“所以不追究的条件是要和我在一起吗?”
她放开了我的手臂:“难道我不行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你怎么会喜欢我?你一直都说我是幼稚鬼的。”我无意看到她脖子上细微的掐痕,便忽略掉了她那姣美的面容,恍惚回忆起昨天粗暴的我。
“我在公司承蒙你照顾,在外面你也很关照我,你给了很多我在别人身上感受不到的……安全感,我在公司拿到的额外工资都是你的创意,我对你一直都有不一样的感觉,现在没有程苡谖了我不行吗?我那么差吗?”在林乐说完后她的眼圈又红了起来,她的普通话并不熟练,说的时候难免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
我有些心疼地抱住了她:“昨天防护措施做了吗?”
她挣开了我,双眼扫视着我:“你会给刺向你的利剑套上剑鞘吗?路峰?”
我呆愣在原地,那她怀孕了怎么办?老妈的愿望跨步骤实现了那不找打吗?我从未这样后悔。
……
孙来看到我们,疲惫的脸上终于好了些:“路峰,你他妈的可算回来了,让我一个人怎么办啊!”
林乐抱着胸:“你的意思有没有我都一样?”
我笑了笑揉揉她的脑袋,对两人说道:“我先去打个电话。”
我走进厕所,打开手机给宁欣打去了电话:“喂?怎么了?”
宁欣:“你干嘛去了?手机一直关机也不回消息?”
我点了根烟:“我昨天喝高了不行吗?你找我干嘛?”
宁欣那边很吵,迅速挂了电话,回了个消息:“你朋友找你不行吗?我这边在做饭。”
我看着这条消息皱紧了眉头回复道:“演戏而已,你忙吧,我上班了。”踩灭烟头走了出来,看着林乐在研究《孙子兵法》。孙来在研究《三十六计》顿时有些好笑。
林乐看我走了过来:“笑什么!这次的方案又不是靠创意的!”她抱任我的腰,书被丢在地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孙束惊的眼珠子都要掉了下来:“不是吧!你们两个干嘛啊!办公室恋情?”
我没理他,只是问道:“老陈想给苏丽娜多大的针对?”
林乐:“他敢多大?顶多拖延她苏丽娜上任,然后自己顺理代替。”
我又点了根烟:“是,老陈要的是名头还是虚名很重要,否则什么方案都很容易过火,然后我们顶包,甚至入狱。”
孙来:那。。。。。。问他?”
我坐在椅子上,猛吸了一口,制止了孙束:“他不会理你的,因为聊天记录如果暴露,他会很惨。”
我看着火花飞起:“猜老板的心思,我在大专都学过,你们两个本科生还盯着我?”两人这才呆呆转了回去。
话刚说完,面前的桌子便咔的一声碎了一片。
我眯起眼睛:“这个桌子我不赔,而且新桌子我还要定了。”
……
我拿出手机给刘潇潇打了个电话:“忙什么呢?”
刘潇潇“没忙什么,在帮苡谖挑衣服,她相亲可没你那么顺利。”我:“我也只是帮一个孩子演戏罢了,反正也没什么事干。”刘潇潇“啊牛牛牛~说吧有什么事?“
我:“帮我告诉程苡谖,等我月入过万,我去娶她,南昌娶一次,孟州娶一次。”
刘潇潇那边明显有不屑的情绪:“月入过万就装起来了!好好好!我会说的,不过她如果在你月入过万前相到合适的或者她不同意可是另说。”我嗯了一声:“你到时候告诉我就是了。”
“你不是相成功了吗?”
我:“演戏而已,别当真。”
刘潇潇:“你还是跟以前一样……”
……
傍晚,冷风狠狠刮在我脸上,交待林乐照顾好自己后,双手揣在兜里,刚走两步就看见宁欣在不远处看着我。
我走了过去关怀地说道:“大小姐你站这儿干啥?不冷?”
宁欣冷着脸:不冷,有人甜蜜着呢。”
我撇撇嘴:“你说话跟原配抓小三一样。”
“在你爸妈眼里我就是原配,程苡谖来了我也是原配!”宁欣躁了跺脚,掐着我的脖领子。
我双手出兜,揉着她的小圆脸:“我看你是个泼妇。”她推开我,满脸不愉快:“她到底是谁?路峰,你说。”
我向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公司同事,但最近感情发展很快,应该能成。”我漫不经心般说出了这句话。
她冷哼声转头就走,我紧跟上去:“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啊?”
“没事儿!”她瞪着我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