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懿一向清冷的目光,此刻无比炽热,似将她整个人架在火炉上烤。
她有些乱,目光慌乱的避开。
沈懿搭在膝盖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她虽总表现一副爱慕的样子,可却不敢直面他的回应,想必另有隐情…
一下一下的,也在敲打月枝萝的心,她对沈懿是怜悯,身居高位,养成了一身冷血,连疼他都不知道了。
路上的阿猫阿狗受伤她也会心疼
家破人亡也没有叫她变得铁石心肠,反而更加的心软了,她问出了那个一直困扰她的问题。
“大人,我一直觉得我身份低微,可大人却愿意负伤夜闯宫门的来带我走,这是为什么,况且那夜…”她羞红着脸,越来越小声。
那晚,当他褪去那件里衣服了,只露出一崭肩膀时,他忽然道:“闭上眼睛”
她听话的闭上后,便只感觉到一阵洗悉数声,耳边是他紊乱的呼吸声,和低沉的喘气…
她不敢睁眼,后面竟然睡过去了…
沈懿也想起了那晚
那夜他实在是无法克制,只要不断的向她索取靠近,他才能畅快一点,她就像解约一样,诱惑他不停的深陷。
他昏了头,亲的猛了些,竟然亲哭了她,清醒之际,他看到她肩上的月牙状的胎记,一头扎进了凉水里一样,猛然清醒。
他差点就当了个禽兽,她抓着他衣服抽泣的样子,让他惭愧,她什么都不懂…
最后,索性让她闭上了眼睛.....
月枝萝想,既然他们并没有发生真正的关系,以肃王这种穷徒恶霸,烂名一身的人,根本就没必要带她回去。
直接丢在庙里,自生自灭,免得一个乞丐缠上了他,以她的身份,就算给他当个妾,都会被诟病。
大旭权倾朝野,尊荣华贵的肃王,纳了个小叫花子,实在不体面,加上他是先皇当文武百官面认下的义子,算半个皇族,想必圣上也不会同意。
沈懿意味深长的望着她,悠然的道了句:“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那是什么意思?”故人归,他的意思是,她像他的某一位故人,她自小在偏远的别府长大,并不常出门,偶尔会来旭都。
但是她不能继续问,她现在的身份是一个身份低微,从小颠沛流离的小叫花子,大字不识,像文绉绉的话,她也听不懂。
沈懿头往后靠了靠,闭目养神起来:“以后你就知道了”
故作神秘…
回到肃王府之后,文纪唤了郎中前来。
这乍一看是普通的刀伤,郎中一番诊察,神情却惶恐了起来,撇了眼屋里俩凶神恶煞的侍卫,颤巍巍的拿起针,手一抖,掉在地上,他连忙伏着身子去找针。
罗祈看着沈懿那狰狞的伤口,急切道:“一个普通的伤口,你速速缝合便是,你抖什么啊!”
“王爷”上了年纪的郎中,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颤着声音道:“这不是普通的刀伤,殿下是中了剧毒,即使缝合了伤口,毒已然!渗入骨血里”
“你胡说八道什么,若是中了毒,我家主子还能好好坐在这嘛”罗祈无语道。
“大人们,有所不知啊,此毒是由尧京蛛炼化而成的,尧京蛛是阿特汉斯国的一种毒虫,炼化少量服用有安神之用,倘若大剂量使用,先是令人嗜睡,而后神志不清致幻,最后让人精神混乱,疯魔”
月枝萝诧异的看向郎中,阿特汉斯举族灭亡,却冒出了尧京蛛,难道还有存活的族人。
沈懿猛然目光一凛,像是抓到了什么:“你说这毒会使人陷入疯魔”
“是的,王爷”
文纪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这阿特汉斯不是早就灭国了嘛,那帮刺客,莫非是漏网之鱼”
“这毒可有解法?”罗祈。
“这种毒虫生长环境刁钻,只阿特寒斯那种冰川地带才有啊,在大旭罕见至极,当今恐怕…”
罗祈一柄长剑“嗖”一下架在老郎中脖颈上:“嗯?”
老郎中吓得差点晕过去,又连忙话锋一转:“也不是没有办法可解,风吟山的有一位叫青摩的神医,堪称现世华佗,药界奇才,若是能请动青摩神医,方可有一线生机”
文纪皱眉:“那青摩神医,曾游历列国研究医学,颇有圣名,先皇在世曾邀他入宫为官,许高俸嘉名,赏赐府邸,他都婉拒了,十几前不知何缘故,隐居在了风吟山到现今,一直不肯出山”